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寧!崔不破!我踔秦和你們不共戴天!”沒了豐寧的牽制,萬國集中兵力,把踔秦團團圍住。
奴隸所形同虛設。
最讓他頭疼的是,可汗也有了疫症的徵兆。
頭疼之餘,還有一股莫名的欣喜。
“三王子!”豪勒急道:“據可靠消息,豐寧王子帶着大軍氣勢洶洶的來了?”
“就是那戰無不勝的二王子?”輕聲一臉驚恐:“難不成,他聽說了可汗身體不適……”
阿里扎皺眉,看向輕聲。
輕聲自知失言,忙低下頭。
不過,輕聲說的也有道理,父汗生病了,精力一日不過一日,整個薩克城的大小事務都交到他手上!
他看似榮耀,手上的奴隸卻比不上豐寧。
若是豐寧攻城,他是萬萬抵擋不過。
嘗試了權利的滋味,阿里扎絕對不想臣服在任何一個兄弟手下。
“三王子!”豪勒緊張道:“輕聲說的也有些道理,二王子年年出去打仗,王城的消息,卻是一件不漏,看來可汗周圍有他的人!”
阿里扎豎起手,示意豪勒不要再說了!
閉着眼思索了一下對策,徑直進了可汗的寢宮,接過古婀娜手上的湯藥,用銀質的湯勺,喂到可汗口中:“父汗今日可好些?”
“好多了!”可汗語氣中還有些虛弱。
“既然不舒服,就應該多休息些!”阿里扎看着可汗的容顏,心道:當年馳騁沙場的漢子,也有老去的一刻!
英雄遲暮,看的人心底悲涼。
“阿里扎,可是有事?”
阿里扎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掩飾道:“沒!沒事!”
“你是我兒子!”可汗推開阿里扎送到嘴邊的湯藥:“你有沒有心事,我一眼就能看的到!說吧!父汗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
“父汗!”阿里扎忙放下藥碗,羞愧的道:“阿里扎沒有完成父汗給的任務,不知是誰把您身體不好的消息傳了出去!二哥……”
可汗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老二怎麼了?”
“二哥帶兵回來了!”
“什麼!”可汗瞪大眼睛,喘着粗氣,拍着牀道:“那個逆子想幹什麼!我還沒死呢!他就等不及弒權奪位了?”
奴隸是不允許進王城,除非像朵婭那樣,立了大功,得到可汗的允許,但,帶來的人,都是有定數的!
“父汗!父汗!”阿里扎忙上前抱住可汗的手:“是兒子沒用!沒有守護好您,還讓二哥在前線分了心!”
情至深處,阿里扎懊悔的流下眼淚。
“不過,既然二哥回來了,有人幫我處理草原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您也能放下心來專心養病了!”
“你……”可汗看着阿里扎,最終歪倒在厚厚的被子上,嘆着粗氣道:“你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可這世上的人,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純良!”
“父汗……”阿里扎孺幕的看着可汗!
人老了,兒女親情更顯得萬分可貴!
可汗思索良久,從懷中摸出一個鍍金的令牌,“若是你二哥來,要強行攻城,你就拿這令牌,指揮薩克城的數千守城兵馬!”
“父汗,這……”太貴重了!阿里扎驚慌的要把令牌還給可汗。
“拿着!”可汗沉聲道:“若是那逆子真要我死,你就拿這些兵力對付他!”
“父汗,二哥定然只是回來看你,並無惡意!”阿里扎低頭看着手中的令牌,眼中滿是火熱!
……
“阿里扎!”朵婭把盛開的鮮花揪了一地,沒辦法和她的人聯繫上,她就像是一個扒光了牙齒的老虎,沒人會懼怕她。
偏偏父汗身體有佯,竟然把大小事務都交給了阿里扎!
阿里扎更是趁機對她步步緊逼。
“古婀娜?”朵婭不由的看了看正當頭的太陽,不由的道:“這個時辰,她不是應該伺候父汗午睡嗎?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還是一個人,難不成……”
朵婭眯眯眼,悄悄的跟了上去。
眼看着股婀娜拐了一個彎,不見了。
“不見了?”朵婭心下疑惑更重,這是一處廢棄的宮殿,平時極少有人來!
朵婭慢慢的走過,行到一扇門前,不由的停住了腳步。
“怪不得父汗纏綿病榻都離不開你!”
“三王子,婀娜沒有別的請求,只希望能光明正大的伴在你的身邊!”
“快了!快了!不過,婀娜,你還要幫忙試試父汗的口風,看看他到底屬意誰接替他的汗位。”
“嗯!”
房內的說話聲音開始變得時斷時續,嬌喘連連。
朵婭伸手想推開門,手貼在門上,不由的頓了頓,眼中思緒驟轉,最終放下了手。
若是想讓一個人萬劫不復,就要選好時機!
朵婭轉身欲走,忽的聽到阿里扎提極她,擡起的腳,又放了回去。
她倒要看看阿里扎和古婀娜在謀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