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品店老闆不愧爲狡猾的人,如果沒有阿諾德買通他手下這一環節,一切準備,都會前功盡棄。
還好,他的手下也是貪財的人。
還好,他的手下也早已看他不順眼。
於是計劃,就按照我的思路,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當天夜裡,月黑風高,飾品店老闆剛走出地下格鬥場轄屬範圍,就被套上麻袋,綁走了。
坐在椅子上,直視幾步外,跪在地上,頭戴麻袋,被捆束雙手雙足的人。
這個人的胸口不斷起伏,他似乎正在睡覺,當然,也有可能是在觀察周圍的動靜。
不過,我更傾向於前者。
雷恩老闆道:“他清醒之後,一直掙扎,大喊大叫,直到今天凌晨。”
“幸好他沒在路上醒過來”我道:“不然會吵到鄰居的。”
雷恩老闆上前,將頭套解開摘下,那人的頭也隨着雷恩老闆的動作而晃動,待頭套摘下後,它仍在他胸前晃盪,並不斷髮出鼾聲。
果如我所料,他是在睡覺。
“這都能睡着,我該誇他心大嗎?”
“不”雷恩老闆道:“他只是耗光了精力,累極睡着的。”
一桶冷水澆下,數聲慘叫響起,飾品店老闆驚恐的尖叫着,並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無奈,眼睛被從頭頂淌下的冷水封住,一時無法視物,登時慘叫更甚。
皺了皺眉,我對雷恩老闆道:“男人的尖叫聲,我還是頭一次聽到。”
“很難聽,對吧”雷恩老闆冷笑道:“不過聽聽就習慣了。”
我拄着下巴,冷眼看面前的飾品店老闆,冷不丁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他已經抖作一團,好像一隻剛從河裡撈上來的小奶狗,但他遠沒有小奶狗可愛。
當頭頂的冷水終於淌淨時,他睜開了雙眼,目光中滿是仇恨與驚恐,待他的目光焦距,定格在我身上時,那對顫抖的嘴脣,以一個誇張的弧度張開,發出了一聲聲帶着驚恐的威脅聲音:“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
我看着他,肥碩的身體在地上扭作一團,好像垂死的蛹。
待他終於安靜下來,我冷笑道:“前一個要求,我不會滿足你,至於後面兩個要求,你真要聽?”
“你們是誰,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要囚禁我!”他聲音沙啞的咆哮着。
“看來你十分渴望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嘛”我嘿嘿道:“好吧,就如你所願,聽好了,我,是新英勇公會的實際掌控者,也就是你們所謂的幕後老闆,這裡,是新英勇公會的地下室,至於爲什麼要囚禁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放了我,快放了我!”他不斷扭動着,嘶喊着。
“啊,原來你什麼也不知道”我點點頭:“那看來你是無辜的了?”
飾品店老闆只是一個勁兒的叫,叫我放了他。
我衝雷恩老闆使了個眼色,他大步上前,將飾品店老闆提起,往前一摔,肥大的身體狠狠撞擊在冰冷的牆壁上,接着,他掏出匕首,以迅捷的速度將捆縛飾品店老闆雙手雙腳的繩子砍斷,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熟練地將他固定在一側的器械上。
那是一臺十分冰冷,而且十分巨大的拷問工具,上面掛有衆多鋒利猙獰的刑具,冰冷的寒光與無情的金屬碰撞聲,不斷反射,不斷響起,好像來自地獄的低吟。
“我很好奇,一個胖達兩百多斤的人,他的骨架會有多重,多虧你,給了我親眼目睹解剖活體的機會。”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男性特有的難聽尖叫,再次響起,很刺耳,好像尖銳的刮黑板聲。
“要不要先把他的聲音啞了?”雷恩老闆問。
“好”我點頭道:“不過,有殘忍一點的方式嗎?”
“有”雷恩老闆摸出一個像鉤子一樣的東西:“用這個,從他嘴裡插進去,攪一攪,再拔出來,他就再也不能發聲了。”
“這個方法很好,我喜歡。”
我微笑着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興奮的眼神緊盯飾品店老闆的嘴和喉嚨,以及他那雙充滿絕望的驚恐的眼。
“不,不要!”
面對鋒利的鐵鉤,飾品店老闆雙股打顫,不斷重複着這句話:“不,不要殺我,求你們不要殺我,不,你們不能殺我,我的後臺有貴族,有大貴族,有大貴族在罩着我,你們要是殺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我說過,要殺了你嗎?”我微笑道:“我只是先啞了你的嗓子,再用小刀一點一點把你四肢的皮肉剃掉,接着削掉你僅剩骨骼的四肢,稱好重量,再以此估算出你整體骨骼的重量,做完這一切,我會把你重新悄悄送回你的店,哦,對了,爲了防止你泄露我的位置,我還會割掉你的鼻子,挖掉你的雙眼,刺聾你的雙耳,嗯,也就只有這些了,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你的。”
一股腥臊的味道傳來,他已經失禁了。
“你弄髒了我的地下室”皺了皺眉,我轉向雷恩老闆,不悅道:“先把他那裡割掉吧。”
“是。”
雷恩老闆放下鐵鉤,拿起小刀,緩步走向飾品店老闆。
飾品店老闆再次發出驚恐的尖叫,並再次拼命的掙扎起來。
當冰冷又鋒利的刀鋒,抵在他下體的時候,飾品店老闆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因爲過度驚恐,暈了過去。
“還要繼續嗎?”雷恩老闆問。
“先把他弄醒”我冷冷道:“我要繼續折磨他的精神。直至他崩潰爲止。”
崩潰的人,是不會說假話的,因爲他們已經沒有了理智。
沒有了理智,就沒有了渴望,沒有了渴望,也就沒有爲了滿足渴望而不斷編造的謊言。
但同時,他也就沒有了用處。
所以,在他崩潰之前,我會不斷折磨他,直至他崩潰爲止。
在他崩潰之後,道出我想要的一切,他的生死,也就無關緊要了。
雖說他的生死無關緊要,但放過他,是不可能的。
就如他剛剛所說,他和某些貴族,甚至某些大貴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旦放了他,很可能會給我的公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總之,只要他還存在,就是個麻煩。
我決定,待問明一切後,就將他交給雷恩老闆處理。
他是這方面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