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我讓你們去請文長老,你們就是這樣請的嗎?還不給我跪下,向文長老賠罪!”一看到文思遠一身傷痕的模樣,齊三多就假裝大怒,親自將幾個白衫弟子踢翻在地,而且還是直接踢到文思遠的腳邊。
“請文長老恕罪。”幾個白衫弟子也是機靈,一骨碌的爬起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對着文思遠說道。
“文道友,您看這事兒鬧得……是我疏忽了,不曾想文道友居然受了這般委屈,還請文道友恕罪,恕罪則個。”齊三多也不管文思遠作何反應,直接就衝着他拱了拱手,陪着笑臉說道。
這個時候,齊三多的院子裡,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其他的長老早就暫時迴避了。】
看着齊三多演戲,文思遠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齊三多,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還不知道嗎?你樓外樓這些齷齪事,我文某人早就見識過了,真以爲我文某人是三歲小孩,讓你隨便幾句話就矇騙了,就會爲你所用了?我告訴你,你便是將文某人殺了,甚至是將三魂七魄都抽了出來,做成魂燈,我也絕不會與你們狼狽爲奸,研究那些傷天害理的藥物的。”
“哎呀,文道友,你真是誤會了。今日請文道友過來,真不是要你參與那些藥物的研究,只是單純的,想要邀請你加入我們樓外樓。只要你點頭,我齊三多立刻就可以奉上這樓外樓長老的之職。雖然不如你在藥王谷時實權在握,但必然是清貴無比,這個我可以以我樓外樓樓主的身份擔保,文兄以爲如何?”齊三多看着文思遠,誠懇的說道。
“無視獻殷勤,非奸即盜。”文思遠冷冷的看了齊三多一眼,不屑一顧的說道。
“文道友,這怎麼是無視獻殷勤呢。這是我願與文道友共享富貴啊。你可知道,如今這真元大陸修真資源十之八九已經歸入了樓外樓的掌握之中,我樓外樓整合真元大陸修真界,其實不過是爲了讓這些資源的分配更加合理罷了,諸位同修誤會我樓外樓太深,實在是令我痛心疾首啊。倘若文道友能夠深明大義,加入我樓外樓,給其他諸位道友同修做一個好榜樣,那麼這真元大陸,肯定會少流許多同修的血,那纔是我真元大陸修真界之福音啊。”齊三多對文思遠的態度似乎完全不在意,依舊是一副苦口婆心的誠懇模樣。
“莫名其妙。”文思遠依舊冷冷的,一點不爲齊三多的話語所動。
“也罷,文道友信不過我唄。我現在說什麼,都爲時尚早,等樓外樓一統真元大陸之後,你會看到我樓外樓的善意的。眼下,在天運山外,還有一小股跳樑小醜,妄圖與我樓外樓爲敵。我不願多做殺孽,所以纔派人請了文長老過來。”齊三多嘆一口氣,見文思遠怎麼都不搭話,無奈之下,只得主動開口,將話題引到了推樓盟的身上。
“哦?真是可喜可賀啊。樓外樓居然被人打到了家門口,還說什麼一統真元大陸,齊三多你是還沒有睡醒呢?還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啊?”文思遠聽到齊三多說天運山外有一小股敵人的時候,臉上終於帶上了笑容,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讓文兄失望了。”齊三多不惱,看着文思遠笑道:“可惜,除了這一小股冥頑不靈一心求死的人以外,其他地方,俱都臣服於我樓外樓了,只要消滅了這一小股敵人,真元大陸從此,就四海昇平了。”
“白日做夢。”文思遠只覺得齊三多臉上的笑容可惡極了,不屑的說了一句之後,轉頭看向其他地方。
“是不是白日做夢,文道友到時候就知道了,其實以文長老的本事,只要不刻意與我樓外樓爲敵,我們樓外樓,一定會將您奉爲上賓的,便是你的兩個親傳弟子,我們也可以饒恕他們。”齊三多嘴角綴起笑容,看着文思遠開口說道。
“我的兩個親傳弟子?”文思遠皺着眉頭,忽然猛的轉身,看着齊三多:“你是說洛七七和木靈兒?他們沒死?”
文思遠臉上的激動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齊三多自然是看得無比分明。
“不,不可能……”文思遠不等齊三多的答覆,立刻搖頭,否認了自己的話:“七七早前就被你們樓外樓害了,靈兒去尋她,也二十餘年杳無音信,連魂燈都滅了,又怎麼會還在呢,你是騙我的。”
“洛七七就在天運山外,而據我們的人回報推斷,你的大徒弟木靈兒應當也在。你若不信,隨我一起,去走一趟看看,不就知道了。”齊三多看着文思遠說道。
“走就走,誰怕誰。”文思遠看着齊三多說道。
“好。”齊三多面上大喜,對着外面喊道:“來人,速速出去準備,我與文長老要一同出山,請諸位護法長老隨行護衛。”
“是。”門外弟子聽令,自去安排不提。
文思遠皺着眉頭細細的想了一下,然後疑惑的看着齊三多,口裡用一種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其實,你只是想讓我與你一同,出天運山,去你說的那一小股樓外樓敵人的營地吧?
“到底還是瞞不過文道友。”齊三多點點頭,堆着笑容說道:“正是如此。”
“我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要你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將我誆出去?”文思遠看着齊三多問道。
實際上,齊三多雖然貴爲樓外樓的樓主,可也不能輕易的將文思遠帶出樓外樓駐地。文思遠整個人,樓外樓太上長老齊慕雲對他還是很看重的,畢竟他乃是真元大陸煉丹第一人,那古神訣上,有許多上古丹方,都無人能解,齊慕雲還是存着要收文思遠爲己用的心思,否則的話,文思遠就不僅僅是靈力被鎖,吃一些皮肉苦頭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不過,如果文思遠願意,齊三多還是可以帶着文思遠出去的,這也是齊慕雲對文思遠示好的一種手段,美其名曰,放風。
“我先前不是說了嗎?你那兩個親傳弟子都在那一小股樓外樓的敵人之中,我想請你出去看看,證實一下,來日裡我將這股敵人消滅了,留他師兄妹一命的話,,你可得承我這個情。”齊三多對着文思遠說道。
“你有這般好心?”文思遠似笑非笑的看着齊三多。
“我原本就是個好心的人,只是許多時候,身不由己罷了。”齊三多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呵呵……”文思遠假假的一笑,連話都懶得搭。
“也罷,你若是真的不信,那這樣吧,只要你勸得你那兩個徒弟離開,我就既往不咎,當他二人乃是一界江湖散修一般,並勒令樓外樓弟子,不得去打擾他們,你說可好?我想,你要是能親眼見着他們離開,想來對我,也會多一些信任,而不是現在這般,我不管說什麼,你都認爲我這是在騙人。”齊三多佯嘆一口氣,對着文思遠說道。
“所以,其實你的最終目的是讓我勸我的兩個弟子離開反對樓外樓的敵人,遠遁江湖?”文思遠看着齊三多問道。
“不錯,我是有這樣的打算。”齊三多點點頭,直接承認道。
“我可不信你這麼好心,你不會是想着,要他們離開之後,失去你的敵人的庇佑,再派人偷偷的將他們擒住,好帶回來威逼於我吧?”文思遠看着齊三多說道。
“天地良心,我只是希望以此同你交好,哪裡就想着要用你的徒弟來威脅你了。你要是真不信,那我發誓。倘若你勸說你的徒弟離開之後,我會對他們不軌,就叫我天打雷劈,心魔叢生,不得好死。”齊三多指着頭頂的天空,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文思遠看着齊三多那樣子,雖然心裡依舊有許多疑惑,可是卻挑不出什麼錯處來,畢竟這誓言可是真的。
文思遠不知道洛七七如今修爲有多高,想不通,自然也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