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擺脫不了名字高大上,而實際卻普通到不要不要的東西。
這種現象在前世的地球,可謂是司空見慣。
有一種叫做夜明砂的東西,乍一聽來,貌似和夜明珠是近親,一聽就感覺到高大上,實際上,它只是蝙蝠屎。
有一種食物,它叫做五分熟神戶小牛肉配珍珠甜米飯,乍一看,都快趕上宮廷盛宴了,實際上,它只是一碗牛肉蓋飯。
當然,這種情況,不僅僅現實世界中有,就算是動漫世界中,也是比比皆是的。
一隻人類和狗狗雜交出來的男孩子,怎麼想也感覺不到他究竟有多高大上,可是他的名字,卻賦予了他神一般的色彩,他叫做犬夜叉。
諸如此類,繁不勝舉。
來這裡之前,我一直以爲這是地球纔有的通病,而現在我改觀了。
捧着手中一副薄薄的手套,我的雙眼都失去了神采,嘴角抽搐,背景慘白,毫無顏色。
這......貌似就是一副手套吧?
我的眼角也開始抽搐了。
這......大概就是一副手套吧?
我的眼角同我的嘴角一起抽搐,而且頻率還很一致。
這......這特麼不就是一副手套嗎!
我的額頭上瞬起一排爆筋。
說的那麼高大上,到頭來,不就是一副加了些特殊材料編織而成的手套嗎!
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各種情感,這其中最多的,是當場掀桌的不爽。
哈羅德不解的看着我:“怎麼了,你對這副聚氣護手有什麼看法嗎?”
“沒......有”我是咬着牙說完這兩個字的。
強壓下當場掀翻武器架子的衝動,我將這副看起來就是手套的聚氣護手塞入袋子中,道:“我們......還是看下一件武器吧。”
由於魔法杖和刀棍棒屬於不同類的武器,故而,被放置在了另一間密室。
進入密室,打開魔法燈,看着玲琅滿目的一排排魔法杖,安置在一列列武器架子上,我的內心中......已經再沒有那種叫驚豔的波動了。
要問原因?
很簡單,已經麻木了。
沒錯,就是麻木。
就像你天天盯着世界第一美女看,再看其他的美女時,頂多能覺得還好,或是比較普通,而不會再有那種驚豔的感覺了,就是這麼回事兒。
哈羅德道:“這些魔法杖品相不同,效果也不一樣,具體是怎麼分辨的,我也不懂,所以只能由你自己挑選,我愛莫能助了。”
我撓了撓頭,無奈道:“這玩意兒我也不明白了,你叫我怎麼選?”
哈羅德攤了攤手。
恍然間,我想到了一個人:“哎,哈羅德,尤拉呢,尤拉現在幹什麼呢?”
哈羅德想了想,道:“她應該還在公會裡授課吧。”
我興奮地一拍手,道:“那不是正好嗎,把她找出來,讓她幫我選。”
哈羅德面有難色。
“怎麼了?你這是什麼表情?”我道:“是要拉肚子嗎?”
哈羅德去了我一聲,道:“我是覺得,想請尤拉,或許會有些困難。”
“嘛?”我不解:“不就是請她來幫忙挑選一下魔法杖嘛,又不會浪費多長時間,她總該不會這麼不盡人意吧?”
這句話我也是帶着疑問,實際上,對尤拉,我瞭解的並不多,而哈羅德,卻認識的比較清楚。
哈羅德道:“如果平時請尤拉幫你挑選,或許還好,不過,要是請授課當中的尤拉幫你挑選,這可就有點困難了,要知道,授課時的尤拉,不太像是平時的尤拉。”
“啊......我昨天見到過啊”我回憶道:“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啊。”
哈羅德欲言又止,最終道:“這個,還是你自己去體會好了,我不便多說。”
當下,我又和哈羅德走向了他的公會。
公會的門口,仍舊是那對門迎冒險家,不過態度卻截然不同。
見了我,立馬變得笑容可掬,點頭哈腰,口中不斷重複着一句話:您請,您請。
哈羅德一臉大寫的懵逼,問我道:“他們倆......認識你?”
“不認識啊”我裝傻道。
“那怎麼這麼......”哈羅德組織了下語言,繼續道:“這麼熱情?”
“氣場啊!”我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完全就是氣場問題啊,就像食肉動物和食草動物相生相剋一樣,尤其是那些食物鏈頂端的食肉動物,就算啥都不幹,在食草動物面前這麼一站,那些食草動物也都會當場嚇尿,這就叫氣場,你懂不。”
哈羅德點了點頭,我從他似懂非懂的表情讀出了三個字:他沒懂。
然並卵,這並不會影響什麼。
其實我的話還是有所保守,因爲,我隱藏了我那個世界的真相!
如果我和他講,在我前世的那個世界,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是一個和我們看似無異的人類的話,他或許會當場駁我吹牛扯淡。
當然,假若他有這種反應,我也是能夠接受的,畢竟,貝爺,是一個傳說中的男人。
來到尤拉授課的地方,我和哈羅德並排站在門口,朝裡張望,像是監督上課的校領導。
此時的尤拉,並沒有講課,而是在對那些公會的新晉成員們,進行測驗。
不得不說,當我看到成員們一個個或愁眉苦臉、或奮筆疾書、或神遊天外的表情時,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正在監考的尤拉,一擡頭,就和我對視了。
我衝着她微笑一下,尤拉的嘴角也貌似動了一下,不過她那撲克臉,還是沒有成功的綻放出笑容來。
真可惜......
我嘆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不會笑,就好像牛肉麪裡找不到牛肉,吃白飯時缺少了老乾媽,總是有那麼一抹淡淡的缺失感。
正在我低頭深思的時候,哈羅德道:“這......怎麼可能,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我咧?
我恍惚的擡起頭,看着他,便見他一臉驚訝的盯着門窗,喃喃自語的嘴也張得老大,好像能吞進一枚雞蛋似的。
懟了懟他的胳膊,我不解道:“喂,我說,你這是怎麼了,這表情,怎麼這麼驚訝,就好像見了f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