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我馬上派人去仔細調查,晚晚情況怎麼樣了?”俞慕白冷靜的分析着。
“她撞到在地的時候,情況很不好,撞他的人就沒想讓她活下來,特意衝着她最重要的部位狠狠地撞過去了。”趙樑笙聲嘶力竭的說道。
“你也先彆着急,等着晚晚出來然後好好的調查一下。”俞慕白安慰道。
“行,我們等晚晚的結果吧。”趙樑笙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外一趙樑晚有個三千兩短的話,他爸爸會不會殺了他。
兩個人在醫院來回踱步了很久,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無端的恐懼侵蝕着來到這裡的人們,如果你的心裡足夠陰暗,在你看來那就是一個斷頭臺,而那些穿着蒼白衣服的劊子手會隨時要了你的命。人們說醫院是一個晦氣的地方,佈滿死亡氣息的地方,絕望,悲傷,害怕,但是當它迎來一個新生命的時候,一切都那麼讓人感激。終於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林秋風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又把晚晚看成這樣!”林秋風十分生氣的說道。
“秋風,這次是我沒看好妹妹,就該我自己親自去給她買冰淇淋,都是我的錯。”趙樑笙一門的在道歉着說。
“現在不是承認錯誤的時候,一年前晚晚因爲生孩子,大出血,好不容易身子養回來了一些,這次出了車禍,撞得是大腦,雖然生命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能不能醒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還可能留下失憶的後遺症。”林秋風解釋着說。
“如果晚晚醒不來是不是就是說他就成植物人了嗎?”趙樑笙抓着林秋風的衣服說道。
“是這個樣子的,等待吧。相信我,晚晚吉人自有天相。”林秋風說道,就走了出去,因爲他需要安排人把趙樑晚轉移到重症監護室裡,俞慕白和趙樑笙也急着趕到了病房裡,由於剛剛做完手術的趙樑晚身體剛進行了手術刀的創傷,所以必須是無菌纔可以進入,由於趙樑笙已經知道了趙樑晚脫離了生命危險,就馬不停蹄的趕去了交警大隊調查那輛車子,自然只有俞慕白一個人守在了病房裡,俞慕白穿着特質的衣服,帶着口罩走進了無菌重症監護室,走進去就看見趙樑晚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裡,俞慕白悄悄地走了過去,坐在了旁邊,拉住了她的手,靜靜地守護在那裡。
“晚晚,你爲什麼總是這樣的嚇人呢?多希望生病的人是我,不讓你這幼小的身軀承受着這些壓力。”俞慕白靜靜的說道。
另一邊的趙樑笙憋着一肚子的火來到了交警大隊,調查着監控,一遍又一遍的觀看着,原來發現這輛車就是藍紫晴過生日的時候,俞慕白送的那輛車,原來如此,藍紫晴我趙樑笙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趙樑笙全程開啓了追捕藍紫晴的行動,他一定會爲妹妹報了這個仇。
“爸,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着急!”趙樑笙給趙念安打通了電話。
“怎麼了,我剛到這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趙念安不耐煩的說道。
“晚晚出車禍了。”趙樑笙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麼,晚晚爲什麼莫名其妙會出車禍,我讓你看好妹妹,你都幹什麼了!”趙念安生氣的吼道。
“爸爸,這個是藍紫晴預謀好的,我們擋不住的,幸好的是晚晚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有可能成爲植物人,凡事往好處想嘛!”趙樑笙勸解着趙念安說道。
“那行吧,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顧晚晚,我忙完這些事情,我就趕回去,那個藍紫晴抓到了,一定要給我好好的懲罰。”趙念安狠狠地說道,說完趙念安就掛斷了電話,擡頭就突然看到了俞則雅,自然的就打了聲招呼。
“這是怎麼了?一向面不改色的你,臉上都露出了憎恨的神情。”俞則雅嘴角微翹的說道。
“沒什麼,你怎麼在這裡啊?”趙念安吃驚的說道。
“我在這裡,你很好奇嗎?”俞則雅反問着說。
“是挺好奇的!”趙念安平淡的說道。
“我們學校交流學習,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麼着急的事情嗎?”俞則雅說道。
“是的,最近我們正在和你弟弟完成一項合作需要我回來宣傳一下。”趙念安說道。
“那你有時間嗎?我們可以進去聊聊嗎?”俞則雅說道。
“也好,進去吧。”趙念安想了想,還差俞則雅許多的解釋現在俞則雅對他可能幾乎沒有什麼感情了,也就能好好的在一起談談了。
“念安,請允許我在沒有別人的面前這樣稱呼你,畢竟我習慣於這麼叫你,經過了爺爺的去世,我也明白了許多道理,我曾想過放棄自己的人生,曾有那麼一刻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最後還是自己冷靜下來了,腦海裡面的天使勝過了惡魔,絕望過後就懂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俞則雅平靜的說道。
“我真的很慶幸你能想得開,還好,這也證明你正在逐漸的學會長大,我不想讓你當成晚晚媽媽的替代品,因爲你就是你,你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俞則雅,不能成爲別人的替代品,也會有人更加的珍惜你的。”趙念安欣慰的說道。
“別總說我了,你這幾天怎麼樣?”俞則雅問道,轉移了話題。
“晚晚出車禍了,現在已經生命搶救了過來,但是還仍然是昏迷不醒有可能是植物人,兇手就是藍紫晴。”趙念安強調的說道。
“藍紫晴不是已經認識到錯誤了嗎?晚晚怎麼會又慘遭於她的毒手,真的恐怖。”俞則雅說道。
“我也不太清楚原因是什麼,等到我處理完這些事情,我在回去看看。”趙念安長嘆了一口氣。
“我這個弟弟本性並不壞,就是被這個女人的可憐迷惑了他自己,希望這次晚晚可以大難不死,儘量去原諒我的弟弟吧。”俞則雅說道。
“也許吧,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吧,用我送你嗎?”趙念安溫柔的說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相信我,晚晚沒事的。”俞則雅說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獨特的女人味,在她身上越來越突出了。
女人好比梨,外甜內酸。吃梨的人不知道梨的心是酸的,因爲吃到最後就把心扔了,所以男人從來不懂女人的心。男人就好比洋蔥,想要看到男人的心就需要一層一層去剝!但在剝的過程中你會不斷流淚,剝到最後你才知道洋蔥是沒心的,這也就是男人和女人失戀了以後不同的表現而已。
另一邊的趙樑笙調查完回到了家裡,俞寶兒看不到趙樑晚哭喊着不睡覺,沒辦法,他只能把俞慕白召喚了回來,至少俞慕白是寶兒的親生父親,他還是可以哄他睡覺的,至於晚晚那邊,她需要安靜的靜養,明天再去看他,首先解決的是俞寶兒的睡眠,俞慕白拖着沉重的步伐,趕到了趙家,看到俞寶兒正在聲嘶力竭的哭喊着,他立馬把疲憊卸去了,耐心的把俞寶兒抱過來,哄着他,終於好半天以後,俞寶兒睡着了,俞慕白把孩子放進房間裡就走了出來,把西服扔到了沙發上,整個人像癱瘓了一樣倒在了沙發上,趙樑笙換上了家居服,遞過來一杯水,也坐在了沙發上說道。
“謝謝,在醫院裡這麼盡力的照顧晚晚。”
“應該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俞慕白接過來水一飲而盡說道。
“時間不早了,晚晚的房間在樓上,你今天在她的房間裡睡覺吧,應該有她的味道,你睡覺也會睡得比較踏實。”趙樑笙說完就走上了樓,他也不想看到兩個相愛的人要這麼互相折磨,但是俞慕白之前做出來的事情,真的是讓人無法原諒。
“我知道了。”俞慕白聽完趙樑笙說的話,也就走上了樓,推開了趙樑晚的房間,傳來了熟悉的味道,每一件東西他都認認真真的擺放在那裡,讓他好奇的是一個筆記本,俞慕白打開了筆記本,翻開了最後一頁的日子,是在記錄着寶兒百歲的那天,裡面的字字句句趙樑晚都沒有恨過俞慕白,只是她沒有辦法原諒他,畢竟他傷害她傷害的太深了,她曾經跟哥哥和父親說情讓他們去幫助自己,但是他卻這麼對待這個可以捨棄自己寬容所有人的晚晚,日記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寫的。
有人說男人一旦變心,九頭牛也拉不回,難道女人變心,九頭牛就拉得回來嗎?男女之間只在生理上有差異,心理方面大同小異。
你的那句對不起,把我從頭傷到了腳。
躲在角落看你經過,假裝是你錯過了我。
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風景;傷得最深的,也總是那些最真的感情。俞慕白含着眼淚關上了日記,原來她心裡的痛都是自己一人默默地承受,然後故意裝作灑脫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