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從瑞話音剛落,樓外樓駐地又一道白色身影飛起,隱約間,還可以見到白色影子之中,有一點金光。
在白色身影飛起來的同時,一道快若閃電的劍氣襲向陳一清,慌亂間,陳一清祭起自己的法寶,想要阻攔下那一道劍氣,可惜卻還是慢了幾分。不過同時,陳一清也已經聚集起全身靈氣,運轉於外,形成了一個厚厚的護身法罩了。
劍氣擊打在陳一清的身上,厚厚的護身發罩在一瞬間被擊散,陳一清一個踉蹌從飛劍上栽下去,跌在地上,摔得很是狼狽。
“陳師兄!你沒事吧?”素手們的其他幾個弟子搶上來,看着陳一清,頗爲關切的問道。
“我還好,就是有些運功不暢了。”陳一清推開過來扶自己的手,直接從地上坐起來,盤起雙腿,強運了幾次功之後,一絲血跡溢出嘴角,引得其他素手們弟子又是一陣驚呼。
“我沒事,這個人好生強悍,你們小心一些,不要被他傷着了。”陳一清看着自家的師弟們說道。
“是,我們知道。”其他幾個素手們的弟子應了一聲,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將他們深深的出賣了。
連陳師兄都一個回合就被對方擊敗,自己這些人,哪怕是一擁而上,也只有送菜的份啊。
可是他們沒有辦法退,也不可能逃,幾個人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其他推樓盟的弟子就更加不知道了,遲疑間,被樓外樓的弟子攻了上來,一時間,都只能狼狽招架,倒是難有還手之力了。
後面出來的樓外樓白衣弟子袖口上繡着兩條金線,看上去地位不低。
被擒的樓外樓弟子看着來人大喜過望,喊道:“齊師兄,救我!”
來人並不看地上的樓外樓弟子,只是淡淡的掃一眼推樓盟的人,嘴裡說道:“現在就棄械投降,我可以繞你們一死,十息之後,還敢負隅頑抗的,殺無赦!”
“棄械投降!”樓外樓弟子聽到來人的話,一起大聲喝道。
這一聲大喝,讓推樓盟的人心中大驚,有的人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可是更多的人,卻鬆了鬆手,遲疑着不知道是該放下武器投降還是怎樣。
“你們以爲投降就能落着好嗎?樓外樓的人可是一隻都拿淪陷門派修士來試藥,煉製怪物的。你們要是不想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就握緊了武器,跟他們拼了!”就在許多推樓盟的弟子幾乎要投降的時候,一個聲音大聲說道。
這人,不是藥王谷的林楓又是誰。
“不投降,那你就去死吧!”姓齊的白衣人話音未落,一道劍氣就又直直的飛向林楓,那林楓修爲低下,竟然是連躲避都無力躲避,眼看就要被一分爲二,命喪於這劍氣之下。
“居然是林楓!”洛七七口中喃喃,手上卻不滿,一道靈氣從指尖脫出,直直的迎向那道要命的劍氣,在劍氣接觸到林楓護體靈氣的一瞬間,攔並且擊散下了那劍氣。
逃過一死的林楓雖然不明就裡,可還是擦了一把冷汗。
倒是姓齊的白衣人,有些奇怪的“咦”了一聲,畢竟按照他的計算,那個修士不應該會逃過去的,可是看到那個人居然還好端端的站着,他自然是好奇了。
不過還不等姓齊的開口問什麼,朱從瑞就從灌木叢中出去了,不過他倒是沒有穿自己慣常穿的那身法衣,反倒是換了一身夜行衣。
“你姓齊啊?”朱從瑞一個閃現出現在姓齊的樓外樓弟子面前,淡淡的開口問道。
姓齊的樓外樓弟子心中被就有些疑惑,現在忽然看到自己身邊毫無徵兆的出現一個人,被狠狠的嚇了一跳,深深的幾個呼吸之後,纔看着朱從瑞說道:“你是何人?也是那勞什子推樓盟的嗎?”
“呵呵……”朱從瑞冷笑一聲,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話,我奉勸你儘早脫離,因爲我們樓外樓肯定會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摧毀那個什麼推樓盟的。如果不是的話,還請閣下速速離開此地,這是我們樓外樓與推樓盟的紛爭,請閣下不要攙和其中,否則的話,樓外樓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試圖挑釁樓外樓權威的人的。”姓齊的白衣弟子看着朱從瑞,強忍着內心的懼意,說道。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和推樓盟有沒有關係,我現在要做的,都是立刻從這個地方離開,否則的話,就要面臨樓外樓狂風驟雨般的打擊和報復是嗎?”朱從瑞好整以暇的看着姓齊的白衣弟子,問道。
“不錯,不過你懸崖勒馬還來得及,我們樓外樓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只要你離開此地,我們就既往不咎。”姓齊的樓外樓弟子吞了吞口水,強作鎮定的說道。
不是他膽子小,實在是眼前這個身着夜行衣的人,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甚至斗膽在自己心裡將這個人和老祖宗比較了一下,覺得這人好像比老祖宗還可怕。
當然了,他告訴自己,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也許是眼前的黑衣人可以的用氣勢在壓制他,而老祖宗的威儀都是自然散發的,所以感覺上這黑衣人比老祖宗更可怕,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
在這真元大陸,有誰敢和老祖宗爲敵?有誰會是老祖宗的對手?
對於樓外樓的太上長老,樓外樓的弟子,尤其是齊姓的弟子,還是很是信奉的,甚至是有些盲目的信奉着。
“嗯,你這樣說,我明白了。我會離開的。”朱從瑞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說道。
“那麼閣下請吧。”姓齊的樓外樓弟子聽到朱從瑞這樣說,心裡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朱從瑞笑了笑。
“閣下請說,倘若我能辦到,必然盡力而爲。”姓齊的樓外樓弟子聽着這黑衣人是要找自己幫忙的,心裡徹底放鬆了下來。
“你能辦到。”朱從瑞又笑了,接着說道:“我想借你人頭一用。”
聽到朱從瑞的話,姓齊的弟子心裡大驚,往後急退而去,直接退回了樓外樓駐地大陣之中,這才驚惶的向朱從瑞看去,不過看着朱從瑞還留在原地,他稍微有些放心了。看着朱從瑞苦笑一聲,說道:“閣下乃是世外高人,何必開這樣的玩笑。”
“我沒開玩笑啊。”朱從瑞很認真的看着姓齊的弟子說道。
下一刻,朱從瑞出現在大陣之中,手搭在姓齊的弟子脖子上,笑着說道:“你看,我真的沒有說笑。”
當朱從瑞的手搭在姓齊的弟子脖子上的時候,那姓齊的弟子直覺三魂都出竅,顫抖着說道:“前,前……前輩饒命……”
“我想饒你,可是,誰讓你姓齊呢……”朱從瑞長長的一聲嘆息,之後雙手微微用力,一顆大好的人頭,就那樣沖天而降。血雨紛紛灑灑,濺射在前面的法陣護罩之上,在上面留下觸目驚心的印記。
看着自己駐地修爲最高的一個人,站在駐地防禦陣內,都這樣被直接殺死了,恐懼的感覺一旦襲來,就揮之不去了。
“快跑啊!”也不知道是誰開了頭,樓外樓的弟子開始紛紛架起飛劍,往外逃去。
“追!”看樓外樓的人逃走了,推樓盟的人一陣興奮,大喊一聲,齊齊追殺起樓外樓的人來,大有痛打落水狗的姿勢。
而殺了姓齊的弟子之後,朱從瑞就直接從原地消失了,彷彿重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陳一清見此,大喜過望,說道:“快傳訊回去,稟報掌門和盟主,就說我推樓盟首戰告捷,已經順利拿下樓外樓一處駐地,駐地正負頭領,一死一生擒。”
“是!”幾個素手們的弟子臉上的興奮,也溢於言表。這首戰首勝之功,對他們來說,都是極爲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