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每當賽牡丹想要努力回憶一些細節的時候,便會頭痛欲裂,痛苦不堪,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袋裡鑽來鑽去一般,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頭痛會越來越頻繁,越來越痛苦。
賽牡丹就此事,也曾請教過自己的師傅,師傅說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疾病,她從小的時候就有,隨着時間的推移,每當牡丹痛不欲生控制不住的時候,從小師傅就會施展一種精神方面的法術,幫其消除那部分混亂不堪的記憶,她才能活到現在。
前幾年,她師傅每個月都要對其施法一次,之後逐漸減到每兩個月施法一次,再是每三個月,到現在只需要每年施法一次便可,正因此賽牡丹才能離開師傅身邊,獨自來到安定城坐鎮。
正因爲賽牡丹長期經受記憶之苦,才慢慢養成了在窗前呆坐的習慣,有時候一坐就是半天甚至一天。
只不過令賽牡丹不解的時,每當其在窗前呆坐,放空思想的時候,其體內的後天真氣修煉效果卻是比刻意打坐修煉還好上三分。
“達到後天境瓶頸已經半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突破先天境,師尊讓我到安定城來坐鎮,大概也是希望我能在這裡歷練一番,好尋找機緣儘早突破到先天境。”賽牡丹嘆息道。
賽牡丹一邊儘量放空思維,一邊分出一絲心神感應真氣的運化,尋找那一線突破的契機。
“也不知道我突破的機緣在哪裡?”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一下子打斷了賽牡丹忘我的意境,若是旁人賽牡丹倒也不必理會,只是聽腳步聲來得正是老鴇,對於初來乍到的賽牡丹,卻是不能怠慢。
隨後,只聽得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
“牡丹姑娘在嗎?”老鴇問道。
“在呢,‘媽媽’請進來吧。”賽牡丹回道。
只聽得吱呀一聲,老鴇依言進入了賽牡丹的廂房。
“‘媽媽’之稱卻是不敢,想當年我也曾服侍過老主人一段時間,老主人一向對我等不薄,也才能在這安定城做了這一樓的管事,雖然地處偏僻倒也逍遙,這次有幸能夠接待少主人,實乃老奴的福分。”
“嗯,我在師尊身邊的時候,便經常聽到師尊提起您老人家,說您一向做事穩重,說話得體,是最讓她放心的,這一晃便已經五六年了,您果然沒有讓師尊失望,每年的供銀都繳納的足足的。”
“煩請少主人有機會一定代我多謝老主人的掛念,老奴因自覺此生突破先天境無望,心灰意冷下才向老主人要了這麼一個差事,所有的這些成績都是託了老主人的福,老主人如此看重老身,老奴一定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老鴇情緒激動的道。
“您老人家就不要一口一個少主人了,這樣見外,叫我牡丹就行了,我就叫您一身姑姑吧?”賽牡丹說到。
“老奴惶恐!自古禮不可廢,要不無人的時候我就叫少主人小姐吧,有人的時候就叫你牡丹姑娘,你看可好?”
“好,就這麼說定了,來,姑姑,我們坐到一邊說話。”賽牡丹招呼道。
隨後兩人雙雙落座,賽牡丹親自給老鴇倒了一杯茶水。
“不知這次老主人派小姐到奴家這邊,可有要事?如果需要老奴協助的地方,小姐但說無妨,老奴一定全力協助小姐。”老鴇說道。
“姑姑不必擔心,我也是卡在後天境瓶頸半年之久,師尊才讓我到您處來歷練歷練,好尋找那突破的契機,我這裡有師尊的親筆書信一封,讓我務必親自轉交給您,師尊特意交代,只允許您一個人觀看,就連我也是不能看的。”
賽牡丹說完,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封密封良好的書信,交給了老鴇,老鴇有一絲顫抖的接過,心中隱隱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猜測的根源,來至於一個埋藏在老鴇心底很多年的隱秘,便是賽牡丹的師尊修習的其實乃是一門能夠以採陽補陰之法突破瓶頸和速成的特殊功法,老鴇所料不錯的話,賽牡丹修習的正是她師尊的功法,只不過其到目前爲止還被其師尊矇在鼓裡罷了。
想當年,賽牡丹的師尊每逢夜晚都要閉關,實則乃是化妝從密道而出,以幻術迷惑陌生男子,攝取其精元,以補益自身,纔有了今日的成就。
長此以往,也因此,在賽牡丹師尊駐紮的方圓幾百裡內,逐漸呈現出一股陰盛陽衰之勢,每當有男子被攝取精元,第二日便會精神萎靡,甚至一病不起,一命嗚呼的都大有人在。
而賽牡丹的師尊,也就是老鴇的老主人,又是一個極要臉面和名聲之人,平時也是少言寡語喜怒無常,更是不知何故對男子極其痛恨,這等事情卻是絕對不想被第二人知道。
五六年前,老鴇正是無意間得知了這一隱秘,害怕日久難免暴露,被老主人殺人滅口,才故意託辭躲避到此處,希望能夠安詳晚年。
言歸正傳,老鴇託着這一封書信,卻是感覺到異常的沉重,不自覺兩隻手心都開始冒出了冷汗。
“該來的遲早要來的。”隨後老鴇強制鎮定,打開了這一封書信。
只見信中只寫了聊聊幾句話,便是:“當年一念之仁,這幾年你做的很好,一個月之內務必藉機除去我徒守宮砂,使其痛恨男子,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看着這幾句話,老鴇的心哇涼哇涼的。
“依信中之言,當年老主人乃是念舊情故意放自己一馬,如果自己這幾年口風不嚴的話,怕是早入了黃泉,這是要借自己的手,讓她的徒弟也走上和她一樣的道路啊,如果事成之後,一旦被牡丹姑娘知道是自己在暗中操作,自己怕也是死路一條。”老鴇心裡暗道。
“只不過,一個月之內若不能成事,老主人怕是正好找這一藉口,將自己殺人滅口,自己必死,反過來只要自己好好謀劃一番,不讓牡丹拿到自己暗中操作的證據,借他人之手除去其守宮砂,自然怪不到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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