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女鬼與歌唱者
“噗”的一聲，一團泥巴球以刁鑽的角度繞過擋路的學生，打在費爾奇面前的大理石板上。
管理員費爾奇正盯着前方的泥巴，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周遭還散發着一股閒人勿近的氣息。
艾伯特與李·喬丹也注意到走廊上的變化，停下腳步，與其他學生一起朝着散發低氣壓的來源望去。
只見費爾奇僵硬地扭過頭朝着泥巴球飛來的方向望去，卻發現又有一顆拇指般大的泥巴球朝他這邊飛來。
費爾奇連忙側身閃躲，視線在自己剛剛站着的位置停留片刻，忽然撥開走廊上的人羣，朝泥巴球飛來的方向追去。
那不抓到罪魁禍首，誓不罷休的氣勢，讓周圍的學生紛紛朝費爾奇的背影投去驚詫的目光，甚至有好幾個學生準備跟在後面看熱鬧。
其他學生則在猜測究竟是誰朝費爾奇扔泥巴球。
在費爾奇追逐犯人的相反方向，雙胞胎出現在拐角處朝着艾伯特兩人招手，臉上還掛着愉悅的笑容。
“怎麼樣。”弗雷德與喬治剛從附近的密道里出現，而艾伯特則舉起食指做了個安靜的動作。
沒錯，剛剛朝費爾奇扔泥巴球的就是韋斯萊兄弟，他們借用艾伯特在有求必應屋裡找到的帶翼彈弓，使用的泥巴球則是剛從草藥課上弄到的，混有癡月獸糞便的泥土。
當然，雙胞胎沒有對準費爾奇，而是他腳下的大理石板，然而，不管是誰看都認爲泥巴球是朝着費爾奇砸去的。
現在，氣急敗壞的費爾奇追過去，結果什麼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慘遭無妄之災。
返回休息室後，幾人便立刻去衝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聽別人說起費爾奇的事，那位管理員先生正在氣急敗壞地尋找罪魁禍首。
“妙，實在太妙了！”弗雷德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彷彿沒什麼比看着費爾奇吃癟更令他高興的事情了。
“安靜吃東西。”艾伯特瞥了他們一眼，擡頭朝着大廳角落的費爾奇點了下頭提醒道。
艾伯特午飯沒多吃，晚上會有一場盛大的萬聖節宴會。
不過，費爾奇的事，還是讓幾人的整個下午都在愉快中度過。
黑魔法防禦課的布洛德教授也知道大家沒有多少心思聽課，所以整個下午都在給大家講有趣的故事。
例如，十五世紀中期，某龍套伯爵準備與一名疑似女巫的孩子進行決鬥，他騎着戰馬拿着騎槍，準備一槍刺死那名男孩，結果一頭撞在某位女巫釋放的鐵甲咒屏障上，全身骨折，腦袋嚴重損傷，最後變成弱智伯爵。
這個故事立刻勾起大家對鐵甲咒的興趣，但這位教授則表示這個咒語需要等到高年級的時候纔會接觸到，這讓大部分人頗感失望。
“很難嗎？話說，艾伯特不是會這咒語嗎？”李·喬丹疑惑地嘀咕道，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有不少人聽到了，給艾伯特招來了一堆狐疑的目光。
艾伯特只是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反正，你們自己去猜吧！
晚上的萬聖節宴會很快就消除大家的殘念，在他們走進大廳的時候，立刻就被禮堂的萬聖節裝飾品給吸引了注意力。
海格小屋後菜園子裡的十二個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一盞盞大燈籠，裡面甚至能坐下兩三名學生。
一大羣蝙蝠在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上飛來飛去，偶爾在餐桌上方盤旋飛舞，使小南瓜肚裡的蠟燭火苗一陣陣撲閃。
宴會開場前，鄧布利多首先邀請著名的女巫歌唱家賽蒂娜·沃貝克給大家獻上一曲《孩子們，打回遊走球，拋出鬼飛球》。
坐在桌前的艾伯特聽得一臉的懵逼，他對這時代的歌曲沒什麼鑑賞能力，雖然感覺這位女巫歌唱家的嗓子有種獨特的感染力，但他無論如何都無法與其他人在同一個頻道上。
在大家都在嗨起來時，自己獨自在座位上懵逼，感覺老尷尬了。
桌子對面的珊娜與他的處境相似，同樣聽得一臉懵逼。
幸好，這曲子沒持續太長時間，最終在衆人熱情的掌聲中，女巫歌唱家與他的助手們暫時退場了。
“你怎麼沒什麼反應，難道你不喜歡賽蒂娜·沃貝克的曲子？”
“很有感染力的音樂。”艾伯特小心翼翼的組織自己有限的詞彙，其實，他是想說你們剛剛是不是發瘋了，但再三考慮後還是把這句話咽回肚子裡，免得被名爲粉絲的不明物體淹沒。
“是吧，珊娜。”他看向對面的女巫。
“很奇妙的音樂。”同樣來自麻瓜世界的珊娜，也欣賞不來這種風格的曲子，在面對艾伯特的詢問，只是勉強笑了笑。
“你似乎不喜歡賽蒂娜·沃貝克的曲子。”安吉麗娜的眼裡閃爍着狡詐的光芒。
“恩，沒有這回事，我只是……不常聽音樂而已。”艾伯特在嚥下切好的牛肉後，模糊不清地回答道，“話說，我以爲你也沉醉在這種美妙的音樂裡了，沒想到……”
“咳咳！”安吉麗娜乾咳了一聲，連忙埋頭吃東西，旁邊的艾麗婭微不可查地搖頭。
“我全家都是沃貝克的歌迷，家裡喜歡在節日的時候放她的歌曲。”弗雷德一邊往嘴裡塞雞腿，一邊模糊不清地說道。
“對。”喬治附和道，“我聽說賽蒂娜·沃貝克的隊伍裡，有一個女鬼，他們還經常一起表演，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裡見到那個女鬼。”
“女鬼？”
這個話題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你確定那是女鬼？”艾伯特挑眉問道：“女鬼可是一種黑暗生物，據說聽到她的叫聲是致命的。”
“賽蒂娜·沃貝克是全英國最熱門的歌手，據說畢業於霍格沃茨。”李喬丹說道：“不過，女鬼的傳言是真的，我的母親就很喜歡那首與女鬼合唱的歌曲。”
“你怎麼知道。”珊娜好奇的問道，“而且，今天她的女鬼同伴沒有出現在這裡？”
“鄧布利多校長肯定不會允許女鬼出現在霍格沃茨，那會嚇到很多膽小的學生。”艾伯特回憶着《黑暗力量：自衛指南》裡對女鬼的介紹，“女鬼長有一頭漆黑拖到地的長髮，臉像個骷髏，雙眼裡泛着綠光。”
“是那某樣嗎？”
忽然，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
“什麼模樣。”
“看臺上……”
艾伯特側頭朝着臺上望去，頓時表情就僵住了，手上的炸土豆還沒有放進嘴裡，便從他的手上滑落，叮噹一聲，連同叉子一起掉在盤子裡。
沒錯，臺上那東西，還真就與艾伯特剛剛描數的差不多。
有一頭黑黑的拖地頭髮，臉像個骷髏，雙眼裡泛着綠光，沒錯，是女鬼。
她把嘴張得大大的，頓時，怪異的尖叫聲在禮堂裡迴盪。
在尖叫響起的那一刻，音樂伴奏也隨之響起，兩種聲音巧妙雜糅在了一起，而賽蒂娜·沃貝克這位已經有些年紀的女巫歌唱家，正拿着一根很長的金色麥克風，開始忘我演唱。
要是用艾伯特的話來說，這位簡直是用命在歌唱。然而，女鬼的尖叫聲並沒有傳說中那樣尖銳刺耳，反而成功融入配樂，成爲整首歌的一部分。
不過，最令人敬佩的還是那名與女鬼起舞的舞者，艾伯特很懷疑對方究竟是如何克服女鬼帶來的心裡壓力。
歌曲結束後，就連艾伯特都忍不住跟着大家一起鼓掌，並不是他聽懂歌曲，而是佩服臺上的那羣傢伙，居然能夠如此運用伴奏覆蓋女鬼的尖叫，創造出如此奇妙的歌曲。
賽蒂娜·沃貝克的第三曲在萬聖宴會的末尾開演。在大家得知歌曲的名字加《你偷走了我的鍋，但你得不到我的心》後，引來了非常熱烈的反響，掌聲都快將屋頂給掀飛了。
“這首歌很出名嗎？”艾伯特疑惑的問道。
“很出名。”
“媽媽一直想去聽她的現場演唱會，但門票往往一開始就被搶購一空，（她的演唱會的門票價格經常在黑市上成倍瘋漲），據說，當時賽蒂娜·沃貝克剛發佈《你偷走了我的鍋，但你得不到我的心》的時候，歌迷們不顧一切地涌到演唱會現場，還因此造成三把掃帚相撞的事件。”弗雷德解釋道。
“哦。”艾伯特只是不輕不重的哦了一聲，由於他本人不追星，所以在這方面倒是看得很淡。當然，艾伯特很好奇這首歌究竟有怎麼樣的魅力，連忙豎起耳朵仔細的傾聽：
你以爲你是個不錯的巫師，用咒語征服了我
但你猜怎麼樣，巫師先生，你並不真瞭解我
你覺得自己聰明絕頂，可實際上卻是個騙子
……
你偷走了我的鍋
和池塘裡的蟾蜍
放記憶的水晶瓶
……
你偷走了我的鍋，但你得不到我的心！
（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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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結束後，艾伯特還一臉的懵逼。
老實說，歌曲着實不怎麼樣，或者說這就是魔法界的風格，自己終究欣賞不來。而且，由於沒有女鬼配樂，這首歌甚至還不如上一首。那一刻，艾伯特感覺自己再也無法正視魔法界的審美觀了。
看着周圍的幾人都在用力的鼓掌，艾伯特也假裝鼓掌，耳邊傳來一陣陣再來一曲的呼喊聲，然而，這場短暫的混亂，很快便被鄧布利多平息了。
賽蒂娜·沃貝克離開了，帶着她的團隊與女鬼離開了霍格沃茨。
萬聖節晚會在一片遺憾聲中結束。艾伯特跟着洶涌的人羣返回格蘭芬多的休息室。
一路上，他聽到很多人在談論女鬼的話題。
“你說，今天會有多少人會做噩夢呢？”馬克伸手摟住艾伯特的肩膀，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很奇妙的，很大膽的想法不是嗎？”艾伯特也不在意馬克的玩笑，朝着馬里奧幾人揮了揮手道：“我覺得他們組建馬戲團的時候，可以邀請皮皮鬼加入。”
“真是個絕妙的主意。”馬克眨巴着眼睛笑道，“話說，你最近好久沒來訓練了。”
“這不是有事忙着嗎？”艾伯特很靜詫馬克轉移話題的方式，“家庭作業永遠做不完，而且，我每週都需要參加變形俱樂部。”
“查理想讓你接他的找球手位置。”馬克直接說道：“老實說，格蘭芬多能夠接手這位置的人還真就沒有。”
“咳咳，說不定明年，還是後年就會出現更厲害的人物。”艾伯特注意到馬克那副“你自己信嗎”的表情後，一臉無奈地說：“好吧，如果真的沒有合適的……到時候再說吧。”
“你很適合當個找球手。”查理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笑着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
大家會看好艾伯特，其實是某次進行魁地奇友誼賽的時候，艾伯特居然搶在查理面前抓到了金飛賊，這讓查理一度認爲艾伯特很適合做他的繼承者。
畢竟，在魁地奇的比賽中，找球手很重要，幾乎決定了一場比賽的勝負。
“你知道的，我打魁地奇純粹只是興趣。”被兩人夾在中間的艾伯特滿臉無奈。
“打魁地奇並不會妨礙你成爲一名優秀的巫師，麥格教授年輕的時候，同樣也是一名優秀的找球手，瞧，她在變形學的造詣上比誰都高，你可是她的得意門生，怎麼可以不會打魁地奇呢？”
是的，艾伯特是麥格教授的得意門生，至少有些人是這樣認爲的。
雖然聽查理幾人那樣說，艾伯特也是挺高興的，他其實也明白查理幾人爲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
沒辦法，格蘭芬多已經好幾年沒贏得魁地奇冠軍了。
艾伯特其實並不太在意這件事，因爲在查理畢業後，還有哈利波特這位頂缸的，到時候找球手的位子自然有波特頂上。
沒錯，請叫他:哈利·救世之星·波特。
雖然在艾伯特的眼裡，就是個頂缸背鍋的。
“啊！”艾伯特坐在牀緣邊，伸手捂住一個哈欠後，抄起旁邊的枕頭咂向正在宿舍裡跳着踢踏舞，唱着五音不全歌的韋斯萊兄弟。
梅林的鬍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聽演唱會的後遺症嗎？
其實，也不怪兩人興奮，能在現場聽到賽蒂娜·沃貝克的音樂會實在是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對了，我們要不要去夜遊？”喬治提議道。
“改天吧，把枕頭扔過來。”艾伯特擡手接過弗雷德拋過來的枕頭，又捂住了一個哈欠，躺回被窩裡，吃飽後容易犯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