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視頻不僅被環境省對策室得到,還流向了其他勢力,比如田中信雄背後的神秘組織,當這個組織再拿到陰陽師小林的傳訊,不知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顯然不會是打壓復仇,相較之下,拉攏的可能性更大,倒不是田中信雄不夠強大,而是人走茶涼,爲一個死人復仇……
不至於,沒必要,太麻煩。
只要弄清楚廖文傑襲擊田中信雄原因,神秘組織很樂意伸出橄欖枝,他們有着廖文傑絕對不會拒絕的籌碼。
視頻四下流出,防衛省對策總部要負全部責任,人員把關出現嚴重漏洞,裡面臥底不在少數。
對於這些,廖文傑並不清楚,他此刻正貓在深山老林之中,圍着地上的殺生石打轉。
和白毛少年碰面之後,他用紅線包住殺生石,御劍飛至市郊,一頭扎進了深山老林。
雖然不清楚殺生石具體是什麼東西,可看少年信心滿滿,便可想而知,這是個坑,非常深。
至於少年所說的九尾狐妖力結晶,廖文傑是不相信的,他警惕慣了,除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否則一般情況下,不會輕信敵人主動說出的情報。
因爲同樣是紅色,廖文傑抽出勝邪劍碰了碰,勝邪劍不感興趣,遠沒有像見到血池一樣欣喜若狂。
和勝邪劍契合度不高,讓他打消了尋找殺生石,用來鑄造殘缺劍身的想法。
“那麼,這顆石頭還能有什麼價值,總不能是墊桌角吧?”
廖文傑沉吟片刻,揮手撕裂陰間通道,捲起殺生石走了進去。
別的先不談,這塊石頭裡的確蘊含了驚人的能量,可以嘗試用血色念力吸收並轉化。
殺生石很邪門,他自負也不差,真要說誰更邪門……
廖文傑堅定認爲,脫身於‘六天大陰仙經’的血海魔羅手抄經才叫邪門,再者,就算殺生石真的是九尾狐的妖力結晶,裡面寄宿着一代大妖的靈魂。
也才一塊而已,也就千年老妖而已,他又不是沒打過。
半晌後,陰間通道再次開啓,廖文傑緩步走出,掌心上下拋着殺生石。
血色念力沒讓他失望,的確可以抽取殺生石裡的能量,就是煉化的速度有點慢,哪怕是在陰間修煉,他也沒法在短時間內將石頭裡的能量全部化爲己用。
“居然要一個月的苦練,這也太長了……”
廖文傑微微皺眉,修煉天賦如他,一旦時間超過三天,統統算作漫長。
……
次日,富澤一家乘坐直升機返回豪宅,廖文傑受邀一同前往。
豪宅不在市區,而是在稍偏一些的山上,各種不值億提,看得廖文傑都麻了。
據富澤雄三所說,他家以前住在市區,有一棟規模尚可的宅邸,後來富澤哲治進軍房地產業,直接將這塊地皮徵用,蓋了一棟大廈,怒賺……
沒賺多少,但戰略意義達到了,富澤家族成功轉型,開闢新產業,一舉奠定了在房地產業的地位。
很壕,但還有更有錢的。
比如低調少言的鈴木綾子,鈴木家族的財力遠在富澤家族之上,錢多到沒朋友。
豪宅一行,富澤哲治再次蠱惑廖文傑,希望他考慮一下鈴木園子,屆時兩家聯手,從制霸東京開始,稱霸整個霓虹,最後走出亞洲殺進全世界。
廖文傑就當沒聽見,當晚也謝絕了留宿的提議,乘坐直升機返回高層酒店。
富澤哲治很會做人,讓酒店經理將頂層清空,所有房間停用,除了廖文傑,以後只接待富澤家族的親戚朋友。
那間套房,掛上廖文傑的名字,永久爲他保留,哪怕以後他再也不來霓虹,只要富澤家族還在,那間套房都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使用。
回到套房,廖文傑躺在沙發上,懷中摸出一個盒子,裡面靜靜躺着一顆黑色鑽石,名爲‘黑夜的咒詛’。
這是富澤哲治的醫藥費,價值一般,去掉八百萬的零頭,也就價值五千萬美刀。
原本,富澤哲治想贈送廖文傑一副收藏多年的油畫,但被他拒絕了,禮太重,換個輕一點的。
富澤哲治聳聳肩,壕無人性地表示,這個問題把他難住了。
兩人在珍藏室轉了轉,廖文傑一眼便相中了‘黑夜的咒詛’,體積小,便於攜帶,不像油畫,滿滿佔了一面牆,帶回港島都找不到地方安放。
五百萬港幣的房子,放六千多萬美刀的油畫,廖文傑真怕自己睡不着。
相中這顆鑽石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爲它的名字,據富澤哲治解釋,這顆鑽石的之前幾位收藏家,俱都命途多舛,幾乎沒有一個是善終的。
因其頗具傳奇的經歷,鑽石的收藏價值得以提升,且名字從‘來自黑夜的眷顧’變成了‘黑夜的咒詛’。
一聽就很邪門,廖文傑決定研究一下。
鑽石的詛咒沒錯,如果不是他出現,富澤哲治也會步了其他收藏家的後塵,成爲死於非命中的一個。
藍色念力灌入鑽石之中,光芒一瞬散開繽紛,呈現出五彩斑斕的黑。
一顆很正常的寶石,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再次檢查兩遍,便被他扔進了紅傘之中。
……
天明,廖文傑乘坐電梯下樓,坐車前往房地產公司打卡,畢竟是公差,戲要做全套。
半天時間解決完公事,他讓司機先回,獨自一人在東京街頭逛了起來。
一方面是漫無目的,另一方面,他想多露露臉,希望自己鶴立雞羣的樣貌引來有心人的關注。
九菊一派。
田中信雄和九菊一派的女子同屬一個組織,這一點已經得到證實,但田中信雄走得太快,人說沒就沒,加之廖文傑也沒指望從他嘴裡撬出什麼情報,所以找組織的事情仍需要順藤摸瓜。
他採取的戰術是兵分兩路,白天刷自己的臉,晚上刷變身後的臉,總有一個會引來神秘組織。
這一逛就是三天,廖文傑都要把附近的特色門店摸清了,也沒把自己的臉刷出去。
晚上更不行了,太平得不像個樣子,既沒有打怪獸的凹凸曼,也沒有百鬼夜行的盛況,害他變身完畢,愣是找不到出場機會。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東京了,要學會自己亂起來!”
夜晚,廖文傑身着睡袍坐在沙發上,手中紅酒杯搖晃葡萄汁,尋思着再這麼太平下去,他只能僞裝邪魔外道四處挑事。
“嘟嘟!嘟嘟嘟————”
電話鈴響,廖文傑放下果汁接通,對面是語氣熱情的富澤哲治。
“阿杰,我有一個老朋友的女兒……”
“不用了,興趣不大,我還是覺得單身比較好。”
廖文傑嘴角直抽抽,可能是因爲救命之恩,外加和富澤雄三是好友的緣故,富澤哲治對他展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尤其是在介紹女朋友這點上,熱情地有點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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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他幾乎每晚都能接到富澤哲治的電話,廢話一句沒有,開場白就是‘我有一個老朋友的女兒’。
大致描述如下,此女貌美如花、年方十八、家財萬貫,還沒談過戀愛,特別好忽悠,如果是阿杰,肯定一上一個準。
要不是富澤哲治沒有女兒,廖文傑都要懷疑富澤哲治口中的朋友就是他自己了。
“阿杰,你再考慮一下,對方條件很好的。”
“伯父,多謝你的好意,但我沒有交女朋友的想法,至少這兩年沒有。”
廖文傑看了眼桌上的果汁:“我正在打遊戲,即將小命不保,如果伯父你沒有其他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阿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事分輕重緩急,遊戲沒通關可以從頭開始,送上門的女朋友沒了,再想找可就難了。”
富澤哲治苦口婆心勸道,廖文傑越是拒絕,他就越是害怕。
不是他思想齷齪,顯而易見的事情,不說頭腦和一身本事,單憑廖文傑這張臉,女朋友俯拾皆是,缺什麼也不會缺女朋友。
可偏偏就是沒有。
據富澤雄三所言,兩人同窗的時候,廖文傑就一直沒有女朋友,主動送上門都會被他冷臉拒絕。
富澤哲治聽得很慌,生怕聽到兒子和廖文傑同窗的時候,同着同着就變成了同牀。
好在沒通,還來得及。
“伯父,你說的很對,在女朋友和遊戲的主次上,我和你持同樣的觀點。”
廖文傑點點頭,贊同道:“遊戲沒通關可以從頭開始,女朋友沒了就可以一直玩遊戲。”
“……”
“那就這樣,伯父,我掛電話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過兩天是鈴木財閥六十週年紀念日,我和雄三都受到了邀請,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富澤哲治說道。
“伯父,鈴木財閥六十週年紀念日……呃,和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你們霓虹商業人士的聚會,我就不去了。”
“的確沒關係,但你還年輕,多見見世面,多交交朋友總不會錯的。”
“……”
廖文傑雙目微眯,確實,多見見世面的話,沒準他這張臉就被人認出來了。
“怎麼樣,意下如何,我有一個老朋友的女兒,她那晚也會……”
“嘟嘟嘟————”
“喂!阿杰,你還在不在,你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