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沈公子在此地的。。長貴似乎遜逞滯不俎楚狀況,徑直笑問起來。
“我自然不知,只是剛纔瞧見小島上空,如同現在這般飛禽亂竄。海島人跡罕至,無端端的何會如此,事出反常,必定有因,所以特意前來探尋,沒想到他真會在此。”楚質說着,側身說道:“你們幾人暫且待在這裡別動,我去看下情況。”
“大人不可。”表現的機會到了。軍漢們連忙勸阻,理由十分充分:“這等小事,哪勞您親自出馬。交由小的們就可。”
“別吵,一起去。”聽有幾分喧囂之聲,楚質眉頭一皺,連忙低聲道:“輕步前行,莫要驚動了他人。”
衆人立時安靜了下來,緊跟在楚質身後,躡手躡腳的輕挪着腳步,沿着山壁,悄悄地探頭向山谷下望去。
山谷景色優美,山崖之下,有個湖泊,湖泊不大,只有七、八丈方圓。湖面平靜,碧綠的湖水被陽光一照閃動着耀眼的白光,湖岸兩側長滿了青青的樹木,此時已近中午。陽光明媚,清風徐過,風吹樹葉沙沙作響,樹上棲息着數只雀鳥,在枝葉間來回跳動,竟是一副世外桃源的安逸景來
然而,這樣和諧的環境卻讓一羣人給打破了,只見在湖泊旁邊,手執摺扇,眉目俊美的沈遼,在三四個僕役的簇擁下,滿面的義憤填膺,指着一個人的鼻子破口大罵,儒雅風度已經貽失殆盡,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翩翩儀態。
距離隔得有些遠,在山崖上的衆人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只是從沈遼的動作得出這個結論,畢竟,若不是幾個僕役在旁攔阻,看架勢,說不定他會對那個人揮拳相向呢。
然而,哪怕找到了此行出海的目標,衆人卻沒有任何欣喜反應,眼睛愣直直的看着沈遼對面的某個人。
片刻。一個軍漢揉了揉眼小聲說道:“那人,好眼熟啊。”
“是啊集邊有人點頭說道:“似乎在哪見過一般。”
“兩個笨蛋,圖就在懷裡,居然不識得是誰。”爲首的軍漢輕喝了起來,銅鈴大的眼睛不滿的瞪了兩人一眼,再回過頭來看向山谷,一臉的激動之色。
“懷裡有圖。兩人下意識的伸手入懷,轉瞬間醒悟過來。對視一眼。失聲叫道:李明達
驚呼的聲音有些響亮,爲首軍漢慌忙撫住兩人的嘴巴,一張的緊張。低聲罵道:“笨蛋,噤聲。”隨之壓着他們伏身於地,唯恐被人發現。過了片玄,才悄悄探頭看向下面,瞧見山谷衆人沒有動靜,才鬆了口氣,目露兇光,爲首軍漢儘量壓低嗓音,嘶聲喝道:“立功請賞的機會差點讓你們兩人憨貨給攪和了。
摸着腦袋,那兩人不好意思訕笑。連忙告罪不已。
“兄弟們,大好的機會來了,如果能將那人擒拿住,百貫賞錢不必多說,若是能面見太守,說不定還有機會脫去軍戶之籍
雖說只是伍長之流的小頭目,但是爲首軍漢也知道要激勵士氣,況且這番話說到了其他人的心檻上。想到那美好的前景,一時之間,衆人頓時熱血沸騰起來,摸着掛在腰間的兵器,殺氣騰騰。
咳,咳,這時,旁邊傳來楚質的咳嗽聲,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輕手指着山谷說道:勇氣可嘉。但也要認清形勢,知時識務
衆人順眼望去,只見山谷之中。李明達身前背後,站着十來個人,呈騎角之勢,執刀在四方警戒,看其體形,光亮閃耀的傢伙,就知道他們也不是易予之輩。
軍漢們面面相覷,暗數了下自己這行人的人數,才區區七個,而且還要扣除楚質主僕二人,實際行動的才五人而已,這樣衝下去,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早知道剛纔就應讓其他兄弟隨行爲首軍漢懊悔道,本來有兩艘巡邏船的,可走到達關卡之後。本以爲只是追尋沈遼而已,他覺得沒必要兩艘都出海,就下令另外的一艘歸航,不想卻遇到了李明達。
煮熟的鴨子就在前邊,可惜又是那麼的燙嘴,軍漢們頓時覺得很是爲難,衝下去捉人吧,擺明是肉包子打狗,可是功勞就在底下,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犯了難,軍漢習慣性的向上級求助,眼巴巴的看向楚質:“大人,時下該如何行事?。
望了眼山谷,楚質斷然說道:“回去。”
“回去?回哪果?”軍漢們迷惑不解。
“怪不得城裡城外都找不到他,原來躲在海外荒島了,據本官估計。這裡應該就是他的藏身老巢。”楚質分析說道:“賊人勢大,而我們實力單薄,不可力敵,也不能有所動作,以免打草驚蛇,唯有回城稟告太守,招集兵馬前來,將其一網打盡
說着,楚質也沒有耽誤,悄無聲息的後退幾步,扯上長貴轉身照原路返回,五個軍漢互相對視片亥,他們不是傻子,知道回城之後,功勞雖有,但卻變小了許多,雖不捨將功刀…六讓人。但是他們卻沒有明知山有塗,偏向虜山行的勇山”、能丹奈相隨而去。
不久之後,衆人回到小島岸邊,上了船隻,又按來時方向利水而去。這時軍漢也明白剛纔楚質爲何要他們繞個大圈子了,洗然醒悟,有人忍不住詢問起來:“大人如此小心,似是知道李賊就在島中?”
“本官既不是神仙,又不是諸葛孔明,能掐會算,盡知天下之事。”站在船尾,看着漸行漸遠的小島,楚質說道:“如果早知李賊在島中,何至於孤身攜同你們而來。
”事實也是如此,他只是有些懷疑而已,沒有想到真相居然就是這樣。
被說中的心思,軍漢們訕然而笑。固然心中疑問未解,也不好再多問。繼續埋頭髮 槳行船,而在這時,長貴也難掩心中好奇,輕聲說道:“卻不知沈公子,爲何與那李賊有所往來,難道他不知那人楚質轉過身來,察覺其臉色突變,長貴下意識的閉嘴不語,其他軍漢更加不敢多言。
海風吹拂,可惜卻是逆向而來。幸好有幾個軍漢執着木槳,有序搖擺。船隻漸漸地遠去,眺目而望,島嶼開始變得朦朧,然而,心中着急之下,這種速度卻讓人滿意不起來。
心情急切,總是覺得時間過得緩慢。帶着幾分煩躁的情緒,楚質在船上走了兩步,突然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島嶼說道:“停靠上去。”
“大人,你這是?”衆人一陣莫明其妙。
“此事不宜遲。”楚質說道:“輕舟而行比較快捷。本官在那裡等候,你們先行回城。”
衆人本來還有點疑異,欲以身悄之。但是在楚質的堅持下,只能按令行事,很快將船隻很快靠近前方的島嶼。還未停靠上去,楚質就率先跳了下去,落在淺灘水中,長貴就要跟隨下來,卻給讓他伸手阻止。
“長貴,你隨他們回毒,拿着我的信物回衙門將此事告訴劉主薄,讓他稟報太守。”楚質說道,衆人也明白他的用意,就是害怕幾個軍漢位輕言微,別人不相信人他們。
“要不公子回城吧,讓小的留在這裡。”長貴懇求道。
“如果不是你消瘦幾斤,肯定是你留下奉,不要耽誤了,快些回去報訊纔是正理。”楚質笑了笑,不給長貴說話的機會,轉身向岸上走去。
小陳,你留下侍奉大人,其他兄弟注意,立即轉頭回航。”爲首軍漢也有幾分當機立斷的表現,揮手讓其中一個軍漢下船,自己站在船頭調度起來,少了兩人,船速果然輕快了很多,須臾就消失在遠方。
望着船影從眼簾消失,楚質似有若無的輕嘆,思潮起伏,之所以選擇留下,除了減輕船隻負擔之外。自然還有別的原因,睿達,此卓希望你莫要牽扯過深,不然”或許,當官兵到達時,他應該已經離去。
小陳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相貌端正,眼睛帶着幾分機靈,自然明白留下來的好處,心中暗暗感激爲首軍漢,連忙走到楚質身邊,目光流轉,想到剛纔急着回去,將打到的獵物全部丟棄,立即在岸邊尋了塊平板石頭,拂袖抹淨,輕聲說道:“大人且在這裡稍坐,待小的去捉幾隻飛禽山兔,做成吃食供大人享用。”
楚質輕輕揮手。繼續尋思起來,按照之前的推測,李明達果然沒有遠逃,而是躲藏起來,之所以能從官衙佈下的天羅地網中逃出,或許就是得到沈家的助力,然而,看剛纔的情形,沈遼似乎並不像是心甘情願做這事,難道是受到了挾迫,,
啊。”
突然,附近傳來一個撕心裂肺似的慘叫,楚質驚醒,連忙尋聲望去。只見在前方不遠處灌木叢生的地方,小陳跌坐地上,抱着小腿,額頭大汗淋漓,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怎麼了?”楚質連忙上前,仔細打量。
“沒事,都怪小的走路不長眼。不慎滑了一下。”悶哼了聲”陳咬緊牙關,輕輕捲起褲角,只見腿跟中間部分已經紅腫如發酵過的饅頭,高高突起,紅中泛着成片的烏黑之色,隱約滲出血絲來。
那模樣簡直讓人慘不忍睹,楚質輕輕別過頭,目光落到地上的一物。不由一怔,蹲下來確認再三。臉色微變,連忙站起在附近地區回來搜尋,在隔了十來步的地方又發現幾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時小陳也察覺到楚質的異常舉止,目光微掠,頓時有所發現。自己身邊居然有個捕獵山雞野兔最常用的草環。
這個發現讓小陳一時間忘記了痛楚。顧不上楚質在旁,張口憤然罵道:“原來是這爛陷阱害得我。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弄的,我非給他嚐嚐”聲音忽然嘎然而止。小陳反應過來,難道島上有人不成?
楚質輕輕點頭,尋思了下,輕聲說道:“你且在這裡處理傷口,我去探查島中情況。”
小陳有心勸阻,但是腿腳稍微挪動,就感到一陣扎針似的疼痛,而且不等他開口。楚質已經走遠,只能輕呼
沒有想到隨意停靠的島嶼居然有人活動的痕跡,在未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不用小陳提醒,楚質也知道要謹慎行事,一路走去,以步步爲營形容一點也不過份,簡直能稱的上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自然,楚質也不是漫無目的的隨意亂走,而是順着布有草環的陷阱尋去,果然,才走了三十來步,就發現附近一些竹木有人爲砍伐的痕跡;這個發現更加讓楚質不敢掉以輕心。近乎半躲半行的又走了幾十步,在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突然看見了一間突兀的草廬。
半蹲藏身一叢灌木之後,遙遙觀望片巍,楚質慢慢權衡起來,從這裡看去,草廬以及附近似乎並沒有人,然而,也不排除與自己一樣隱藏起來的可能性江考慮了下,楚質貓身退後幾步,躡步繞了半圈,換了個位置繼續打量,與才才一樣,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身涉危是愚蠢的行爲,猶豫了下,楚質毅然決然的抄原路退回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疏密錯落的灌林中。
午後的陽光明媚。或許利益於海外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這個無名小島氣候宜人,雖是深冬季節,有些山藤草木已經凋零敗落。但也有如春長青者,嬌潤的綠葉在輕風下搖曳生姿,彷彿重現出幾分盎然的春趣。
幾隻野蜂,似乎也噢到了春的氣息。翩翩飛舞而來,落於草廬頂上。縈繞其中,從這可以知道,草廬應該是新建不久,新氣未過,棟樑材上還有未刮盡的青翠綠葉,草廬旁邊,還有幾堆乾燥的草葉。以及幾個炭薪熄涼的竈臺,隱約能聞到燒烤雞兔雀鳥的餘香。
清風徐徐,草廬靜謐,良久。楚質從草廬旁邊的草堆裡冒了出來,又繞着草廬轉了兩圈,發現廬居門窗緊閉,便帶着慕名的忐忑微步走到門前,右手放到門栓之上,側耳聆聽,久久沒有動作,過了片刻,才深深吸了口氣,反手輕敲門板,低聲呼道:“主人家可在?”
咚咚咚的聲在靜寂的環境下顯得格外刺耳,連敲了幾下,沒見有任何反應,沒人,太好了,楚質突然有種全身輕鬆的安心感覺。
轉身打量附近,確認沒人之後。轉身就要離去,眼角餘光輕晃,腳步停滯,發現廬居之門居然是在外面用稍木封鎖的,心中好奇,楚質伸手輕挑,梢木落下,只聽咯吱的聲,房門自然的敞開一條裂縫。
屏氣凝神,楚質居然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還未等他考慮清楚,是幫人鎖上門,還是趁機推門而進,清風吹拂。廬門似是輕不受力,吱的聲。又偏了大半,透開一條能容楚質側身而入的通道來。
天意如此,怎麼可以違背。做賊似的瞄了眼身後,楚質側起了身子。悄無聲息的步入廬內,走了兩步,忽覺眼前一暗,立即駐足不動,慢慢等待眼睛適應光線,適時,鼻中卻噢到微微的脂粉香氣。
半響,憑藉門外透來的陽光。楚質眨了眨眼,終於看清的廬內情形。
室內的擺設非常簡單,中間擺放着一張桌案,三兩張椅子,一目瞭然,只有右側區域懸掛着一層翠綠色的簾紗,裡面朦朦朧朧,楚質雖然不是偷窺狂,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燃起欲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無疑是必然的事情。
根本沒有多加猶豫,楚質就掀開了那塊翠綠色的簾紗,輕輕走入其中。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抹粉紅色的牀帳,淡雅的香氣越發濃郁,提醒着楚質自己身處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女子的閨房臥室。
臥室之上開着幾孔天窗,陽光投射進來,落入粉帳,隱約可見牀上躺着一個身形曼妙婀娜的女子,耳邊似乎能聽到那似有若無的輕柔呼吸聲,楚質心臟不自然的忤跳起來。
如果換成迂腐守禮的書生,或者品行端正君子。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連忙告罪退步而出,然而。楚質卻不是兩者之一。
輕輕的掀開充裕着脂粉芳香的牀帳,一副美妙的景象就此顯露出來。一個充滿了典雅氣息的美麗少婦平躺在柔軟的牀榻上,身上的衣着樣式頗爲普通,淡黃色的絲質外袍,幾乎從頭到腳都囊得嚴嚴實實。
但隨着輕微的呼吸起伏動作,胸口的露出了一絲縫隙,雪白的衣領輕翻,玉頸小半截雪膩的肌膚也同時若隱若現,而最讓人心動的則是那一雙纖巧秀美的玉足,粉白的十趾如寶玉般光滑可愛,竟似天生天成,未染半分塵色。
再加上隱藏在裙襬下的那條流暢曼妙的修長美腿的柔和曲線 整個美麗的身體呈現出一派嫺靜美好的模樣。使人不忍沾染,許久,楚質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右手緩緩伸向美麗少婦飽滿的胸前,,
掠過,扯開堵在美麗少婦櫻脣的絲布,輕輕的吐了口氣,楚質沉聲問道:“你是誰?爲何被人綁於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