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不行,洛哈特教授,菲利烏斯,我必須要離開了,我今天晚上還要巡夜。”
弗立維看着自己即將取勝的局勢,連忙說道:“不差這一會兒了,咱們打完這把再……”
“職責所在。”麥格教授義正嚴詞,彷彿幾分鐘內她再不去巡夜,霍格沃茨城堡就要被抵押賣給古靈閣了一樣。
“給孩子們一點信任,”弗立維還想掙扎一下,但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費爾奇把頭伸了進來。
“洛哈特教授,請問您見到麥格教授了嗎?格蘭芬多學院的弗雷德和喬治又——啊,麥格教授,您在這裡。”
“他們又做什麼事情了?”麥格教授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風風火火的離開了洛哈特辦公室,沒有留給弗立維教授一點反應的機會。
弗立維教授把目光投向湯姆,但湯姆卻把全身心投入到了符文的篆刻中,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雕符文組。
我是一個鍊金師,鍊金本領強。
我要把那小人偶,做的更流暢。
刻了傳輸刻調用,刻刀飛舞忙。
哎呀我的小腦袋,掉了一撮毛。
這就是湯姆的寫照。
爲什麼這麼專心呢,還不是因爲弗立維教授實在是太強了!剛剛湯姆稍微看了一眼兩人的局勢,麥格教授被弗立維教授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弗立維教授的微操實在是太精細了,特別是對主教的應用,可以稱得上出神入化。湯姆覺得,要讓弗立維教授不使用主教,自己才能和他五五開。
那還不如專心雕刻!
沒有找到遊戲對手,弗立維教授有些失望,過了一會兒,他也離開了洛哈特教授的辦公室。
湯姆說自己肝符文肝的快要禿了,只是一句戲言,但有的人,是真的快禿了。此時拉文克勞一年級女生的寢室裡,有個小姑娘正在吐槽:“維多利加,你這頭髮掉的也太多了吧!寢室裡到處都是你的頭髮!維多利加,你聽見了嗎?”
“她好像又睡着了……”一位女生伸出頭看了她一眼,發現果然維多利加又沉沉的睡去了。
她稍微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我聽說洛哈特教授有買過一款洗髮水,可以讓頭髮恢復光澤,改天我買一瓶給維多利加用一用。”
“是那款鳥蛇蛋黃洗髮水吧?我聽說過!”其他小女巫一下子就熱烈討論起了這一款洛哈特教授早期的發明。可惜的是,這款洗髮水存世量極少,當初售賣的時候就非常昂貴。現在隨着洛哈特教授的出名,更是成了非常有升值空間的收藏品,其價格已經不是幾個一年級的小女巫所能負擔得起的了。
順便一提,這款洗髮水至少在效果上沒有任何折扣,它真的能夠“鎖住光澤”,它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貴。但一件東西價格昂貴,真的是東西的缺點嗎?可能,或許,大概……是不是你的缺點?
現在存世的洛哈特洗髮水,價格已經翻了好幾倍,深受一些中年女巫的追捧。她們甚至還給洛哈特寄信,表明想再加價購買一些這種洗髮水,但湯姆看着身邊的小鳥蛇特拉維索,斷然拒絕了這些請求。哪怕他會配製這種洗髮水,他也不會去製作——他還需要收集小鳥蛇的羽毛呢!
“她的問題,可能不是洗髮水能解決的。”一個平靜的聲音從宿舍的角落裡傳來。幾個小女巫不自覺的用手扶住了額頭。
說話的正是被她們稱爲瘋姑娘的盧娜·洛夫古德。她也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了一件淡黃色的睡衣,並且卸下了她那堆奇奇怪怪的裝飾。所以現在的盧娜看起來正常了許多。或者不能說是正常,而是更加符合大衆的審美。
不過她那精神恍惚、像在做夢一樣的語氣倒是一成不變。
“所以你覺得維多利加遇到了什麼問題?”有個小女巫翻了個白眼說道,她叫伊莎·布蘭奇,剛剛提到洛哈特洗髮水的就是她,她也是和維多利加關係最好的小女巫。
“可能是被騷擾虻纏住了吧”盧娜充滿同情地說道。
“什麼?”
“騷擾虻,一種隱形的神奇動物,會飄到你耳朵裡,把你的腦子搞亂。”她說,“前段時間好像有一隻飛進了寢室,一直徘徊在這附近。”
伊莎·布蘭奇覺得很荒謬,“所以它們有什麼天敵嗎?比如你之前提到過的彎角鼾獸之類的……”她用很譏諷的語氣說道。
但盧娜卻非常認真的給她解釋,什麼是彎角鼾獸,它的習性和分佈地區,以此來證明騷擾虻並不在它的食譜上。
維多利加牀鋪對面就是佩吉的牀。此時的佩吉已經半躺在牀上,拉上了帷幔。她背後靠着一個軟墊,手裡捧着一本書。她一直微笑着傾聽着舍友們的對話。當他們說到騷擾虻的時候,佩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
不過後面的內容,很快就讓她喪失了聽下去的興趣,她繼續低頭看起書來。
知識,可以改變命運。
遙遠的東方,有個歷史典故,叫鄭伯克段於鄢,大體意思就是看到一個人作小死但卻不阻止他,默默等着那個人作大死。
佩吉可能不知道這個典故,但不妨礙她無師自通裡面的精髓。
她知道洛哈特教授在找一個潛入城堡的敵人,也就是那位“密室繼承人”,此時她發現維多利加似乎和這位繼承人保持了緊密的聯繫。
一般的小女生肯定是舉報維多利加,讓她被老師訓斥一頓。但佩吉不一樣。
告老師?這不是在幫她嗎?佩吉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做出這種傻事。她通過觀察發現,這本日記絕不是什麼好東西,維多利加出現的這些症狀,和那本日記脫不了干係。
佩吉對這本日記也非常的警惕,不過她在溝通中發現,日記可以帶給她更多的知識!那些課上老師們不願意講的知識。比如,那個可以殺死蜘蛛而不留任何傷痕的阿瓦達索命。當然,殺戮咒不是佩吉最感興趣的東西,她對永生、復活的話題更爲癡迷——這些同樣是其他教授們極少願意談論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佩吉的內心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