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守護天使真的存在,就打破了納魯是宇宙中唯一的聖光生命。
對於納魯來說,這是對尊嚴的冒犯。
維倫研究聖光多年,很早之前就知曉守護天使魔法的存在。
很多信奉聖光的生靈曾經研究出守護天使之術,只是被納魯強行叫停,不再允許使用。
守護天使涉及到生命的秘密,維倫研究聖光幾萬年,也領悟不了這種魔法,連入門都做不到。
如果安度因真的施展出了守護天使.......
維倫感受到嫉妒,內心一陣陣絞痛,如同刀割。
難道安度因真的是一位萬年一遇的超級天才?
僅僅漫不經心學習幾年聖光,就超過了維倫幾萬年的辛苦努力,如何能讓人接受。
“維倫。”
沃洛斯發出威嚴的聲音:“聖光已經鎖定了安度因的位置,現在你立刻趕往潘達利亞,聰明如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維倫急忙點頭:“是,偉大的聖光指引着我。”
當維倫趕到潘達利亞,加爾魯什早已經偷偷回到了奧格瑞瑪。
都說獸人是勇敢的,但他們同時也是理智的,擁有守護天使之力的安度因,能在萬軍之中輕而易舉殺死加爾魯什。
再加上神秘的雷神復活,潘達利亞充滿了危險。
大酋長加爾魯什絕對不是一個莽夫,明智的選擇了逃走,只留下納茲戈林將軍率領的不足一萬士兵,代表部落依舊沒有放棄這塊土地。
當安度因醒來後,看到了牀前站着不少錦魚人,目光中滿是期盼的目光,表情畢恭畢敬。
安度因的頭很痛,逐漸回憶起了朱雀寺廢墟發生的戰鬥,在最後的關頭,他本想施展天神下凡之術逃走。
雖然空有強大的聖光,可惜安度因學藝不精,施法不出預料失敗了,因爲消耗太多的精力而陷入了昏迷。
安度因很奇怪,最後的記憶告訴他,應該被拉希奧握在爪子中,爲何醒來後身邊會出現這麼多錦魚人。
“王子殿下,你終於醒了。”一名年老的錦魚人慶幸的說道。
雖然安度因曾經是珠鰭錦魚人的神使,但他並不認得這頭錦魚人,這些錦魚人的裝束也很陌生。
年老錦魚人看出了安度因的疑惑,自我介紹道:
“我們是刺身錦魚人部落,我是長老三文魚,流水告訴我們,偉大的救世主出現在朱雀寺,我偷偷潛入朱雀寺廢墟,潛伏在地下河中等待,終於遇到了救世主。安度因王子,刺身錦魚人常年受到六耳族猢猻壓迫,苦不堪言,還請你救我們脫離苦海。”
“難道是這羣錦魚人救了我?”
安度因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清楚錦魚人迷信而又盲從,是一羣大笨蛋,正要凝聚起聖光之力冒充神使,但因爲身體虛弱而失敗了,劇烈的喘着粗氣。
見到安度因掙扎着想要坐起來,長老三文魚心疼的說道:
“偉大的救世主,您還需要休息。”
強行施展天神下凡之術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安度因只能無奈的繼續躺在牀上,錦魚人送來了美味的魚湯,由一位美貌的錦魚人女子餵給安度因,服下魚湯後,他的精力恢復了不少。
錦魚人長老三文魚見安度因無恙,鬆了一口氣,信步來到村落中央的流水祭壇,準備進行日常的占卜。
一頭年老的錦魚人趴在流水祭壇上,仔細觀察着流水,試圖從中找出某種啓迪,正是刺身錦魚人的族長鱸魚片。
部落在卡桑琅叢林登陸後,大片森林遭到砍伐,數不清的猢猻和錦魚人也都“自願”成爲了獸人的食物。
比較幸運的是,刺身錦魚人生活在一片海灣中,周圍環繞着茂密的樟氣林,毒性極大,獸人難以穿行,才能在這場劫難中倖存。
樟氣林內生活着一羣六耳猢猻,因爲吸收了太多的毒氣,體內有劇毒,是刺身錦魚人世代的天敵。
因爲受六耳猢猻族所害,刺身錦魚人苦不堪言,族內一直流傳着救世主的傳說。
族長鱸魚片擡起頭來,瞪了一眼長老三味魚,很不高興的說道:“三文魚,你的預言是錯誤的,這個安度因根本就不是什麼救世主,賢者馬裡告訴我,這位王子要將我們錦魚人餵給獸人。”
長老三文魚不屑的反駁道:“比起偉大的流水,賢者馬裡又算什麼?你是相信偉大的流水,還是相信一個凡人?”
族長鱸魚片氣餒了,無奈的繼續趴在祭壇上,尋求流水的啓迪,在流水占卜上,鱸魚片一直被長老三味魚壓制,總是畏手畏腳。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你們應該相信賢者馬裡。”
“什麼人?”
鱸魚片與三文魚急忙轉身,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奇怪種族,穿着一件紫色的袍子,裸露在外的皮膚呈現出岩石般的青色,額頭上有着一枚明亮的印記,下巴除了鬍子外,還長着如章魚般的觸鬚。
“我是先知維倫,好久沒有這樣自由自在了。”
維倫的雙目格外明亮,毫不掩飾其中的兇殘和殺意。
彷彿一位沾滿鮮血的兇徒經過多年的苦行僧生活,終於可以釋放天性,毫無顧慮的肆意殺戮。
“聖光告訴我,放下屠刀,立成先知,聖光告訴我,當釋放天性,去僞存真,你們很幸運,即將得到聖光的救贖。”
族長鱸魚片正要說些什麼,維倫舉起手中的法杖,無數明亮的聖光如刀鋒般斬出去,鱸魚片立刻被切成薄片。
三文魚大驚失色,急忙施法反擊,手中凝聚着流水之力。
“流水救不了你,愚蠢的錦魚人。”
可怕的聖光之力匯聚,形成一個大漩渦,吞噬了三文魚手中的流水,那旋渦繼續旋轉,強心抽取三文魚體內的水分。
“不,流水欺騙了我。”
長老三文魚痛苦的大叫,失去了所有水分,成爲了一個魚乾。
維倫狂妄的大笑:
“欺騙你的並非流水,而是你們的愚蠢,刺身錦魚人,你們的末日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