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新田浩怒氣勃發,破口大罵之際,湯淺連眨巴眨巴眼睛,眯縫着抽我會兒,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連忙伸手去攔新田浩。
新田浩罵的正爽,突然被湯淺連攔住,心中不悅,道:“你這是幹啥?”
湯淺連急得冷汗直冒,他想表達,說話卻不利索,於是手足亂舞,兼併連連指我,滿臉焦急驚恐之色。
新田浩更是驚奇,大惑不解的同時又大爲不滿,一伸手,將湯淺連連連擺動的手臂扒拉下來,道:“這塊地頭可是咱們兩兄弟說的算,怎麼能容忍別人說來擋路,就來擋路呢!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臥榻之側......額,之後是什麼玩意兒來着?”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我一邊恥笑不斷,一邊提醒道。
“對,就是這個”新田浩醉勁兒十足,指着我,陰陽怪氣道:“想不到你這臭小子,嗝,還挺有文化的嘛,要不,嗝,做老子手下,老子付你雙倍,嗝,薪水。”
湯淺連面色煞白,雙腿戰戰,他驚恐的瞥我一眼,隨即迅速扭回頭,低聲吩咐着什麼。
不到一分鐘時間,便有兩個彪悍壯碩的大漢,一左一右,架起新田浩,低着頭,迅速朝老本營的方向趕去。
另一邊,湯淺連屁股尿流的爬到我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我原諒。
跟在他身後的一衆小弟,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也不知道是該同老大一樣跪下,還是該站在原地聽候發落。
放下他們不管,湯淺連不利索的談吐,再加上哭饒時顫抖的語調,生生將一幅可憐可悲的求饒畫面,演繹成一幅令人忍俊不禁的單口秀。
“行了,別哭了”我嫌棄的瞪他一眼,道:“鼻涕都蹭褲腿上了,一會兒你給我洗褲子啊!”
湯淺連陡然一愣,盯了眼我滿是鼻涕的褲腳,隨即再度瑟瑟發抖起來。
“行了,起來吧”我混不介意的擺了擺手,道:“這件事就此揭過,就當你們在耍酒瘋好了。”
湯淺連擡眼觀察我好一會兒,這才瑟瑟發抖着爬起,一旁早有小弟遞來手帕面紙,他都來不及潔面,就再度俯下身,替我整理黏了鼻涕眼淚的褲腳,看的周圍一種小弟面面相覷。
......
......
距離艾瑞城最奢華貴族區兩百米左右的地方,是一個地域相對寬廣,卻鮮有人居住的小區。
在內亂髮生之前,這個小區曾是繁華度遠大於貴族區的富人區。
原英勇公會會長哈羅德,就曾擁有一套這個小區的別墅。
然而,只經歷了一場大亂,數次小亂,這個昔日繁華的街區,就十室九空了。
現在,這裡已變爲艾瑞城的幫派聚集點。
新田浩與湯淺連,因爲最初有我資助的原因,再加上兩人的經營,搖身一變,成爲艾瑞城頗具實力的大型幫派之一。
之後,又有單勇暗中庇護,如今兩人的幫派,已然是艾瑞城衆多幫派中的龍頭。
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我靜靜思考着接下來可能要進行的一系列計劃。
湯淺連規規矩矩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等候我隨時發號施令。
大概過去半個鐘頭左右,其中一個房間的大門打開,新田浩渾身酒氣,戰戰兢兢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此時的他,眼睛已然亮了許多,看來是酒勁兒過了,終於清醒過來。
嘚嘚瑟瑟走到我跟前,突然撲通一下跪伏在地,模樣同之前的湯淺連分毫不差。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求饒,間或還不斷扇自己耳光。
那扇的叫一個響,打的叫一個狠,沒打幾下,鮮血就順着嘴角淌了下來。
“夠了”我冷聲道。
他立馬停下手,不顧腫的好像豬頭的臉頰,再次俯身下去。
手指規律的敲擊着椅子扶手,我緩緩道:“喝酒可以,放肆可以,但要把招子洗亮點,別再有眼無瞳,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是,小的明白”新田浩連忙爬起,從手下那裡接過手帕,捂住嘴角。
“我這次來呢,主要目的只有一個,我想知道,你們現在擁有多大的能量,能在艾瑞城翻起多大的浪潮。”
一聽我這麼問,倆人頓時來了精神,新田浩道:“不是小的吹,在您老人家的扶持之下,咱的幫派,儼然已經是艾瑞城的這個了!”
他豎起大拇指,一臉驕傲道。
“要說能翻起多大的浪,咱還不知道”新田浩搖頭道:“咱還從沒和正規軍較量過呢。”
“要真和正規軍較量,就算你的人再多兩倍,怕也不是對手”我淡淡道:“但你們卻有屬於自己的優勢,那就是融於人民,正規軍真相對付你們,倒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您說的對,說得對”新田浩諂媚道。
“顛覆政權這種事情,我肯定不會找你們去做的”我道:“不過我很好奇,假使你們發揮全部力量,能對艾瑞城的經濟建設起到怎樣的影響?”
新田浩想了想,轉回頭與湯淺連對視一下,見湯淺連擺了幾個手勢,這才又回過頭,道:“最多能拉低五成經濟,持續時間還不會太久,而且還有可能會遭到艾瑞城皇族貴族的針對性報復。”
這麼做,是一定會遭受到艾瑞城皇族和貴族報復纔對吧。
“那個......大人”新田浩試探道:“您打算什麼時候要我們採取行動?”
“不急”擺擺手,我道:“我要你們繼續發展,最好能夠滲透到貴族和皇族的圈子。”
“皇族和貴族......”兩人嚇了一跳,對視一眼,惶恐道:“大人,您這是要......”
他們不敢再說下去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們說呢?”
兩人趕忙俯首跪下,再不敢多問一字。
離開了新田浩與湯淺連的老巢,我又去了趟風俗店,找到小紅魚。
這個表情很嫵媚的老爺們,在見到我後,更加熱情了,驚得我連連後退。
小紅魚故作幽怨道:“原來你來這裡不是爲了一解對我的思念啊。”
“思念你個大頭鬼”我扶額,無奈道:“收回你的春色,別拿這一套來噁心我,我不僅取向正常,還有很多位未婚妻。”
小紅魚風情萬種的撇我一眼,道:“你懂什麼。異性只爲傳宗接代,同性纔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