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卻是充斥着一股豪情。
在一旁的音峰弟子,忍不住雙目之中,浮現出一股羨慕之意和敬服之感,他們先前身爲音峰弟子,精通音律之道,卻是未能夠在這聽雨湖感悟到什麼,反而是讓自己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反觀兩人,明明不懂音律之道,卻是接連在此地頓悟,這種天賦資質,實在是讓人感嘆。
草堂還是那個草堂,草堂弟子確實有自己驕傲的本錢。
秦扶蘇與司馬師的神色微沉,他們與草堂之間的關係不算友善,特別是與莊弈辰先前,可以說是矛盾不斷,如今對方又有所感悟和精進,他們的心中又能夠痛快到哪裡去。
司馬相如的臉色更是慘白無比,莊弈辰與謝安的笑容,在他聽來,彷彿是對於自己的譏諷,讓他的心中生出濃濃的恨意。
自己本是天之驕子,卻是在先前比試,居然敗給了不如自己的莊弈辰這個草堂弟子,而自己所鍾愛的女子,居然也喜歡上了草堂弟子,這讓他對於草堂之人的仇恨無以復加。
“草堂,我總有一天,要摧毀你們!”司馬相如憤恨的說道。
“收聲!”這時候在一旁的司馬師與秦扶蘇的臉色皆是一變,目光皆是朝着四周看去,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神色微微一鬆。
不過他們也是看出了司馬相如的情緒,已經處於一種極爲糟糕的狀態,兩人連忙帶着司馬相如離開此地。
“恭喜兩位師弟此次皆是有巨大斬獲。”李靖與錢若曦並肩而立,神色之中透着一股欣喜之色看向兩人,爲兩人感到開心。
“哪裡,相比較之下,師兄已經道意圓融,感悟傳承各中真意,只要再過些時日,就可突破通明意境,厚積薄發之下,甚至可以向着更高的層次前進。這纔是真正的巨大斬獲,我們只是有所小得而已。”謝安微微一笑,卻是散發出一股灑然之意,讓莊弈辰,李靖,錢若曦的目光皆是爲之一動。
“我也是機緣巧合,我原本也沒有想到,這一次來到星辰學院,竟然有此斬獲,昔日老師曾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往昔多是閉門造車,沒有想到此次出來,心境變化,又有音峰傳承之下,纔有了這番機緣。”李靖淡淡一笑,眼中也是浮現出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看這次師兄獲得最重要的機緣,還不是如此。”莊弈辰微微一笑,與謝安對視一眼,目光都是往着錢若曦看去。
錢若曦看着兩人注視着目光,俏臉頓時爲之一紅,透着一股別樣的風情。
“師兄,我現在可是超羨慕你!”謝安怪笑道。
莊弈辰也是爲自己這位師兄感到開心,李靖就只剩下傻笑,似乎先前那聽雨湖前的對望,讓兩個人之間,彷彿多了一股極爲微妙之間的聯繫。
錢若曦看着只顧着傻笑的李靖,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三位師兄弟的笑聲之中,逃也似的離開了。
“師兄,可以,堂堂的音癡錢若曦,露出這番小女兒的做派,足見師兄手段高明!”謝安打趣的說道。
李靖撓了撓頭,“不知道爲什麼,先前在感悟之後,我與她之間,彷彿多了一道微妙的聯繫,彷彿與她之間,關聯更深厚了。”
“該不會師兄與音癡小姐之間,一同感悟,兩人莫名的領悟了什麼雙人音律之道吧,不過如此也好,琴瑟和諧,當真妙哉。”謝安笑道。
“先前的事情,還是要多謝十師弟你了。”這時候,李靖感慨一嘆,不由說道。
“師兄你都知道了?”謝安一臉訝然,“我以爲……”
“你以爲,我只是在這裡感悟,兩耳不聞窗外事?”李靖搖了搖頭。“先前我無意中聽到有音峰弟子之間的交談,所以我其實早就知道了,司馬師,爲司馬相如求娶若曦的事情。甚至是說其父有意同意這件事情。”
“恐怕是別有用心之輩所爲,想要影響師兄感悟。”莊弈辰神色一沉,不由開口說道。
李靖與謝安的神色微微一變,兩人相比起來,李靖更加的缺少與人交流,自然更加難以明白人心險惡的道理。
“這是我無意中遇到的音峰弟子。”李靖不由解釋道。
“師兄,人和人是不一樣,都是音峰的人,也有好壞之分,你太過想當然了一些,事情哪裡有那麼湊巧。”經過先前莊弈辰的點撥,謝安也算是更加明白了書上所論述的陰謀詭計,稍稍思考一番,便明白莊弈辰先前所言非虛。
“不過好在師兄道心純粹,對於音律成癡,對於音律上的感悟更是由心而發,在感悟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莊弈辰一臉慶幸。
“確實如此,恐怕這便是司馬師他們的陰謀,想要在此番感悟之中,勝過師兄,踩着師兄草堂弟子的名頭,以此來逼迫錢範同意這門婚事,畢竟先前三國與星辰學院可算是盟友,促進彼此關係,是大部分人所願意看到的事情。”謝安的臉色微冷,心頭生出幾分憤怒。
“我倒是覺得那商峰峰主同意的可能性不大,至少現在對方只可能是在糾結此事,說是同意司馬相如求娶音癡小姐,那不太可能。”莊弈辰思索了片刻,不由笑道。
“師弟此言何意?”李靖語氣帶着幾分急促的問道,事關自己心愛的女子,李靖也難以保持先前在感悟音律之道時候的淡然。
“原因無他,只因爲我們是草堂的人!”莊弈辰不由說道,心頭也是忍不住感慨,草堂之名,讓東方諸國,各方勢力皆是爲之敬服,也不知道昔日自己那位孔老師究竟做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讓大家如此敬畏,一聽草堂之名,就算是再囂張狂妄的勢力,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之意。
李靖與謝安聞言微微一怔,兩人的臉色帶着幾分訝然,沒有想到,莊弈辰居然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