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生命體真的強大到連我們都無法戰勝的時候,你再考慮打開禁制,釋放怪物吧。”
暴龍王·巴卡爾沉聲道。
說這些話時,他是真情流露,沒有絲毫作僞。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便聽從你的建議,畢竟對於這種級別的戰鬥,我並不擅長。”
“這與擅長戰鬥與否並無關係”羅特斯出言安慰道:“這是對見識的考量。”
“一個人的見識越多,對事物的認知也就越清晰,定位也就越準確”羅特斯解釋道:“你現在還年輕,等你活到我們這麼大歲數的時候,見識一定會比我們更加多。”
“誒嘿嘿。”
我被安慰的心情很好。
這時候,一直沉默寡言的安圖恩開口道:“他說的沒錯,小傢伙,我聽聞,羅特斯年輕的時候,就像個宅男一樣,守着領地的一畝三分地,根本不敢邁出去半步。”
“你比我沒好到哪裡去”羅特斯斜眼瞅着安圖恩:“就算你一直在海面上漂浮,可也僅限於三顆星球,位置也大多圍繞星球的主能源所在之處。”
“我是依靠能源而生的,沒有能源的供給,身體就會逐漸虛弱,直至死亡,而你不同,你只要擁有水源,就能夠生存下去,如此便捷的生存方式,你竟然還不知道運用。”
“哼,我那時還很弱小,隨意走動的話,說不定就會被什麼可怕的存在幹掉,我可不想英年早逝,不得已纔會苟活到成年。”
“我想,這些話,可能都是你的藉口吧”安圖恩道:“畢竟是魔界的海洋之主,你自小便擁有遠超其他物種的實力,放在和風大陸,或許不堪一擊,但放在魔界,卻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羅特斯不再反駁,而是把巨臉轉向另一邊。
有些事情,不辯則已,越描越黑。
......
乘坐魔法飛艇,剛剛到家,還沒推門,就被信使叫住。
接過信,拆封,打開瞥了一眼,不禁眉頭微蹙。
艾瑞城與約克漢城密謀,打算與達賽城來一場國戰。
所謂國戰,顧名思義,國與國之間的戰爭。
國戰在和風大陸並不罕見。
爭奪領土,搶奪資源等等原因,都會引發國戰。
國戰有大有小,小規模國戰,只侷限於一處或兩處戰場,且傷亡人數很少,對國家資源的消耗,以及冒險家減員的人數都很少。
小規模國戰的發起原因,多數與資源搶奪有關,勝利方,不會大富大貴,戰敗方,也不會傷筋動骨。
大規模國戰卻是不同。
大規模國戰起初也只是一處到兩處戰場,但隨着戰爭的升級,投入的冒險家人數也會逐漸增多,到了後來,甚至會出現數十,甚至上百處戰場。
更有甚者,遍觀兩國交界處,皆是燃起的戰火。
而消耗的國家資源,更是不可計數,死去的冒險家,也是成千上萬。
貌似記載中,傳說英雄時期最慘烈的一場國戰,死傷冒險家總數,共計千萬之衆。
這一場戰爭,直接把五國實力拉低了老大一截。
整整過去兩百多年,方纔彌補了缺損。
至此以後,和風大陸再無規模巨大的國戰。
而最近一次國戰,是發生在妖精女皇剛剛繼位不久,爲了爭奪秘銀礦,與約克漢城發起的。
這場戰爭一共席捲了四個國家,起初是月光城和約克漢城,隨後艾瑞城加入戰團,與約克漢城共同對抗月光城,兩國對抗一國,況且這個國家還遠在大陸之外,無論是兵員,亦或是補給,都很難及時得到補充。
由於這個關係,被派遣的由玫瑰軍團率領的軍隊,不得已頂着極大的壓力,同時與兩國進行對抗。
就在月光城各方面皆陷入困頓之際,現任獸人王的爺爺,揮師而下,在艾瑞城和約克漢城聯軍的另一側,發起攻擊。
這一次出手,直接把艾瑞城和約克漢城聯軍給打懵了。
好在聯軍的指揮官很有魄力,很快調整好狀態,臨陣分兵,兩線作戰,同時扛住了達賽城與月光城軍隊的前後夾擊。
然而此時,敗跡初露,就算再怎樣力挽狂瀾,也無法彌補人力方面的損失。
這場戰爭一共持續了兩個月,便已和解的方式結束。
和解的結果,是四國共同瓜分秘銀礦洞。
雖說妖精女皇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要是沒有達賽城的幫忙,自家軍隊不定損失得多慘重呢。
而若是不把礦藏分給約克漢城和艾瑞城,這兩個國家大有再戰一場的意思。
思前想後,她和現任精靈女皇的奶奶還是決定了妥協。
這場國戰一共損失了冒險家共計十幾萬,其中三分之二是艾瑞城和約克漢城聯軍,剩下的三分之一中,多數是月光城方面冒險家,少數是達賽城冒險家。
但這個傷亡結果,卻並未影響達賽城與月光城之間的友誼,因爲原本妖精女皇和精靈女皇就沒打算把達賽城扯進這場礦洞爭奪戰,達賽城之所以出兵,也只是因爲看到月光城軍隊各方面皆出現困擾,出於對友軍的同情,纔出手的。
而把達賽城也算入瓜分礦洞的一方這件事,也是由妖精女皇和精靈女皇共同提出的,一方面是因爲達賽城幫忙打仗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達賽城的綜合國力還是很強大的,甚至比當時的艾瑞城和約克漢城的國力總和都要更強,如此強國,有什麼理由不拉攏交好?
時過境遷,艾瑞城早已不及當年國力,約克漢城倒是國力一點也沒衰弱,反倒更強了一些,而達賽城的國力,卻因爲老公爵的謀朝篡位而進入到最衰弱的時期。
毫不誇張的說,如今的達賽城的國力,與約克漢城也相差不多,而約克漢城卻又艾瑞城從旁協助,這場國戰,恐怕達賽城方面是凶多吉少了。
輕嘆一聲,將紙條塞入口袋,打開門,進了屋。
黃昏之時,鳳凰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回來,各自洗漱的洗漱,忙碌的忙碌。
就在我們等待晚餐的時候,卡嘉莉突然招呼我到後院說話。
我一臉好奇的望向她,陡然發現,我兜裡那張紙條,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卡嘉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