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邪能的力量。”
聖光與邪能之力是對立的,經管瓦里安身上的邪能氣息非常淡,本尼迪塔斯依舊敏感的察覺到異常。
伯瓦爾公爵面色非常不好,解釋道:
“不僅僅是邪能的味道,事實上他的整個軀體都是邪能之力打造成的,與軍團士兵只有外表上不同。”
“希爾瓦娜斯真的給我們出了一道難題呀!”本尼迪塔斯苦笑道:“我對古神之力有所研究,能夠用古神的力量遮蓋國王的邪能之力,但他已經不適合坐在王座上處理政事。”
伯瓦爾公爵苦笑道:
“得到狼神賜福的守夜人就要進入暴風城,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我的命運,可惜出現了兩個瓦里安國王。”
本尼迪塔斯並無意外的揚揚眉毛:
“狼神比我們更加仇恨獸人,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但新的國王未必信任我們,時代就要變了,伯瓦爾,不要心存僥倖,趕快撤離暴風王國,否則你必死於非命,而且還會留下污名。”
伯瓦爾正色道:“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兒女親戚,還有最爲信任的幕僚,都已經離開了暴風王國,我只是想站好最後一班崗,並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和聲譽。”
本尼迪塔斯閉上眼睛,思索了良久:
“希爾瓦娜斯的目的是藉着兩位國王攪亂暴風城的政治,但他並不知道我們都是知情人,暴風城不能亂,做一場交易吧,伯瓦爾。”
“交易?”伯瓦爾一臉詫異。
“暴風城皇家衛兵團,直屬於你的精銳部隊,必然得不到新國王的信任,他們是無辜的,你也不想看着他們死於非命,就用瓦里安國王與吉安娜做一場交易。”本尼迪塔斯說道。
伯瓦爾一皺眉:“你知道的,我對烏瑞恩家族忠心耿耿。”
“但你更應該忠誠於自己的人民。”本尼迪塔斯大聲道。
伯瓦爾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管怎麼樣,國王回來了,我必須阻止假的國王進入暴風城,請原諒我,本尼迪塔斯。”
本尼迪塔斯深知固執的伯瓦爾難以勸服,只能暫時放棄了。
“讓我見見國王陛下。”本尼迪塔斯無奈道。
見到大主教本尼迪塔斯,瓦里安國王露出希望之色,身爲暴風城的大主教,是維繫人心的堅定磐石,比國王更加受人敬仰。
“大主教,我是瓦里安呀,我回來了。”瓦里安激動的說道。
本尼迪塔斯先是恭敬的行禮,然後問道:“國王陛下,你可記得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瓦里安面色蒼白,勾起了痛苦的回憶,國王的尊嚴讓他不願意提起那段恥辱的往事,本尼迪塔斯卻不肯放棄,以質問的口吻道:
“你犧牲了暴風王國的子民,從暮光之錘的手中救出了薩爾,夢想獲得力量,可惜薩爾恩將仇報,將你撕碎後吃掉了。”
瓦里安嘴脣發白,哆嗦得說不出話來。
本尼迪塔斯面帶兇相,惡狠狠道:
“希爾瓦娜斯和安東尼達斯同樣被薩爾撕碎後吃掉,沃金的族人慘遭獸人滅族,但依舊一心一意爲薩爾服務,瓦里安,如果你重登國王之位,你會與部落聯手對抗天災兵團麼?”
瓦里安大聲反駁道:“你在說什麼?薩爾與我有殺身之仇,把我變成了這幅鬼樣子,我怎麼會爲他服務。”
本尼迪塔斯呵呵一笑,冷冷道:
“不,你會的,只要給你足夠的好處,你很願意配合部落,你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人民,有的只有你自己,你以爲自己很聰明,順應大勢所趨,卻不知道在逐漸走向死亡。”
瓦里安怒斥道:“夠了,本尼迪塔斯,我依舊是你的國王。”
本尼迪塔斯搖搖頭:
“新的國王得到了吉安娜的支持,可能已經在路上了,他將取代你成爲暴風城的國王,如果你想繼續當一位國王,拿出自己的本事與之抗爭,國王之位不是那麼好坐的。”
“吉安娜,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欺騙了我。”
瓦里安氣急敗壞,在屋子裡大吵大鬧,隨後冷靜下來,自語道:“不能這樣,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個法子。”
本尼迪塔斯走出房間,望着伯瓦爾日漸蒼老的面孔,玩味的說道:“猜猜我們的國王陛下會向誰尋求幫助?”
伯瓦爾很不願意說出那個名字,良久才道:“薩爾。”
暴風城誰對國王陛下歸來最爲傷心,一定是安度因王子。
如果瓦里安國王沒有迴歸,那麼只需在等上幾年,待安度因王子成年後,就能順理成章的從伯瓦爾手中接過暴風王國的王權。
可惜現在國王歸來了,於是繼承國王之位變得遙遙無期。
要知道,艾澤拉斯是魔法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若是瓦里安國王得到什麼奇遇,壽命大增,可能安度因垂垂老矣,鬍子一大把了,瓦里安國王依舊年富力強。
所以當瓦里安出來見兒子,安度因的心中充滿了怨氣,不過他和前幾年不同了,懂得不要表露自己的想法,於是勉強擠出笑容。
父子兩人的見面是很尷尬的,安度因依舊在做箭術練習,瓦里安在一旁無所事事,不知道該怎麼和許久未見的兒子相處。
最後,還是安度因開始了談話:
“父親,如果是迪菲亞兄弟會綁架了你,怎麼又會落入娜迦手中?奇怪的是那羣娜迦不聞不問,沒有趁機勒索。”
瓦里安尷尬的撓着頭,只能回答道:“我不知道,安度因,具體的我記不清楚了。”
安度因搖搖頭,繼續說道:“父親,你必須命令伯瓦爾調查真相,迪菲亞兄弟會和娜迦有什麼聯繫?”
瓦里安看看四下無人,抓住安度因的肩膀,一臉嚴肅之色,嚇得安度因想要大喊救命,瓦里安壓低聲音,凝重的說道:
“安度因,聽好了,父親沒有值得信任的人,只能相信你,你的吉安娜阿姨,她背叛了我們,找來一個假國王冒充我,如果讓她的陰謀成功了,我將不再是暴風城的國王,你也不是王子。”
安度因畢竟是一個孩子,嚇得呆住了,不知所措。
瓦里安急匆匆道:
“聽好了,孩子,如果讓吉安娜成功了,你就要和那些馬伕的兒子一樣,每日辛苦的在馬廄內工作,穿破舊的衣裳,身上沾滿馬糞,每頓只有一小塊滿是木屑的黑麪包,你潔白的牙齒很快就會爛掉。”
安度因嚇得要哭了,結結巴巴道:“我有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他是麥迪文的兒子,名字叫做麥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