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關係,是需要時常維護的。不用心維護的關係,只會逐漸變淡。
哈克作爲英國首相,和他的關係還是值得湯姆維持的。
湯姆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自己現在過去,正好能趕上唐寧街的下午茶。
“我先出去一趟。”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湯姆立馬離開了格蘭傑家,乘車前往唐寧街十號。
出租車司機並沒有覺得很奇怪,事實上,每年都有不少遊客前往那裡參觀。當然,遊客一般不能走到10號門口,只能在唐寧街兩旁隔着鐵欄杆參觀。
湯姆就被當成遊客對待了。
一位帶着鮑比盔的黑衣警衛站到了湯姆面前,“嘿,小夥子,這可不是閒逛的地方,你應該待在那裡。”【注】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鐵欄杆,“如果是來拍照的,請站在鐵欄杆後面。”
這裡就得誇一下湯姆的個人形象了。在被霍格沃茨錄取同時和赫敏成爲朋友後,湯姆極大的改善了自己的生活質量,再也不是那個落魄的小流浪漢了。現在的他,完全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衣着得體面貌英俊,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錯。
以至於警衛對他也很有耐心,並沒有提起什麼警惕。膚色一換,湯姆現在可能已經被便衣警察包圍了。
“我不是遊客,我是哈克先生的故交,我希望見他。”
警衛:……
他看了湯姆一眼,公事公辦地問到:“對不起,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湯姆:……
“沒有……”
之前他找哈克,都是直接“傳送”到他家陽臺上的,過於密切的關係讓他忽略了哈克現在的身份:大英帝國的首相。
“那就很抱歉了,我不能讓你進去。”
“所以要怎樣才能預約呢?”湯姆撓了撓腦袋,感覺自己好像還是直接去哈克家比較方便?
直接幻影移形到10號內部?他可不敢,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防盜機關呢?到時候被逮住可就是頭版頭條的新聞了。
“寫信,然後等流程審批,或者有伯納德先生的批准,”警衛非常有耐心的給湯姆做了解釋。說到最後,他看了湯姆一眼:“不過你既然是哈克先生的故識,爲什麼不給他私人打個電話呢?”
湯姆突然覺得超級尷尬:自己腦子一熱都做了什麼啊!這行爲實在是太蠢了。果然,自己的行事還是太無拘無束了。
湯姆還是不明白,他的行爲與其說是自由,不然說是他成爲巫師後,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轉變——他不把非魔法界的政權當回事兒了。
這是巫師們源自骨子裡的傲慢。不分純血、混血和麻種,是個巫師都會有這種傲慢,因爲這種傲慢是會傳染的!湯姆作爲麻瓜出身的巫師,只在霍格沃茨待了幾年,心態就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轉變。
湯姆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爲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自己現在和哈克的關係就很“小人”,近之則不遜嘛!…
“對不起,是我莽撞了。我會和哈克先生通電話做預約的。”湯姆爲自己剛剛的行爲而感到慚愧,他決定先回家,然後想辦法與哈克取得聯繫。
警衛看着這個有些奇怪的年輕人,心中微微一動:他不會真的是哈克先生的熟人吧?
“咳咳,我可以幫你向伯納德先生打個電話。”警衛在短短几秒被轉變了心思,給哈克的秘書伯納德打了個電話。
此時,哈克和伯納德正在討論一件小事。
這的確是一件小事:一條蘇格蘭牧羊犬誤入雷區。不過這件事引起了很多媒體的。
雞毛蒜皮一樣的事,吸引了這麼多目光,確實相當詭異,不禁讓人好奇:大英的媒體是沒有其他新聞可以報導了嗎?不過對於哈克來說,這的確是個提高支持率的好機會——只要他下令部隊出動,就可以將這條小狗從雷區裡救回來。
“是的,首相,這確實是一個提高支持率的好機會,但我必須提醒您,這將花費數十萬英鎊。”伯納德正在給哈克分析利弊。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伯納德接起了電話,然後聽到了門外警衛的彙報。
“伯納德,發生什麼事了?”哈克擺弄着他的眼鏡,看向自己的私人秘書。
“呃,首相,十號外面有個名爲湯姆·約德爾的人,想要見您,他自稱是您的故交。”
哈克揚了揚眉毛,“啊,是湯姆,快請他進來!”
於是幾分鐘後,湯姆就坐在首相的辦公桌前了。
“所以,你來這裡是要幹什麼?”在把自己的秘書“請”出去後,哈克看向湯姆。他也很好奇這位魔法界的客人爲什麼今天突然有興趣跑到自己這裡。
“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蘇格蘭北部的不明山火。”湯姆決定從今天的新聞聊起。
“你是說蘇格蘭北部那場突然燃燒然後又突然熄滅的山火嗎?這個我看到了,看新聞可是每一個首相的必備素養——當然這也和我成爲首相後空閒的時間多了不少有關。”
哈克說的是實話,當他做大臣時,每天都要處理好幾盒子的文件,但成爲首相後,他需要管的事少了很多。更多時候他是去參加各種會議、面見各個團體的領袖和推行自己的政策。當然,還有思考如何拉高支持率。
“這場火來得確實奇怪,等等——”他擡起頭,驚訝的看着湯姆,“這場火和巫師有關係?”
“不是有關係,就是我放的。”湯姆把魁地奇世界盃賽那晚發生的事情給哈克講了講。
“巫師中有仇視麻瓜的羣體?”哈克驚得差點跳起來,“那你……不,你肯定不是……”
他有些害怕的張望了一下,似乎在辦公室的某個角落裡就躲着一個黑巫師,時刻準備着跳出來取走他的性命。
“不用擔心,魔法部的職責就是保護首相。”湯姆的話令哈克安心了下來。
不過看着哈克的表情,湯姆還是表示:“魔法部沒有監控你,我們只是埋了個暗樁,確保沒有黑巫師傷害你。”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漢弗萊爵士,您不能——”門後傳來了伯納德的聲音,聽得出來他試圖阻攔這個名爲漢弗萊的人,但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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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英國警察非常具有特色的頭盔,據說靈感來自於普魯士軍隊,學名custodia(監護人頭盔),俗稱bobby 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