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盛滿果汁的水晶杯,步步生蓮而來的鳳凰,依偎着我,緩緩坐下。
果汁的鮮味兒與海風的腥鹹,一陣兒一陣兒的飄入我鼻腔,令我欲仙欲死。
但被美女依偎的美妙感覺,又令我欲罷不能。
於是乎,在這濃濃夜色,海中孤島,熊熊篝火旁,我感受到了一半天堂,一半地獄的複雜滋味兒。
雖然大家都是吃貨,而且胃口極佳,但畢竟不是無底洞,當所有人都吃的溝滿壕平之時,晚宴便自動落幕。
隨後,篝火晚會便拉開了序幕。
一羣人手牽手,繞着篝火轉啊轉。
我是不明白他們轉的時候爲啥那麼開心,只是轉圈圈而已,用更科學的說法就是,一羣人瘋狂做離心運動,然後嘞?
就沒有然後了。
只是在瘋狂做離心運動,而且我敢保證,但凡有一個人手滑了,就會有一串兒人被盪出去。
這個念頭剛剛落下,洛基就鬆了手。
其實我覺得洛基也不是故意想要鬆手的,畢竟他牽着的可是莉莉的小手,對於能夠牽住心愛女孩兒的小手,這難道不是上天賜予他的最好禮物嗎?
如此珍貴的禮物,洛基怎麼可能會放手?
所以我猜測,有很大可能是洛基吃完烤蝦沒洗手,帶着油漬,就牽上了同樣吃完烤肉沒洗手的莉莉,油那東西,不用我多說,也都知道有多強的潤滑效果吧,然後哧溜,兩隻相愛之人緊握的手,就因爲離心力,動力,以及由於物理原因而減少的摩擦力,不得已分開了。
接着,在離心力的引導下,洛基飛出去了,莉莉也飛出去了,牽着洛基手的比利也被洛基拖累着飛出去了,牽着莉莉手的小蕾米也被莉莉拖累着飛出去了。
洛基摔進了一堆蕨類植物裡,莉莉打了幾個滾,摔進細沙堆裡,比利一頭扎進鬆軟的細沙坑裡,並且還驚動了一條怪蛇,又被咬了一口,小蕾米就幸運多了,這蘿莉會飛,在身處半空,並即將落地之時,她穩穩的定在了半空,並指着狗啃食*3的同伴,咯咯咯笑個不停。
萬幸這座小島的細沙鬆軟如棉,總算沒摔出什麼重傷,其中莉莉傷的最輕,連皮外傷也沒有,只是從地上爬起的時候壓倒了頭髮,疼了一下,但她很堅強,沒有哭!
比利比莉莉的傷略重,摔進沙坑,吃了一嘴細沙,還眯了眼睛,還被怪蛇咬了一口,但在戈多的精心照顧下,不大會兒,他就復原了。
洛基的傷勢就比較嚴重了,他摔進的那堆蕨類植物是帶毒刺的,當然咯,毒刺的毒性並不致命,甚至連致病都不會,但很折磨人,因爲那毒素有個效果,就是染毒者會渾身癢個不停。
你就撓吧,各種撓,使勁兒撓,反正無論怎麼撓,也不會有絲毫減輕,因爲毒素會順着毛孔,進入體內,感染皮下脂肪與肌肉,但在感染一段時間以後,毒素就會自行消失,化作對身體完全無害,並且能夠被完全吸收的物質——以上都是月光城科學研究院得出的結論。
悲催的洛基從爬回來開始,就渾身癢個不停,各種扭,各種撓,跟有蝨子似的。
這一幕,嚇壞了莉莉,她淚眼八叉的向我求助,可我又如何幫她?
由於這玩意兒毒素極弱,以至於研究院那邊兒都懶得研究特效解藥,反正咬牙挺上半個點兒也就好了。
於是心有不忍的我,朝着鳳凰使了個眼色,後者瞭然於心,將莉莉攬入懷中,一雙手捂住莉莉的耳朵,叫她安安靜靜趴上半個鐘頭。
事實證明,這招很有效。
無論洛基如何翻來覆去的打滾兒,呲牙咧嘴的撓身體,甚至在樹上蹭背,以及嘴裡一刻也不停歇的哀嚎慘叫,莉莉連一個字兒也聽不到,連一副畫面也看不到。
小蘿莉就這麼靜靜的趴在鳳凰懷裡,安靜的好像個熟睡的孩子。
二十幾分鍾後,洛基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望着我,喃喃道:“老大,恕我不能盡孝,我這就要回歸創世之神懷抱了......”
我冷笑三聲,對着他屁股就是一腳:“去吧,孩子,你的罪孽將得到寬恕,相信創世之神會給你投個好胎,你家莉莉,我就帶爲照顧了。”
洛基身子一顫,強打起精神,求助般的望着我,聲嘶力竭道:“老大,我,我覺得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搶救個屁,趕緊投胎去吧!”
他緊緊抱住我大腿:“不,老大,我似乎又重新充滿了生機,請再搶救我一下,不然莉莉會孤單寂寞冷的!”
半個鐘頭以後。
洛基滿血復活。
夜深,人靜。
躺在牀上,靜靜凝視窗外,身邊,細微的鼾聲此起彼伏,未婚妻們正睡得香甜。
這裡,是我的房間,這張大牀,是我特別定製的,本來不是爲了和未婚妻們共度美好時光,而是爲了一個人能夠在牀上撒歡兒用的。
不過現在看來,倒也還不錯。
只是睡在我左右的,不是鳳凰,不是卡嘉莉,也不是芭芭拉,更不是白雲英,這幾個女孩兒之前爲了爭奪睡在我旁邊的位置的權利而鬥得不可開交,被老闆娘一人一個爆慄,全老實了。
然後默默地睡到了大牀的最左邊,雖然我十分渴望能夠和鳳凰一塊兒睡,這樣可以讓我回憶起在艾瑞城的那段簡單而又快樂的日子。
此時此刻睡在我旁邊的,是小蕾米和麗姿。
小蕾米倒還好,我經常和她一塊兒睡,這蘿莉別看平時挺淘氣,但睡相很安靜,像極了洋娃娃。
反觀麗姿,雖然平時細聲蔫語,膽小的不行,但睡相卻相當......霸道。
先是給我來了套佛山無影腳,隨後又給我來了套降龍十八掌,接着意猶未盡的她,竟然還用腦袋頂我,頂的我肋骨生疼。
終於不再踢,不再打,也不再頂了,她開始說起夢話來。
說夢話就說唄,我正好當故事聽了,可偏偏她的夢話和她平時說話一樣,都是細聲蔫語的,而且還伴隨陣陣細微的哼哼,結果是聽也聽不清,而且不見停,吵得我睡也睡不着,不睡還困。
心煩意亂之下,我只得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