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東海集團的代表?”冷沉的聲音從牙縫裡擠了出來,那冷峻霜寒的臉龐此刻看起來更加的陰霾冷酷,衛霽灝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掐死眼前笑靨如花的女人。
“是。”饒是沈蔚藍再粗線條此刻也感覺衛霽灝那隱忍着冷怒的駭人表情,清瘦的身影本能的一個後退,看向一旁的季司,“我來商談后冠運送的事宜,季司,我們去辦公室談。”
“進來!”寒着嗓音,衛霽灝冷傲的身影徑自的向着辦公室走了去,而被看的膽戰心驚的沈蔚藍在季司那揶揄的笑容裡,一咬牙,慘兮兮的跟了進去。
果真是不同於東方的辦公室,衛霽灝的地盤就如同他的人一般給人無比冷漠酷寒的清冷,寬敞的辦公室完全是黑色的基調爲主,井井有條的擺設,無一不昭顯着主人冷漠的一面。
“這是后冠運送的詳細線路圖。”從文件裡拿出密封的一份文件交給了衛霽灝,沈蔚藍快速的開口,帶着逃難般的感覺,“東海集團只負責提供后冠,至於運送和展覽期間的安保都將由衛氏集團負責,這是合約,如果衛總裁覺得沒有問題的話就請簽字吧。”
狹長的鳳眸擡起,銳利的目光復雜的盯着快速的交待完就想要離開的沈蔚藍,衛霽灝薄脣緊抿着,那股不悅的情緒激盪在胸口咆哮着。
“我保證我剛剛可沒有欺負姜琪雅,只是對她進行一些勸諫而已。”被盯的毛骨悚然,沈蔚藍一個激靈,迅速的舉起手發誓着,再被衛霽灝這樣冷冰冰的眼神盯下去,自己就真被的快被他霜寒的目光給冰凍住了。
“線路沒有問題,不過全程你負責。”衛霽灝合上線路圖文件,沉聲的說出最後的決定,看着沈蔚藍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原本不悅的情緒此刻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爲什麼要我負責?要是后冠丟了怎麼辦?”不滿的抗議着,沈蔚藍哇哇的叫了起來,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任務,不應該交給柳原翼嗎?要知道宣傳效果之下,全世界的大盜估計都盯着這后冠,那可不是燙手山芋,分明就是一個原子彈,誰接手誰麻煩。
斜挑着眉頭,衛霽灝忽然懶散的靠在椅子背上,深邃的目光注視着上蹦下跳的沈蔚藍,那明豔動人的小臉上表情豐富的變化着,氣呼呼着不甘心的抗議着,如同炸了毛的小野貓,生機勃發,精力十足。
“好吧,我負責就我負責。”沈蔚藍嘆息一聲,無奈的應下,如果是自己負責的話,東方絕對不會中間做破壞,所以後冠的安全至少可以肯定了,至於運送到了明光市送到了展區,就由朝陽集團接手了,出問題的可能性也少,所以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砸到自己頭上了。
她真的很敏銳也很聰慧,爲什麼過去的幾年裡自己卻從沒有認識到,衛霽灝收回目光,一種失落的感覺艱澀的纏繞在胸口。
“那我回去了。”沈蔚藍看着又專注工作的衛霽灝,轉身離開,小臉上有着挫敗的無奈,自己怎麼就立場不堅定呢。
“我和你去一趟東海集團。”忽然站起身來,衛霽灝沉聲的開口,一想到剛剛沈蔚藍那不要命的車速,峻挺的眉宇不由的皺了起來,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秦朗一直糾纏着她了,根本就是物以類聚。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極度鬱悶正好可以通過疾馳飛車來緩解一下,如果衛霽灝跟着,沈蔚藍回過頭來,無比諂媚的笑着,“真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是纔回公司,那麼多文件,你忙就好。”
沒有開口,衛霽灝冷冷的看着笑的心虛的沈蔚藍,線條剛毅的臉龐給人一種無比的威嚴,不由自主的臣服在王者的冷傲氣勢之下。
“一起吧。”耷拉着腦袋,最後一點希望也被衛霽灝殘忍的敲碎,沈蔚藍直接收了笑容,垂頭喪氣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灝哥哥,你要出去嗎?”姜琪雅從辦公桌前站起身來,哀怨的看着和沈蔚藍一起出來的衛霽灝,委屈的咬着紅脣,哀怨的目光裡有着如泣如訴的憂傷和委屈。
對啊,自己怎麼忘記了還有姜琪雅這號人物,沈蔚藍倏地一下轉爲了笑臉,樂滋滋的看着身側的衛霽灝,就算他想跟到東海集團,這回只怕也不行了吧?
“灝哥哥?”看着沈蔚藍那挑釁而得意的笑容,姜琪雅恨的攥緊了拳頭,淚水漣漣的瑩潤在眼眶之中,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忍心拒絕。
“衛總裁,我還是先走了吧。”笑着對着衛霽灝擺擺手,沈蔚藍如同偷腥得逞的貓兒一般,迅速的轉身,可惜一隻大手卻突然伸了過來,溫暖寬大的掌心穩穩的鉗制住她的手。
“我去東海集團一趟。”對着姜琪雅解釋着,衛霽灝直接的轉身離開,拉過錯愕震驚的沈蔚藍,她就那麼篤定自己會留下?
天哪,不是吧,衛霽灝竟然會捨得姜琪雅那楚楚動人的模樣,沈蔚藍愣愣的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瞅着身旁拉着自己徑自走向電梯的衛霽灝,同爲女人,沈蔚藍不得不承認姜琪雅看起來就是嬌弱無比,讓人忍不住的去心疼,更不用說剛剛梨花帶雨的模樣,分明就是林妹妹在世,衛霽灝居然狠得下心來置之不理。
“你那什麼表情?”握着她的手依舊沒有鬆開,衛霽灝瞄了一眼臉部表情無比震驚的沈蔚藍,一股莫名的心疼感覺涌了上來,過去三年,自己曾經無數次因爲工作而拒絕過她,可是自己只拒絕了琪雅一次,她卻如此的震驚,那三年,自己對她真的太冷酷絕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