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樑晚在酒吧門口把林恪遠送給她的那雙鞋子,扔到垃圾箱裡然後赤腳走回家,之後她就成爲了所謂的搞笑人,在學校裡走着周圍的人只要見到她都會笑上好一會。
她看着那些人不禁長呼一口氣,不就是在烈日炎炎下赤腳走回學校的嗎,這有什麼好笑的,真是搞不懂她們這些閒着沒事幹的人。
“樑晚樑晚聽說你跟林恪遠分手了?”
趙樑晚剛找到一本書坐在椅子上看書,就聽到門口高昂的聲音,她捂住耳朵希望自己的耳朵能夠少受一些罪,其實她這個人最討厭吵了,聲音一大她的耳朵就像是隨時都可能爆炸一樣。
“嗯你怎麼知道?”
朋友姚嘉連忙把趙樑晚的書給搶過來:“這都火燒房子了你還有功夫在這裡看書?你知不知道林恪遠在外面把你說的多麼慘不忍睹嗎?你還有閒情雅緻在這裡喝着水看書?”
趙樑晚擡頭看了一眼姚嘉,她那明晃晃的金項鍊讓她有些頭腦發昏,她抿了抿脣喝了口水:“讓他鬧去吧,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最後尷尬的是他一個人,我要是去了不就更讓場面變得更戲劇性了嗎?這樣不就讓那些有心之人鑽了空子嗎?”
趙樑晚歪了歪頭繼續說:“更何況我測了測這幾天的運勢,我都是有貴人相助,所以我不怕。”
趙樑晚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平淡,就彷彿是在訴說着別人的事情,其實她早就能猜到林恪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依他的性格不做出點什麼那真的就是奇怪了。
姚嘉聽了趙樑晚的話不禁讚不絕口:“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姚嘉這話趙樑晚可不願意聽了,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啊,她有那麼老嗎?等到姚嘉走了之後,趙樑晚收到短信說兼職的工作已經下來了,讓她現在去報道。
她急急忙忙的拿着書揹着包準備出圖書館,出了學校打車到兼職的地點,她雖然說在這裡生活了挺多年的了,但現在突然覺得有點迷糊。
她走下車漫無目的的找着那家咖啡店,可是她邊走就有人看着她,眼神充滿着可憐,她不知道自己赤腳走回學校會這麼的受關注,她遠遠的看到一輛車,趕緊跑過去,裝作在跟裡面的人打招呼的樣子,等周圍的人都不再看她的時候,她的心也就平靜下來了。
她看着車窗中的自己,不禁用手挽了挽頭髮,希望能夠給老闆一個好印象,畢竟這件兼職不比其他的兼職一樣。
趙樑晚並不知道車裡有人,還是自顧自的在那裡弄頭髮看看自己的妝容今天可以過關了嗎?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了,她看着來電顯示很明顯不想接這個電話。
可是電話一直在響不得不接通電話:“有事嗎?”
趙樑晚的語氣就像是掉進了冰洞裡一樣,很冷很冷。
電話那頭並沒有覺得很震驚,而是在那頭大哭了起來:“樑晚救救我,如果三天弄不到錢我就會被那幫傢伙砍斷手指的啊。”
趙樑晚冷笑了一聲:“所以呢?”
電話那頭的人正是趙樑晚的繼父,李正德。
趙樑晚對電話那頭的男人十分的不滿,自己的繼父好賭,已經欠下了千萬元的債務,說什麼也得要讓自己的母親和她來償還,爲此母親還爲了他走上一條不歸路。
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最後欠了債了卻讓她們來償還?
“我不是上個星期剛給你幾千塊錢了嗎?難不成你……”
李正德沒有說話,趙樑晚氣的拍了一下車門,然後倚在車上跟他講話:“你不是答應我和媽不再去賭了嗎?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李正德在那邊似乎也是十分的愧疚着,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想要讓趙樑晚救救他:“樑晚啊既然你沒有錢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在哪裡吧,我知道你在哪裡我好放心。”
“學校。”
“樑晚你別撒謊了行嗎?我剛剛從你們學校出來。”
趙樑晚聽到他這話,頓時炸了:“李正德你怎麼能去我們學校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完全乾擾了我的生活!”
李正德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一直給趙樑晚打電話她也不接,只能去學校碰碰運氣了,只不過聽她的語氣看來並沒有在學校。
李正德突然換了一種不一樣的語氣,這種語氣是趙樑晚從來都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樑晚啊,別讓父親擔心行嗎?”
趙樑晚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心軟的人,她終究還是說了自己的地址,當她說完地址的那一刻電話啪的斷了,她以爲李正德又不小心掛斷了電話也就沒有在意。
當她把手機放到包裡準備走的時候,卻又接到了李正德的電話,他這時候的語氣有些着急:“樑晚對不起你趕緊跑吧,我已經把你的地址發給那幫人了,求求你了幫我擋擋吧。”
說完當場掛斷,趙樑晚愣在原地,剛剛她沒有聽錯吧,她再一擡頭看着一幫男人正在過馬路往她這邊走,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趕緊往旁邊跑。
趙樑晚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盡收在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