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前輩將清水芙蓉玉給我!”既然找到正主,軒飛揚直奔主題!
楊採慧挑眉,上下打量着軒飛揚:“什麼東西?”素手打開:“你也看到了,我這裡什麼東西也沒有!這麼些年,也只剩下小白陪着我!”說着,提起小白蛇的尾巴。
小白蛇頭朝下,像鐘擺來回搖擺。
“不過,這傢伙太不爭氣了,我養了這麼多年也不夠做一鍋蛇羹!”
崔樺嘴角抖了抖,這傢伙……
怪不得,這麼小!
跟着這麼一個主人,誰也不想長大!
嘆了口氣,楊採慧眼神複雜的看着崔樺:“以前幹啥的?”
“搞化工的!”崔樺如實道。
“不錯呦!”
“比不上你這老不死的一手好醫術!”頓了頓,崔樺忍不住道:“你該不會是一心想着穿越,特意學的吧!”
張口就是漫畫,閉口連續劇的,怎麼看也不像個好學生。
“呀!”楊採慧驚訝的睜大眼睛:“竟然讓你猜對了!”
崔樺眼角抽了抽:“半瓶子不滿,你也敢到處晃盪!”
“誰讓咱氣運沖天!”楊採慧的眼神中閃過諷刺。
“他是你男人?”楊採慧上下打量着軒飛揚,吹了聲口哨:“長得不錯!”
“那是!”崔樺挽住軒飛揚的胳膊:“也不看是誰的眼光!”不知是不是錯覺,楊採慧眼中的嘲諷更濃了!
“誰家的?”
“他姓軒!”
“軒?”楊採慧微微皺眉。
“她自幼流落在外!”軒飛揚輕輕撫着崔樺的頭頂,眼中的滿是愛慕與憐惜:“對那些過往一無所知!”
崔樺翻了個白眼,就你知道的清楚!
她就知道,他們還是有事瞞着她!
“種田呢!”楊採慧嗤笑:“這是又出新玩法了?”
“我娘逃命時生了我,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我!”
楊採慧有一瞬間的晃神,認真的看着崔樺,仔細辨別着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左右看了看,崔樺盤膝坐在地上,與楊採慧對視:“這片空間都是你的,難道你分不清我話中的真假?”
“他呢?”楊採慧看向軒飛揚:“他這通體的氣度,可不是普通人家養的出來的!”
“我們相識於微末!”並非某些人的特意安排。
“微末?”楊採慧譏諷,眼中瞬間溢滿恨意:“你相信?”
軒飛揚只覺的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襲來,整個人倒退着飛了出去,他眼神動了動,卻沒有反抗。這股力氣直到他重重的撞在牆上,方纔泄去。
“你幹什麼?”崔樺眼神一閃,本能向楊採慧襲去,手指卻穿過楊採慧的身體,落在後面的躺椅上。
她有些後悔,原以爲,這裡有一個同仁,看起來還算和善,總比外面的楊婆婆要好些!
沒想到,也是個喜怒無常的!
“樺樺!”軒飛揚出生阻止,楊採慧若是想要他性命,不會如此麻煩。
崔樺扭頭看向軒飛揚,軒飛揚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前輩並沒有傷我!”
楊採慧冷哼,顯然不領情。
崔樺威脅的看了楊採慧一眼,手中的彈丸又收回空間。
楊採慧眼神閃了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也是爲了你好,你可知,你身邊出現的男人,都是他們預先預備好的!他們會給你安排好精彩絕倫的一生,美滿幸福的愛情。”
楊採慧激動的坐直身體:“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知道嗎?”
“那又如何?我愛他就夠了!”
楊採慧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崔樺。
“若是能瞞我一生,我這一輩子也算幸福!”手腕一動,崔樺拿出三炷香,拜了拜,插在墳前。
“這是你男人吧!”崔樺自顧自的說道:“他一定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所以你愛他!但你又怎知道,他不愛你?或許接近時,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那你又怎知道,他不會心甘情願愛上你?”
“或許初識,他並不知道,他出現在你的生命裡,帶着某種既定的目的!”崔樺垂眸,若是她的身份,提早被人察覺,如果,樑繆駿不是她的親舅舅,他或許就是她既定的人。
他俊美如妖,本身又極爲優秀,喜歡上這樣一個人,很容易!
就是因爲有了親人的羈絆,他纔會全心全意的爲她打算,爲她隱瞞。
而不會因爲所謂的愛情,執着的把人拘在身邊。
“我知道!”大顆大顆的眼淚自眼角滑落:“可是隻要我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曾經有多美好,現在就有多痛!”
“你還是看不開!”崔樺伸出手,摸了摸楊採慧的頭頂。
這次,倒是摸到了,崔樺乾脆將她的短髮揉亂:“你是不知道,我見過一個我們的同仁,後宮三千,姿色各異,人家活的那叫一個盪漾!”
“真的?”
“那是!回頭我也給你送來幾個,讓你這小日子也漾起來!”
楊採慧忍俊不禁,這麼些年過去了,再大的仇恨也淡了,根本沒有她表現出的那麼傷心!
“我看,是你想找吧!”楊採慧眼風掃過軒飛揚:“難不成,他不行?”
崔樺嘴角抖了抖,不用回頭,也感覺看背後的眼風幾乎凝成實質。
崔樺連忙挺直腰板,一本正經的道:“財、大器、粗活、好!我終於明白這年頭女人爲啥給老公納妾了,實在是,一個人受不住呀!”
楊採慧學着崔樺的模樣,一本正經的道:“姐們兒,你的節操掉了!”
倆人對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軒飛揚臉皮抖了抖,女人間的友誼就是來的莫名其妙。
“我倒是好奇,你爲什麼會流落在外?”楊採慧很是費解:“他們怎麼會允許你流落在外?”
“那還要謝謝前輩示警!”軒飛揚插言,緩步走到近前,低頭看了看,這地方,只有一個搖椅,總不能跟崔樺似得,直接坐在地上。
楊採慧挑眉,打了個響指,地上出現了一個毯子。
軒飛揚跪坐在上面。
崔樺看着毯子,想想自己直接坐在地上,狠狠的瞪了楊採慧一眼,這丫的,也不知道給她也變一張!
軒飛揚從懷中那出一本書。
“原來這本書在你這裡,還真的來了個聰明人!”楊採慧眼中閃過笑意,上下打量着崔樺:“不會是她吧!”
崔樺好奇的拿起來,粗粗翻看了一遍,都是些淺顯的醫術,還有些案例。裡面夾着一張壓花的書籤,年代久了,紙張泛出歲月的焦黃。
書脊,封面,看不出一丁點的其他信息,崔樺不由的皺眉道:“不就是一本普通的醫書,有什麼玄機?”
軒飛揚伸出手指,點了點書籤上的壓花。
說是壓花,就是些簡單的線條。
軒飛揚又按照線條的順序與比例,在書頁上滑動。
原本語言嚴謹的醫書,漸漸的呈現出不同的內容,淺顯的講着空間的秘密。
崔樺猛然擡頭,不可思議的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我們的到來,是有人故意爲之?”
“確切來說,是有人把我們從另外一個空間強行拉過來。”楊採慧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再具體一點,他們拉來的並不止我們,只是因爲我們的靈魂與空間契合,纔會活下來!”
崔樺扯了扯嘴角:“你不覺的這太過詭異了嗎?讓我們享受了一趟穿越之旅,還白白送我們一個空間!”
“不!”楊採慧嘆了口氣:“這空間不是送給我們!我們只是打開空間的鑰匙!”
崔樺的手不由的攥了起來,她知道,她的空間只有她能進!
她想讓進的人,能進!
但是樑琦的空間,就不需要太多的限制。還有這藥王谷,燕老大隻要把細瓷瓶裡的鮮血倒出來,便能進入。
兩者之間的區別就是,那些主人已經死了,而她還活着!
這個猜想讓她後背泛起涼意。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崔樺舔了舔乾澀的嘴脣,難不成,她死後也要過着這孤獨的,沒有親人、愛人的日子?
想到這樣,崔樺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軒飛揚握住崔樺的手,這百年謀劃,到了這裡,也該做個了結。
“這都幾百年了!計劃的人早已變成一把黃沙,他們還在堅持什麼?”崔樺不解:“換句話說,幾百年的經營,什麼得不到?”
“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崔樺不可思議的看着楊採慧,只覺的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你來的時候不是見過我的好姐姐楊若蘭了嘛!”提起舊人,還是掩不住恨意。
“楊若蘭就是楊婆婆?”怪不得這麼老!
“哎!”楊採慧一臉賊笑:“看過修仙文嗎?”不等崔樺回答,楊採慧自顧自的道:“我估計,那老妖怪就是要咱們開啓這幾處空間,鏈接另一個時空。”楊採慧聳聳肩:“當然,這些都是齊無機的猜測!”
齊無機又是哪個?
看着崔樺迷茫的小臉,楊採慧嘆了口氣,目光轉向軒飛揚:“星羅棋佈在你身上?”
軒飛揚點頭。
“那齊無機的據魂盒也讓你家長輩得了去?”這是一招暗棋,她也是死後,才體會其用心。
“這我就不清楚了!”
崔樺眨巴着眼,看着他們兩人打啞謎,聽不懂……腫麼辦?
他們二人也沒有解釋。
“所以我信不過你!”楊採慧忽然冷了臉,說什麼相識於微末,還不是那些手握空間的家族後人!
也就那傻姑娘,傻傻的相信!
這下懂了,他們談崩了!崔樺嘴角抽了抽,卻不知道,她已經在楊採慧心中被定義成了傻姑娘!
“在此之前,這世上除了我,沒人知道,星羅棋佈是兩個平行對稱的空間。我手中的只有半個!另外半個,在謀事人的手中。還有,我們的人,已經去齊家,取齊家的千機鎖。”
此時說出此事,是他的誠意。
軒飛揚的目光又落在崔樺身上,眼中滿是憐惜:“所以,我希望前輩將你的清水芙蓉玉給我,這樣一來,我們手中就有足夠的籌碼!”
這傻姑娘,哪裡知道,眼下最要緊的不是家國大事,而是她!
樑琦的空間被毀,引起那些人的警覺,她就像是行走在懸崖之上,身處險境!
她逍遙的十幾年,是任明月殫精竭慮用性命謀劃而來。
任明月善謀,她不一定能想到薛嬌被長興伯府逼得懸崖產子,但她一定能想到,長興伯老夫人,會爲了長興伯府謀算,收養薛嬌,接手她龐大的家業。
見到了樑繆駿,以前所有想不通的事情,豁然開朗。
這一切都是任明月所謀。
“罷了!反正我已經死了!是福是禍,也是你們的福禍!”楊採慧靠在躺椅上,淡淡的道:“清水芙蓉玉不在我手上!”
軒飛揚皺眉。
“不騙你!她生食了我的血肉,自以爲有了我的血脈,拿走了清水芙蓉玉,便自以爲是空間的主人!”
崔樺的臉色了一下自便的很難看,她真的低估了那楊婆婆的變、態!
“爲了隱瞞姍姍的身份,迷惑那些人的視線,我一直沒有拿回來!楊若水一直以爲我已經消失,從來沒有懷疑過。”
姍姍?
“楊姑姑是您?”崔樺猶豫的張口。
楊採慧粲然一笑:“那是我女兒,很漂亮吧!”
崔樺嘴角抽呀抽!
楊姑姑看起來,很美,雖然模糊了年齡,但是看起來就有一股成熟的韻味。
再看看楊採慧,簡直就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姑娘。
很難想象,誰是誰媽!
不對!
楊採慧是百十年前的人物,她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看出崔樺的不解,楊採慧捉狹的道:“她已經八十多歲了!”
噗~!
美膩的老妖精!
“不過,她一直生活在藥王谷,我便截住了時間在她身上的流逝!”楊採慧粲然一笑:“所以,也可以理解爲,常規的八十多年,只在她身上留下了二十來年的痕跡!”
這人對空間的掌控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崔樺抿抿嘴:“你要見她嗎?”
想起楊婆婆那蒼老的,如同乾屍般,滿是褶子的樣子,崔樺有些明白楊採慧爲何還讓她活着!
長生,卻沒有不老!
與她一樣享受着時間的孤寂,承受着韶華黯然,容貌不在,對於一個女人,也是一種折磨吧!
“不如不見!她不知道我是他娘!”笑容過後,又有些神傷:“你們出去後,幫我一個忙!”
這等於承諾,在藥王谷內,她會保他們平安。
“好!”崔樺應聲。
楊採慧打了個響指,手上多了一個小瓷瓶:“這個藥,連服三十天,可以忘記過往!”
崔樺接過瓷瓶小心翼翼的收進懷中,目光不由的看向軒飛揚,燕麗華給他用的正是這種藥,她一直不知道,軒飛揚是怎麼避過去的!
軒飛揚似乎看出崔樺眼中的疑惑,攤開手心,露出上面的一枚黑玉棋子。
那是星羅棋佈的黑棋,也無聲的解釋了軒飛揚如何換掉燕麗華的藥。
“殺了燕麗華!”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着楊若水的面,殺了燕麗華!”
“爲何?楊姑姑是燕麗華的母親,沒有一個母親會恨自己的孩子。我若是動手,必然會在我們之間留下一抹跨不過的鴻溝!”
“我答應你!”軒飛揚垂眸。
崔樺狠狠的瞪了軒飛揚一眼。
軒飛揚小聲道:“忘記的必然是一段不美好的回憶!只有把所有的與回憶有關的人和事抹殺掉,楊姑姑纔算是重生!”
崔樺還是不明白,不見不就行了!
軒飛揚趴在崔樺耳邊低聲道:“這空間打開需要至親血緣!”
崔樺還是不解!
楊採慧拍拍腦門,這不開竅的,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同仁!
忍不住吼道:“楊若水那賤人爲了開啓空間的血脈延續,逼迫姍姍和她兒子生下孩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楊採慧平靜下來,看向軒飛揚,爽氣的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也不是那麼脆弱不能承受,至於丟不丟人?那是活人的事情,與死人無關!”
呃!
這人的畫風怎麼說變就變!
“藥王谷受到攻擊,我受了重傷昏迷,顧不上幫他們開啓空間,所以,這空間便只有姍姍一人能打開。楊若水以爲是血脈不純的緣故,病急亂投醫,用藥物拘禁了姍姍!”
“她一直以爲姍姍是她的親生女兒,那人是姍姍一胞龍鳳的哥哥!”
崔樺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沉默中變態,比起楊若水,樑琦簡直弱爆了!
“那人到底是……”與楊姍姍有血緣關係?
楊採慧的目光落在墳頭上:“是他的兒子!姍姍也是他的女兒!”
“既然清水芙蓉玉不在前輩手上,那我們先行告辭!”軒飛揚起身拉着崔樺離去。
看着匆匆離去的兩個背影,楊採慧提起小白蛇的尾巴,使勁扔出牆外,眼中似有留戀,更多的卻是解脫。
這一切都該結束了吧!
小白蛇不偏不倚落在崔樺的肩膀上,刺溜一下鑽進了崔樺的衣服,只在衣領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
軒飛揚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不用細看,也知道這畜、生站在了什麼地上!
迅速的出手,捏住小白蛇的蛇頭,裝進自己的袖袋中。
出了門,崔樺看到那個白衣如夢的身影,不由的僵住了腳。
軒飛揚左邊眉毛高翹,笑起來有些壞壞的,帶着些玩世不恭:“原來是三叔!”這地方看到軒少元,必然不是來尋醫問藥的!
軒少元蒼白的臉上,笑的溫潤:“理郡王一直聰慧!”
一個親切,一個疏離。
說話間,軒少元對着崔樺伸出手。
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將崔樺包圍,崔樺像是吊起了威亞,整個人離開地面,往軒少元飛了過去。
軒飛揚伸手去抓,卻只觸到崔樺的指尖。
他輕功提到極致,跟在崔樺身後,跨過了花海。抽出腰間軟劍,後發先至,向着軒少元刺了過去。
軒少元側身躲閃。
軒飛揚趁機將崔樺拉進懷中!
崔樺有些氣喘,緊緊的抱住軒飛揚,身體還有些發抖,就在剛剛力氣包裹她的一瞬間,她能感覺到,那種力量的碾壓,一股絕望不可抗拒的感覺涌了上來,似乎只要軒少元稍稍用力,她就會被壓成肉餅。
“不怕!有我!”軒飛揚拍着崔樺的後背,輕聲安慰。挑眉看向軒少元,挑釁道:“三叔,你嚇壞你的侄媳婦了!”
“你們的婚約不是已經消除了嗎?”軒少元背起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你,已經放棄了機會!”
“三叔!樺樺是長公主的外孫女,論起來還要喊你一聲舅舅,這輩分上也不合適!”
長公主?崔樺身體一僵!
無論是外公還是軒飛揚都以任明月稱呼她的外婆,她還真沒把兩人聯繫在一起。
如果,長公主是她的外婆,那麼,她和軒飛揚豈不是近親?
軒飛揚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他能感覺到她忽然的牴觸。
這牴觸來的突然,他還以爲她被軒少元勾起心事,對兩人的未來生出了迷茫。
他要做的就是給她信心!
低頭輕吻在崔樺的額頭上,柔聲道:“等我一等,我們一起回家!”拿起崔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它只爲你而跳!”
好感人的告白。
崔樺的手捂在軒飛揚的胸口上,她感覺到的不是那強有力的心跳,而是掩不住的那點凸起。
忽然,硬了……
“理郡王果然會說話!”看着二人的互動,軒少元清清冷冷的臉上出現一絲怒色:“樺樺,不要被他欺瞞!他不過是看上你手上的彈丸,希望藉助你,一統天下,穩固自己的勢力!”
軒飛揚鬆開崔樺的手,伸手摸了摸崔樺的臉頰,粲然一笑:“乖乖看着!你男人在呢!用不着你出頭!”
你男人……
崔樺驀然紅了臉,眼中流光一轉,低頭嬌嗔道:“我可沒承認!”
“樺樺記性不好,是誰一口一口的叫着哥哥?”軒飛揚認真的道:“古人誠,不欺我!溫故而知新!”
她只有情至濃時喊哥哥!
不過,這種事那裡能拿到明面上說!
崔樺只覺的自己的臉火燒火燒的,暗暗的伸手掐在軒飛揚的腰側。
軒飛揚悶笑,那驀然而來的疏離瞬間消失。
“乖乖等我!”軒飛揚伸手揉亂了崔樺的頭髮。
看着二人親暱,軒少元的心彷彿被人緊緊攥住,撕扯!沒想到,不知不覺之間,那個姑娘已經在他心中埋得如此之深。
軒少元抽出摺扇,他要把眼前的一切打碎,重來!
軒飛揚的吻落在崔樺的髮絲上,轉身迎上了軒少元的攻擊。
崔樺臉上的嬌羞漸漸退去,他們是……表兄妹……
血緣可真是跨不過去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