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ie,綽號‘飛鷹’,是國際知名大盜。
不過,他雖然偷東西,但底線和規矩一直都在,且接的單子都來自官方代理人,故而活躍多年,卻少有官方勢力將他當做一回事。
他有存在的必要價值!
再淺顯易懂點,Jackie有很多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神秘客戶,這些人和各國官方沒有任何關係,純路人,一點也沒有。
“原來你就是飛鷹Jackie,久仰大名。”
廖文傑不怎麼關注賭壇和黑道,對盜賊圈子更加沒興趣,但見面捧一句,肯定不會錯的。
“廖老闆纔是,年紀輕輕就比我那個朋友強幾十倍,下次再出狀況,我肯定還來找你。”Jackie瞄了眼繼續跳錶的計時器,笑了笑毫不在意。
幾萬塊而已,灑灑水的事情,換來一個認識高人的機會,賺大了。
“Jackie先生,恕我直言,你……”
“Jackie就行,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交朋友。”
“那好,既然如此,Jackie你也別喊我廖老闆了,我叫廖文傑,道上兄弟都稱呼我一聲‘傑哥’!”
“呃……”
Jackie眨眨眼,視線停在廖文傑的小白臉上,半晌不見其羞愧,果斷出聲道:“傑哥!”
有一說一,單是這份厚臉皮就讓他自愧不如,喊一聲哥心服口服。
“哈哈哈,開個玩笑,Jackie老哥你又不是道上兄弟,我哪敢佔你的便宜,喊我阿杰就好了。”
“……”
Jackie無語半晌,很快又和廖文傑有聲有色聊了起來。
兩人年紀相差剛好一輪,聊起來不缺共同話題,加之彼此都有和對方打好關係的意思,很快便稱兄道弟,越談越投機。
“Jackie老哥,恕我直言,這把刀邪門得很,你從哪裡偷來的?”廖文傑打開木匣,陰陽眼中,長刀雖未出鞘,卻有一股強悍的殺意撲面而來。
隱約之間,似有兇獸咆哮不止,欲要破籠而出,殺一個血流成河。
妖刀!
“阿杰,說話注意措辭,我不是偷,是借來看一看。”
Jackie講明經過,他路過一處山間神社,順手借刀一閱,驚覺其邪氣沖天,唯恐傷害到其路人,故而遠遠帶離原地。
所以,他沒有偷,頂多算借,還是處於一片好心。
行吧,你鼻子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廖文傑不想爭辯,有心抽刀而出試試成色,又擔心傷了自己的辦公室,直言道:“老哥,這把刀很危險,不想再和之前一樣大熱天穿棉襖,甚至是被凍死,成爲妖刀果腹亡魂,你最好將它交給我保管。”
“這把刀很貴的好吧,而且我都聯繫好買家了。”
“賺錢是好,可賺到錢沒了命,那就不好了。”
廖文傑揮手合上木匣,一張黃符貼上,封住四散的邪氣:“這樣好了,咱們兄弟一場,我也不能讓你空手而回。這把刀我買下,吃點虧,你的治療費一筆勾銷。”
“不是吧,你一分鐘收費一千,聊一個小時也才六萬,這把刀少說能賣五百萬。”Jackie瞪大眼睛,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廖文傑還會吃虧的人。
“呵呵,聊天的確是每分鐘一千,可我親手幫你驅邪,起步價至少一千萬,換一把五百萬的要命妖刀,等同你大賺五百萬,還多出一條命,還想怎樣?”
“阿杰,你真無恥!”
“彼此彼此,你也很無恥。”
廖文傑笑着搖頭,沒猜錯的話,Jackie根本沒有找到所謂的買家。
賠了一把刀,但撿回一條命,Jackie不再多說什麼,就當是交朋友了,他在廖文傑處買了一枚護身符,聊了十分鐘便要離去。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這把刀是從霓虹哪個神社帶出來的?”
“不太清楚,黑燈瞎火的,我只知道在靜岡縣的伊豆半島,附近不穿衣服的,呸,附近溫泉很多。”
“Jackie老哥,你該不會是偷看人家洗澡,才被一路追……”
“怎麼可能,普通的溫泉沒有美女,阿婆一堆,有美女的溫泉屬於私人領地,周邊安保森嚴,我何苦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說是吧?”
“呃,太有道理了。”
……
交換聯繫方式,廖文傑送走一身輕鬆的Jackie,揮手將木匣收入紅傘之中,準備今晚去深山別墅好好研究一下。
開業的第二天,生意遠沒有昨天那麼誇張,但嚴真的面子確實給力,陸陸續續又來了十幾家公司,簽訂了爲期十年的合同。
三傑靈異諮詢公司作爲乙方,提供一份保護合同,甲方花錢接受保護,享受乙方提供的一系列服務。
雙方本着自願原則,簽署這份平等公正的合約,一式兩份,各自保留一份。
比如風水佈局、裝潢設計,甲方遇到靈異事件,乙方要在最快時間出面解決……
雖然條款很多,但說白了,就是一份撈錢的合同,若是真有甲方遭遇靈異事件,正中廖文傑下懷,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廣撒網,多斂魚,總會有一個撞鬼的倒黴蛋。
時至下午五點,公司打卡下班,後勤主管老王帶頭,一羣人熱熱鬧鬧趕往附近的大酒店聚餐。
遲來一天的開業宴。
里昂沒來,因爲辦公室的裝潢佈置和他預期相差太遠,一個人待在屋裡粉刷牆壁,兩個女秘書倒是來了,只是沒什麼精神,還沒開吃便直打哈欠。
好火費碳,好女費漢,到了里昂這邊就行不通了,全部改爲費牛奶。
反正廖文傑覺得他不應該叫抓鬼專家,牛奶專家更符合人設。
晚飯吃到八點,廖文傑摸出紅包發下,讓一衆醉醺醺的員工打車回家,明天帶上白條去公司報銷。
因爲是開業宴,不少員工敬酒,廖文傑沒法推辭,故而喝了不少。
現學現用,以‘喝水’的道術,全部裝進了另一個肚子裡。
等他驅車趕往深山別墅的路上,突然接到了阿麗的電話,說話間各種委屈。
阿麗在佳鼎花園的出租屋等廖文傑下班,本想來一個驚喜,便蹲在門口乾等。一等就是兩個小時,實在沒辦法了,才找公共電話聯繫上他。
剛被愛情滋潤的女孩就是黏人!
廖文傑調轉車頭,朝佳鼎花園駛去,停車後,他從後備箱翻出一臺手機,在門口看到了一臉委屈的阿麗。
“都說了這段時間很忙,公司要我加班,你怎麼……”
廖文傑伸手在阿麗腦袋上揉了揉,暖言道:“想給我驚喜可不容易,下次別犯傻了,來之前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明白嗎?”
“哦。”
阿麗乖乖點頭,跟着廖文傑走進屋,門一關,便如八爪魚一樣纏了上去。
“啵唧啵唧!”
“啵~~~”
“咦,傑哥,你身上酒氣好重!”阿麗揮揮手,探頭在旁邊呼吸新鮮空氣。
“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陪客戶吃飯,酒桌上都這樣,以後你就明白了。”
“啊,那你不早說,你要說是公事,我就直接回學校……等等,你開車回來的?”
“當然了,你等了兩個小時,我怎麼能忍心讓你繼續等下去呢!”
“你真好~~~”
阿麗頗爲感動,只覺自己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心底那點小委屈頃刻間煙消雲散,索吻十來秒,靠在廖文傑肩上:“下次別這樣,太危險了。”
“好,答應你,下次不會了。”
廖文傑抱着阿麗放在沙發上,將新手機遞上:“送你的,以後別用公共電話了,直接用手機聯繫我。”
“不要,太貴了。”阿麗連連搖頭。
“又說傻話,早就爲你買好了,正準備這兩天給你,你不要,我只能送給別的女人了。”
“不行!不可以!”
阿麗一把奪過手機,翻身將廖文傑撲倒在沙發上,戰事就此而起,中途轉至浴室,最後在臥室進行大決戰。
和上次一樣,戰鬥經驗豐富的廖文傑取得輝煌戰果,將阿麗殺得潰不成軍。
“冷不丁的,你突然來找我幹什麼?”廖文傑靠在牀頭,這話必須問清楚,萬一哪天阿麗來守門,發現了另一位守門員Sandy,那樂子可就大了。
“對哦,我來幹什麼的?”
阿麗趴在廖文傑胸口,腦門飄過一串問號,半晌後恍然大悟,光腳衝進客廳,將自己的揹包拿了進來。
“傑哥,學校有你的國際掛號郵件,我專程給你送過來。”
“掛號信?”
廖文傑輕咦一聲,接過一看,信件還不少,且都來自霓虹的富二代同學。
剛穿越的時候,廖文傑就收到對方的信件,邀請他去霓虹搞IT,還附上了一份機票。
因爲他回信時稱突患重疾,有心前往卻因爲身體的緣故去不了,把富二代同學嚇了一跳,寫信問詢他是否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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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廖文傑搬出宿舍,也就沒收到後續信件,這讓富二代同學大駭不已,以爲人沒了,打電話詢問校方,也因沒有廖文傑的消息,擔驚受怕了很長一段時間。
雖然沒聯繫到人,但富二代同學的信件從未落下,希望哪天廖文傑回校的時候收到信件,儘快和他聯繫,報一個平安。
“太熱情了,他……他該不會是饞我的身子吧?”
廖文傑嚥了口唾沫繼續翻看,看到富二代同學找了一個女朋友,才緩緩鬆了口氣。
但緊接着,他又皺起了眉頭。
富二代同學搞IT失敗,十億日元打水漂,認爲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轉職做了畫家,還立志成爲最優秀的那一批。
“懂了,還是家裡太有錢!”
廖文傑看得直搖頭,以前乾的就是販畫的買賣,深知這一行有多難熬。沒有天賦,沒有積累,沒有升值空間,哪怕他是富二代,家裡再有錢,也不會有人願意收藏他的作品。
就是這麼現實!
當然了,也不排除他老子假裝收藏家,暗地裡炒作,高價買下他的作品。
翻完所有信件,廖文傑捏着富二代同學的名片,長久沉默無聲。
已經放下去霓虹的心思,突然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