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師們魚貫而出,他們剛剛離開教室,就開始議論起了剛剛上過的那堂課。整個走廊裡就像是被放進了幾十頭山羊一樣。
“我的天,那那麼一下——那隻蜘蛛就死掉了!”
“還有那個無杖施法,真的太炫酷了——”
“他真的好懂……”
小巫師麼都在討論着剛剛洛哈特教授那炫酷的魔咒,只有一個長着一頭亂蓬蓬、長達腰際的髒金色頭髮的小姑娘是個例外。
她眼神飄忽不定,就像在時刻思考着其他的事情一樣。儘管在人羣密集的走廊裡,她仍然像一隻小兔一樣輕快的躍動。不少同年級的小巫師都避開了她,就像躲避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
很多人叫她“瘋姑娘盧娜”
教室裡是另一幅光景。
佩吉怯生生的走到湯姆身邊,“教授,對不起,我在課上說錯了話……”
“不不不,你不必道歉,每個人有不同的觀點很正常,”湯姆揉了揉額頭,“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爲什麼會那麼說?”
佩吉稍微有點詫異,“因爲爸爸和其他人都是這麼認爲的啊。”
還沒等湯姆說什麼,她就繼續說了下去。
“在母親的葬禮上,他是這麼教導我的:每個人都會死,不要傷心。我認爲他說的很有道理。”
湯姆:……
“洛哈特教授,還有什麼事情嗎?”
湯姆稍微回神,對着佩吉說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我就不繼續打擾你了。”
看着佩吉離去的背影,湯姆只感到一陣頭痛。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也不是心理專業的,這種事情就交給院長和鄧布利多他們頭疼去吧。”
……
夜幕降臨,拉文克勞一年級的小女巫們在討論完今天洛哈特教授的課程後紛紛進入了夢鄉。佩吉側躺在自己的牀上,盯着對面牀上的那個身影。
她已經觀察維多利加好幾天了。她發現,每天入夜,維多利加都會在一個日記本上寫寫畫畫很久。於是,她萌生了把日記本拿過來看一眼的想法。
她可不是一個大方的人,維多利加屢屢找她麻煩,她打算給這傢伙一個教訓。
她很有耐心的等着維多利加停下了筆,把日記本放在牀頭,很快,帷帳裡就沒有了聲音。維多利加最近只感覺精神不振、精力不濟,每天上課都會犯困。而且精神恍惚,記憶力變差,甚至回想不起昨天發生了什麼。
這種情況在晚上更爲常見,有時候她一個恍惚,十幾分鍾就過去了,自己看着日記本,卻沒有寫一個字,大腦裡一片空白。
她把這個情況和日記本里的裡德爾說了,裡德爾學長說這可能是熬夜過多帶來的,還說會教自己一個魔藥配方,配一劑魔藥來恢復精力……
今天晚上她又和裡德爾前輩聊了一會兒天,現在已經困得不行了。於是她把日記本放在牀頭,閉上了眼睛。和裡德爾前輩聊了什麼來着?好像有些記不清了……懷着這樣的念頭,她沉沉的睡去了。
湯姆·裡德爾最近的行爲有些倉促。因爲他從維多利加這裡得知,密室居然被人打開了!有人自成密室的繼承人,開始了對麻種巫師的清理行動,他之前遇到的小巫師湯姆·約德爾就成了密室開啓的第一個犧牲品。
而且根據維多利加的描述,湯姆·約德爾一定是被蛇怪襲擊了,那說明確實有人開啓了密室,馴服了裡面的蛇怪。
這讓裡德爾暴怒。
是的,雖然這個所謂的密室繼承人的行爲和手段和裡德爾一模一樣,甚至目標都完全一致,但裡德爾只想弄死他。
密室的繼承人只能是他湯姆·裡德爾!其他人都不行。
裡德爾雖然一口一個維護純血,清理麻種,以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自居,但他實際上知道,這只是自己身上的一個標籤和人設而已。他說這些只是爲了扇動、利用那些愚蠢的純血家族罷了。
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是比自己更重要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哪怕是純血巫師,也是犧牲對象。如果一個純血小女巫拿到了他的日記,他也會爲了自己的復生,毫不猶豫的吸乾她。
所以他冒着暴露的風險,加大了吸收維多利加生命力的速度。他相信,再過幾周,他就可以強大到完全掌控維多利加的身體,然後前去密室一探究竟——當然,他不會派本尊前往,他只會操縱着維多利加過去。因爲他擔心那個繼承人在密室裡留下了什麼後手和陷阱。
至於繼承人的身份,他猜測可能是岡特家族的後裔,岡特家族的嫡傳已經被他全部消滅了,但他知道這些純血家族的作風:一旦哪個家族成員和麻瓜通婚,他們就把他或她開除出家族,以維持自己血脈的純淨。
這位繼承人大概率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身體裡留着岡特家族的血,覺醒了蛇佬腔。再加上運氣不錯,找到了岡特家留下了的記錄,最終開啓了密室。
但無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都將化爲偉大的裡德爾復生的養分!
正當裡德爾在盤算着下一步的計劃時,他發現今天晚上的情況似乎略有變化:有一個小巫師把自己偷走了,裡德爾對此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反正維多利加那個小女巫和自己的聯繫已經比較深入了,自己能引導她找到這本日記,而自己則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再拓展一個新的生命力來源。
佩吉確定其他的舍友都已經睡着了,她悄無聲息的溜下了牀,走到了維多利加牀頭,輕輕拿走了那本日記。她回到了自己的牀上,攤開日記本,結果卻是一片空白。
她皺了皺眉毛:沒有字?難道是維多利加施加了什麼防護魔咒?那樣的話,自己最好還是趕緊還回去。
不過此時,日記本上浮出了一行字:你好,我是湯姆·裡德爾。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佩吉一愣,她沒想到這本日記居然是這樣一個東西。
這本日記真是太有趣了。當然,這只是她對日記的客觀評價,佩吉的內心心如止水,波瀾不驚。她已經隱隱猜到了,這就是洛哈特教授一直強調的那個混入學校的“老鼠”。
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和日記本認真的聊了起來。
裡德爾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令他震驚的事實:佩吉這個小姑娘的內心,和之前那個約德爾一樣難以進入!約德爾是恢復極快,而佩吉的心防則是極爲堅固。
佩吉和裡德爾聊了一段時間,就把日記合上,然後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