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老闆的動作,那塊原石的表皮和石層一點點地被磨掉,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塊拳頭大小,顏色陽綠色的冰種翡翠,老闆收起砂輪,拿起一邊的清水灑了上去,只見那抹綠意頓時變得清澈豔麗起來。
在場衆人看到這樣豔麗的一塊翡翠明料,都不約而同地倒抽了口氣,要知道這裡並不是玉都和緬甸都是專門賭石的地方,平日裡見得多的也都是那些珠寶櫃檯裡的翡翠成品,像這樣的翡翠明料,大家還是覺得有些陌生的。
尤其是這樣一塊冰種的陽綠色翡翠明料,都不用做成成品,光是就這樣看着就讓人覺得滿心歡喜,忍不住想要上前把玩一番。
說起來,這冰種陽綠色的翡翠,雖然比不上玻璃種的翡翠,但是勝在水頭夠足,光是一隻鐲子就得以百萬計,更別提還能做出不少價值十來萬一件的掛件和戒面,就連那剩下的邊角料還可以鑲嵌首飾什麼的,只可惜這塊料也就只能出一隻鐲子,再加上別的那些估計整塊明料也得值個幾百萬。
雖然百萬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不少了,但是對於夏子?來說這並不夠多,好在這總算是個好的開始,夏子?的嘴角彎起了歡喜的弧度。
不過圍觀的人雖然很多,但是開口出價的卻沒有幾個,就連之前每次都是第一個開口叫價的陳總,這次都沒有率先開口。
其實也是因爲這陳總不過是個小珠寶公司的老總,像表現這樣好的一塊明料,雖然他也有心想要拿下,但是公司的流動資金卻令他有心無力,要不然他也不會每次看到解石表現好的半明料就出價,雖說那樣也有風險,但是總比直接買塊明料價錢低得多。
倒是那個鶴髮老頭猶豫了會兒,開口問道:“小姑娘,我出一百萬!”
一旁的粉衣男人聽後,衝着那老頭輕輕一哼,“胡老頭,你這是欺負人家小姑娘不懂行吧!這樣表現好的一塊翡翠明料一百萬?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隨後,他看向了夏子?,露出一抹自以爲很風情萬種的笑容,說:“我出三百萬,小姑娘賣給我吧!”
夏子?看着粉衣男人這樣類似自戀的舉動,自動將他臉上的笑容忽視掉,仔細琢磨起來。
這塊明料雖說種水顏色都不錯,但就是小了些,拳頭大小也就只能挖出一隻鐲子,再加上零七零八的掛件、戒面,人工費什麼的,底價三百萬倒也算是公道。
於是,她擡眼看向粉衣男人,開口說道:“成交!”
粉衣男人沒有想到夏子?這麼爽快就應了下來,略微愣了一下,纔開口向她要了她的銀行賬號,並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鐘,夏子?的手機上便收到了錢款到賬的信息。
夏子?看着手機上那七位數的顯示,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她都想高興地跳起來,要知道在這個時候,三百萬足以在帝都買上一處屬於自己的大房子了,那樣的話自己和哥哥也就不用繼續在夏家老宅跟着夏元楠一家了。
粉衣男人看到夏子?那忍不住流露出來的興奮,暗道終歸是小姑娘,區區三百萬就喜形於色,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讓店鋪老闆將那翡翠明料拿起來收好,走回剛剛的地方喝茶去了。
跟粉衣男人一起的那個阿杰看到粉衣男人的表情,不禁搭上粉衣男人的肩膀,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被粉衣男人一手推開。
夏子?回過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腦海中自動yy成兩人在打情罵俏,不忍再看下去,衝着老闆點了點頭,就走出了賭石店鋪,掏出手機給哥哥打了過去,她想着趁着今天還有工夫,跟哥哥一起去買一處屬於他們自己的家,順便跟哥哥商量一下以後的事情,她不想自己重生了,哥哥還會走上跟前生一樣的路。
可是當她剛剛走出去,就看到一個眼熟的人走了過來,那人看到夏子?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情,小心地在夏子?身上看了一圈後,才笑着開口說。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來人正是夏子?的堂妹夏子琪,還有夏子琪的表妹寧曉曉。
“我是聽同學說這裡有家賭石店賣原石很便宜,就想着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今天運氣還不錯,竟然賭漲了。小琪過來莫非也是想碰碰運氣?”
夏子?並沒有隱瞞地開口回道,反正今天她賭漲的事情一定會在圈子裡傳出去,與其隱瞞還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訴夏子琪,自己到時候也好有藉口搬出夏家老宅。
夏子琪一聽夏子?竟然賭漲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再次小心地打量了一次夏子?,看到她的身上並沒有戴着爺爺送給她的翡翠如意墜,才相信夏子?是運氣好賭漲了。
一旁的寧曉曉卻是沒空聽這姐妹倆說話,一直看向店鋪裡找尋着什麼,當她的目光落在那個俊雅的阿杰身上,頓時激動地拉着夏子琪,說道:“琪琪姐,阿杰哥哥在裡面,我們進去找他吧!”
夏子琪見狀,卻不想這麼快就放夏子?離開,想着寧曉曉口中的阿杰哥哥,她的心中生出一個主意,便拉住了寧曉曉,並笑着對夏子?說。
“?姐姐還真是好運,正巧我今天也想買塊石頭玩玩,不如就麻煩?姐姐再陪我進去看看,也好沾沾?姐姐的好運,好嗎?”
說着,她不給夏子?任何反駁的機會,脫開寧曉曉的手,直接挽着夏子?的胳膊朝店鋪裡走去。
夏子?沒有想到夏子琪會來這手,無奈之下只能跟着她再次返回到了店鋪裡,而寧曉曉此時的心思全都放在阿杰身上,見夏子琪放開自己,頓時跑到了阿杰面前,甜甜地叫了聲“阿杰哥哥”。
阿杰一聽到這甜膩的聲音,頓時眉頭一跳,求助地看向了一旁的粉衣男人,可那粉衣男人端着茶杯慢慢品起茶來,裝作沒有看到一般。
阿杰見狀,狠狠瞪了眼粉衣男人,才無奈地看向寧曉曉,開口道。
“曉曉,你怎麼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