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有些困惑地望着張總,問道:“張總,我想不明白,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們幫錢峰呢?畢竟他是這裡的人物,如果幫他還能多一個朋友呢,看着他被人打成那樣,心裡終歸不好受的,如果我們不在這裡就算了。”
張總大笑道:“哈哈,小王,你還是太年輕了,很快你就會知道錢峰捱過頓打完全是值得的,尤其對於你小王來說,真是太人值得了,你真應該感謝他纔是。”
小王越發聽得滿腦污水,問道:“感謝他!爲什麼?“朱志範卻是小眼睛一轉,拍手道:“我明白了,哈哈,錢峰被打成那樣,必然不會善罷干休,加上我們幫朋友助陣,在重壓之下,海州市警方就是想大事化小也得考慮考虎……這麼一來,事情將肯定鬧大,那麼歐陽十三的女朋友,也就是韓雪小姐肯定不會坐視不顧,肯定會動用她老子的關係保人,這麼一來就是犯了她老子的大忌了,張總,我猜得沒錯吧?”
張總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心中卻冷笑不止,事情豈止如經簡單?他甚至已經替歐陽十三準備好了一份重禮,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他如果輕易放過那就不叫張總了。
經朱志範這麼一說,小王終於也明白過來了,嘆道:“原來如此,妙!太妙了!張總能在轉念之間想得如此深遠,當真讓人驚歎,小瘦現在算是明白了,爲何國內做老大的數以千計,可真正稱得上具有戰略眼光的卻只有張總一人!”
張總心中受用無比,嘴上卻是歉虛道:“這點小伎倆,不值一提,呵呵,不值一提。“……
海州市公安局。
歐陽十三懶洋洋地蹲在地下,一副愛搭理懶得搭理的囂張模樣,把負責協調地兩個民警給予氣得夠嗆,見過很多刁民。就是沒見過刁成這樣的,倒像他是警察,他們是犯人似的,你瞧那廝不經允許就敢自顧自抽菸!
當真是如忍熟不可忍。
“你,把煙掐了!”
一名警察終於火了,上前大聲地吼道。
歐陽十三看警察有暴力的傾向,本關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信條,果然把煙滅了,嘴上卻是不肯饒人。說道:“靠,不抽就不抽,不就一根菸麼,有啥了不起,幹嘛那麼大聲呢,又不是早晨多吃了牛肉。”
年輕點的那警察忍不住就場起了手裡地警棍,卻被另一名年紀稍大的警察繪製止。
“警察還敢打人?小心我的律師來了控告你們!”
歐陽十三沒好氣地說道:“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們,我是歐三公司的總經理歐陽十三!你們局長見了我還得乖乖叫一聲歐總,懂不規矩啊你們,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啊!?”
“我受不了啦,就是拼着處分也要教訓教訓這小子!這廝真是太可恨了,媽的,裝什麼大啊,就是省長,到了我們這裡也得聽老子我的!”
年輕地警察徹底暴走,提着警棍就衝了過來,照着歐陽十三的肩膀就是一棍子砸了下來,這傢伙的角度和力度拿捏得極好,既保證不會弄出什麼硬傷,又可以讓歐陽十三吃盡苦頭,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專門的打人訓練。
年長的警察阻止不及,只有眼睜睜地看着年輕警察的警棍砸在歐陽十三的肩上。然後轉過身,裝着沒有看見。*,那是常見的事情。
只聽“噗”地一聲悶響,年輕警察手裡的警棍猛地彈了起來,然後脫手飛了開去,噗的一聲撞在無辜的錢峰腦門上,錢峰當時就哀嚎一聲,撲地倒地昏死過去。
兩個警察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
只有歐陽十三慢條斯理地揉了揉被砸地肩膀,奚落道:“年輕人,棍子不是這樣子玩的,應該用力握緊,砸人呢也應該砸腦袋,一擊致命,你所取的角度既不正,力度又不足,結果只能傷到人反傷自己……,知道了吧,如果今天沒有學會的話,那以後到我那裡,我教教你怎麼打人既舒服又有視覺的享受,絕對貨真價實,如果不行的話,我教你師傅……。”
五分鐘後,面對歐陽十三滔滔不絕的口水,年輕的警察終於崩潰。
“我受不了,我要自殺啊!”
年輕警察長嚎一聲,奪門而逃,一溜煙似地消失在刑訊室門外。
……
半小時後,張總和朱志範的身影出現在海州市公安局地大門外,一名警官早已經等在了那裡,一見面,那名警官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哎呀,朱哥,張總,真是幸會,幸會呀。”
警官笑道,“是什麼風把您二位給吹到海州來了?呵呵。”
張總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象徵性地和警官握了握手,然後向朱志範眼色示意。
朱志範會意,便將警官拉到了一邊,壓低聲音道:“趙警官,你們這剛剛是不是抓了個叫歐陽十三的傢伙?聽說是因爲在酒店跟人鬥毆給抓了?”
趙警官點頭道:“是有這麼個人。”
朱志範親熱地把住趙警官的肩膀,套起近乎來,說道:“趙兄弟,我們認識得有兩三年了吧?”
趙警官笑道:“朱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小弟認識您已經整整四年了。”
“哦,四年了,這麼快啊。”朱志範點頭道,“論時間不算短了,趙兄弟,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趙警官翹起大每拇指道:“朱哥的人品,那是沒得說,當年如果不是你幫了我大忙,我也不會有今天!說起來,朱哥你還是我的大恩人哪,我娘至今都記得您哪,老是念起你,讓我請你去家裡做客,但我怕你太忙,就一直不敢打擾。”
朱志範慨然道:“都是以前的陳年舊事了,再說也就倆錢,就別提了。”
趙警官道:“但那些錢對我來說,可是救命錢哪!朱哥,說句心裡話,我是真感激你。”
朱志範道:“好,你就甭感激了,今天我就有事要你幫忙。”
趙警官拍胸脯道:“只要小弟我幫得上忙,朱哥你儘管吩咐便是。”
“對於你來說是舉手之勞。”朱志範摟過趙警官司肩膀,壓低聲音道,“具體是這樣,我這位朋友想帶一幫兄弟去探望那個被抓起來的歐陽十三先生,想跟他敘敘舊,你呢最好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最好沒人打擾,時間嘛,一小時也就差不多了,我知道你這裡有紀律,絕對不會太爲難你的放心吧,你就。”
趙警官凝聲道:“朱哥,你這可是讓我違反紀律……餓,真是的,你也知道……”
朱志範道:“放心,不會玩出人命的,最多弄些皮外傷,只要不出人命,這事到哪都說得清,是吧?”
趙警官略一猶豫,朱志範便將一沓人民幣塞進了他的手裡,趙警官咬了咬牙,猛然點頭道:“那好吧,你們先在這裡等着,我這就去安排,你讓你朋友半小時後再來,人不要太多,最好不要超過十個,還有時間得說好了,不能超過四十分鐘,因爲四十分鐘後就換人值班了,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們了,可不要鬧出什麼大亂子來了啊。”
朱志範爽快地應道“行,那就這麼說定了,還是兄弟好啊。”
…………
半個時後。 шшш¸ тт kΛn¸ C○
歐陽十三被人帶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民警把房門打開,裡面是一間空蕩蕩的庫房,少說也得幾百平米,到處堆滿了雜亂的紙箱竹簍什麼的。
這年頭就這樣,不單人類瘋狂,連老母豬都因爲吃多了偉哥的碎未殘渣什麼的而變得瘋狂了,真是沒辦法。
歐陽十三警惕地問道:“你們帶我來這幹嗎,你們想幹什麼,這裡好像不是警察局啊?”
民警沒好氣地答道:“你有個朋友想跟你見面,可能是要保你出去吧。”
歐陽十三又問道““要見面幹嗎來這兒,這是人帶的地方嗎?”
民警不耐煩道:“這我們哪知道?都是上面安排的,進去吧。”
兩名民警不由分說,將歐陽十三推進了庫房,然後鎖上沉重的鐵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