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對視死如歸,情意綿綿的同性鴛鴦!
蕭瑞抖了抖嘴角,他倒成了棒打鴛鴦的人了!此時,他是不是應該,被他們的真情感動,憤然住手,背棄了自己的心念與堅持,獨自一人神傷道:“你們走吧!”
啊呸呀!
蕭瑞的拳頭如雨點般的落在張吹水身上,一邊打,一邊道:“讓你們噁心爺!讓你們噁心爺……”
發泄完心中的不快,蕭瑞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挑挑眉,看看二人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
倆人的臉上片片青紫,整張臉腫了一圈,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就算是他們的親孃來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他們!
蕭瑞深深的舒了一口氣:“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
“少……”已經捱揍了,自然要表示一下!
這話還沒說完,蕭瑞一拳落在張吹水的臉上,張吹水整個人飛了出去!
“吹……”剛纔着實走張吹水感動了一把,韓奉先緊張的看了過去!
“牛!”蕭瑞堵住了韓奉先的話,吹了吹拳頭,警告二人:“再敢噁心爺,小心爺把你們送宮裡去!”
張吹水眨巴着眼,擔憂的看着韓奉先,韓奉先也一臉關切的看着張吹水。
蕭瑞有些無力,都揍成這樣了,這二人還不忘噁心人。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我打不過你,我噁心死你?
蕭瑞一個激靈,伸腳,直接把張吹水踹出門外,把門一關,厲聲道:“老實在門口跪着!敢動一動,小心,你娘怎麼把你生出來的,我就讓你怎麼下山!”
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
看着沒腳的大雪,張吹水打了個冷戰,裹了裹身上的皮衣,乖乖的跪在門口,一動也不敢動!
都被揍成這樣了,讓他赤條條的下山,這人也定不會手軟!
草廬內只剩下一人,似乎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蕭瑞回到座位上,看着韓奉先,示意讓他說。
韓奉先想回頭看看張吹水,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這人再把他揍上一頓!可這話怎麼說?說他看上兩兄弟,過來……
韓奉先一個激靈,還是要先打聽打聽這人的底細!
“我那倆侄子呢?”韓奉先擔憂的道:“他們不懂事,若是惹惱了你,請不要怪罪,我帶回去,好好管教!”
都這樣了,還不忘自己的目的,這韓奉先也算是極品!
蕭瑞想起來,那天晚上,據說莊子上來了親戚,崔樺自然要下去看看,那丫頭說,母親牌位前,香不能斷,可她一個人心底不踏實。
倆兄弟立時坐不住了,要跟着下山,把他這個表哥留在這裡,看着香火!
那所謂的親戚,不就是此人!
蕭瑞眯了眯眼,難不成,他真把他們的姑父打了?
即使這人心地不純,到底也是他們的長輩,又沒個見證。在崔樺兄妹的莊子上傷成這樣,他們兄弟說不得會吃些刮落!
蕭瑞摸着下巴深思,如今,只能讓這人親口說出自己的目的,寫了憑證,放在那崔樺兄妹面前,到時有再多的責難,也落不到他們兄妹頭上!
蕭瑞拿過崔長平抄寫經書的紙筆,丟給韓奉先:“把你此行的目的寫下來!”
韓奉先瞪大眼,這種事情遮掩尚且不及,怎麼能訴之於口?
“不寫?”蕭瑞陰沉的笑了笑,把手捏的咯咯作響!
“寫!”韓奉先自小就是個大家少爺,嬌生慣養,那裡受得了這種苦楚,一聽蕭瑞還要揍他,忙不迭的搶過紙筆。
剛要寫,蕭瑞又道:“先說說,你來小荒山,爲何沒有狼攔住你!”
“狼?”韓奉先臉上露出難色,寫下此行的目的,許是還能在文字上模糊一下,但山下的人,卻怎麼也掩蓋不了!
萬一被這人知道,豈不是又要捱揍?
韓奉先打了個哆嗦!
蕭瑞心生不妙,身體前傾,緊緊的瞪着韓奉先,緊張的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呵斥道:“山下有人接應?”
韓奉先矮了矮身子,避開蕭瑞的目光,怯怯的點了點頭!
蕭瑞驀地睜大眼睛,猛然抓起韓奉先的衣領,怒道:“你們把莊子裡的人,怎麼了?”
韓奉先擺着手,擋在臉前面,語氣中已經被嚇出了哭腔:“沒怎麼樣!我只不過是花了一百兩銀子,僱了隊人,用迷香,把他們和狼都迷暈了!”
“迷暈了!”蕭瑞猛地扔下韓奉先,他可不是一無是處的書生,能把整個莊子的人和狼都迷倒的迷香,豈是一般人所有的!
這樣的人,又豈是一百兩銀子能僱的動的!
“你給我好好寫!”要是那位有丁點差錯,蕭瑞活剮了韓奉先的心都有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要是,你敢逃跑,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倒時,我定要打斷你的腿,把你身上的肉一條一條的割下來,煮熟了,再餵你吃下!”
“我……”韓奉先嚇得一個哆嗦,還要說些什麼,蕭瑞已經扔下他下了山,幾個起跳便沒了蹤跡!
韓奉先頹廢的垂下肩膀,看着面前的白紙,不知自己這次如何過關!
……
“柳頭,這都多長時間了?那姓韓的怎麼還不出來?”栓子看着小荒山,都看出重影來了!“咱們也好殺了那小丫頭,回去交差!”
“兄弟們要不要喝口酒,暖暖身子!”一個人從地窖裡拿出一個酒罈子!
“等等!”柳頭伸手擋在前面,眯着眼道:“這酒是哪裡來的?”
“頭!”來人討好一笑:“別處的我沒敢拿,今兒晚上,我親眼看到牛老漢從這罈子裡倒酒喝,一直沒人接近!”說着晃了晃手中的酒罈子:“只剩下半罈子了!”
栓子不由的嚥了口唾沫,道:“柳頭,就給兄弟們喝上一口吧!就一口!”說着搓了搓手:“這天也實在是太冷了!”
柳頭看看周圍,本都是好酒之人,此時都灼灼的盯着酒罈子,柳頭鬆了口:“你拿來的,你先喝上一口,若沒事,咱們兄弟,再分着喝了!”
衆人大喜!
來人更是忙不迭的打開封口,酒香立時逸了出來,大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連柳頭也忍不住動了動鼻子!
這人也不講究,抱着罈子就往嘴裡灌!
栓子忍不住道:“就半罈子,你喝一口就得了給咱們兄弟留點……”
忽然,惜花耳朵一動,對着牆頭呵斥道:“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