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赫拉在普通人當中的名聲不太好,但是確實足夠知名,你先別管她是不是每天忙着打小三,反正稍微有名一點的希臘神話故事裡都有她的身影,名氣這方面是足夠的。
而從這就能反方向的看出,赫拉是有能力的,畢竟在漫威宇宙,大多數人都是隻知奧丁,而不知弗麗嘉,所謂的神後也只是扮演了神王的輔助角色,赫拉卻總能跟宙斯對着幹。
雖然每次都沒能成功阻止,但多數故事當中,寫那些情人甚至是宙斯本人對於赫拉都是抱有畏懼之心的,可見天后威名。
但赫拉是婚姻之神,神職就註定她與宙斯綁定,總不能你自己司掌婚姻又離婚吧?
赫拉也知道自己與宙斯和奧林匹斯山的根本利益一致,因此所謂的打小三也就是走個過場,打來打去也沒見得哪個真被打死了,其實就是因爲不觸及到赫拉的根本利益,她也懶得管。
所以要架空宙斯而立赫拉,就必須得讓赫拉感覺到自己的核心利益被觸動了,從根本上認識到宙斯根本扶不起來,再這麼放任他,自己和整個奧林匹斯山都會有危險。
那麼赫拉的根本利益是什麼呢?
其實想想也知道,宙斯那一大摞小三的兒子女兒,從來沒有真正的撼動過赫拉的地位,裡面比較出挑的,如阿波羅、赫爾墨斯等,也不過只是主神,和阿瑞斯平起平坐,戰鬥力也不如阿瑞斯,其他的那些就更是別提了,隨便封個摳腳的神職就樂得跟什麼似的,根本不足爲慮。
有阿瑞斯在,赫拉的天后之位就無人能撼動,雖說古神不會死,也不太需要繼承人,但假如宙斯出什麼意外,那必然是阿瑞斯上位。
要動赫拉,必須先動阿瑞斯。
要動阿瑞斯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至少在DC宇宙中他非常能打,神奇女俠宇宙歷經幾番更迭,他要麼是最強的幫手,要麼是最強的反派,想先看到他,漫畫都得從後往前翻。
在漫畫中,阿瑞斯被擊殺的時候不多,大多數時候都只是說一下他的陰謀沒有得逞,回了奧林匹斯山該幹嘛幹嘛。
漫畫當中數次滅世事件,所以很難說誰擁有古神的最高擊殺記錄,但是要說誰贏得最輕鬆,那必然是傳說中的長子。
把長子放出來,纔是動搖奧林匹斯山根本的最好方法。
但是這傢伙也不太好放,當初的封印幾大主神都有參與其中,用平常的方法是打不開的。
所以席勒回到地球之後直奔瑟茜,先將瑟茜擊殺之後,逼迫她的靈魂附體自己。
瑟茜的巫術和所有魔法都不太一樣,可以說完全是兩種力量,席勒借助巫術的力量,先是去搶到了浮士德的鑰匙,用鑰匙打開冥府之門,找到了長子的封印並打開封印,引着長子先殺死了哈迪斯。
來到奧林匹斯山上時,阿瑞斯果然沒走,這證明愛德華留下的謎語指向的名字是對的,聰明的謎語人可能在受到赫卡忒影響的時候得到了一些情報,知道阿瑞斯同樣受到了影響,才用謎語留下線索。
各方因素交織在一起,最終導致了阿瑞斯的死亡,阿瑞斯死,長子還活着,赫拉已經能夠看到他與奧林匹斯山一同覆滅的未來。
奧林匹斯山情況好的時候,宙斯在外面再怎麼花天酒地也影響不到什麼。
但現在,奧林匹斯山因爲宙斯的退讓已經到了覆滅的邊緣,宙斯竟然還想一退再退,甚至就連自己的親兒子死了也無動於衷,從這時起,赫拉與宙斯的利益就分裂了。
赫拉要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兒女,爲了自己和家人的尊榮也要守護奧林匹斯山,宙斯卻什麼都不想管,將所有這一切推向滅亡。
而引導迪克他們前往奧林匹斯山,就是爲了試探赫拉是否已經對宙斯有所不滿。
宙斯想讓赫卡忒活着,好替他們守護好抵禦黑暗的屏障,少年復仇者小隊卻是想讓赫卡忒死,赫拉會幫誰,就證明她的立場在誰那邊。
有一自然就有二有三,上了賊船想再下來可就難了。
這只是席勒和布魯斯對付赫卡忒其中一面的計劃,不過,瞭解了赫卡忒捨不得沉沒成本這種特性,剩下兩條魚也就好釣了。
“什麼?你說席勒教授又被捕了???”
愛莎拿着電話示意大廳中的其他人安靜,衆人也紛紛看過來,迪克湊過去之後,在電話當中聽到了戈登的聲音。
警長斷斷續續的說着些什麼,愛莎聽得很認真,掛斷電話之後,她皺起眉說:“戈登局長剛剛打電話來說,阿曼達告訴他,席勒被捕了,現在正在佛羅里達超級大監獄……”
“是佛羅倫薩超級大監獄吧?”迪克說:“阿曼達弄出來的那個用於關押超能力罪犯的監獄?”
“哦哦,對,是佛羅倫薩。”愛莎拍了拍腦袋說:“在科羅拉多州,落基山脈腳下。”
“那就對了。”傑森走過來,把嘴裡的點心嚥下去,然後說:“之前席勒教授就被關過一次,這次怎麼又去了?”
愛莎搖了搖頭說:“戈登局長說他也不清楚,只是阿曼達派人遞了個信來,我們要不要找提姆查查?”
“要是要,但我覺得我們得親自去看看。”傑森說:“阿曼達沒有任何理由再逮捕席勒,她確實痛恨超級罪犯,但如果席勒的存在能幫他抓住更多超級罪犯,那他們就是最堅實的盟友。”
“自從聯邦盾建立以來,一直是席勒在給阿曼達做心理顧問,幫她搞定了不少難啃的硬骨頭,更何況赫卡忒復甦這件事,阿曼達不可能半點風聲都沒聽到,萬一魔法女神真的重新降臨,美國境內的爛攤子還是要聯邦盾收拾,這個時候爲難席勒不就是爲難她自己嗎?”
其他人聽完之後也覺得有道理,渡鴉說:“我感覺阿曼達派人傳信的意思就是你們先來一趟,有什麼事我們面談。”
“恐怕真是這樣,不過我們也得做好和阿曼達對上的準備,這女人就像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她認準的事堅決不動搖,實在很難搞。”
“沒關係。”傑森眨了眨眼說:“提姆那裡不是新招了很多員工嗎?或許他們有些人願意進入聯邦盾工作呢?”
“你要把那幫蘇聯佬介紹過去?你認真的?”
“阿曼達確實很固執,但她並不是一個片面的愛國者,只要能有效地打擊超級罪犯,她可以用任何人,經驗豐富的蘇聯特工可比她前段時間才招的愣頭青好用多了。”
“好吧,看來這是會十分不錯的見面禮,但願她能看在我們有禮貌的份上,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渡鴉帶着幾人來到了科羅拉多州,因爲擔心阿曼達應激,他們沒有直接傳送到監獄內部,而是來到了門口。
好在阿曼達早知道他們要來,派人在門口接他們,很快就把他們帶到了阿曼達的辦公室。
阿曼達還沒等說什麼,迪克就先把自己的設想說了一通,阿曼達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她當然聽出,這不是另一個宇宙那個禿頭獨眼龍的路子嗎?自己本來打算徐徐圖之,韋恩家的養子怎麼還先用上了?
不過阿曼達仍然對迪克他們的表現感到很滿意,覺得他們可比布魯斯那個混賬有禮貌多了,也就沒打算爲難他們,而是直接說。
“並非我逮捕了席勒,而是他那天過來說要讓我幫他一個忙,看在他兢兢業業工作的份上,我就順從他的意願,把他關進了保密級別最高的房間裡,並在過去24小時之後把你們叫來。”
因爲已經知道之前那個跑環任務是席勒弄的了,愛莎聽到這話簡直頭皮發麻,該不會又有一個巨大的毛線球吧?
“哦,對了,這是他留給你們的東西。”阿曼達從辦公桌下的抽屜裡摸出了一包東西,扔給了迪克,然後說:“他說你們看了之後就明白了。”
於是幾人就到旁邊的休息室拆包裹,可是包裹拆開沒看見什麼信封之類的,倒是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原材料,像什麼動物風乾的皮毛和鱗片之類的。
翻到最底下終於有一張紙了,紙的正面畫着一個看上去很複雜的法陣,背面寫着,“找到我,擺好並啓動法陣。”
幾人看了個莫名其妙,但是傑森卻能看出紙的背面是席勒字跡。
雖然不知道這個法陣具體是做什麼的,但是席勒教授都這麼要求了,他們也只能照做。
阿曼達給了他們關押席勒的房間的鑰匙,派人領着他們一路走到了門前,可打開房間之後,裡面的景象卻驚呆了衆人。
席勒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生死未卜,周圍的牆壁上全是抓痕和血液。
愛莎發出一聲尖銳爆鳴衝了進去,傑森和迪克緊隨其後,可是渡鴉卻先一步出現在了席勒的身體旁邊,制止了衆人的動作並說。
“別動,不對勁,這裡並沒有席勒教授的氣息,而是……”
聽她這麼一說,迪克趕忙拽住了想撲上去的愛莎,他看着渡鴉說:“而是什麼?”
“我說不上來,但反正是很強大的氣息,就在這具身體裡面,目前還沒有離開。”
“你確定沒有席勒教授的氣息嗎?”
“沒有。”渡鴉很肯定地搖了搖頭並說:“他的靈魂根本就不在這兒,可能之前來過,但現在已經離開了。”
“那他身體裡的是誰?”
“我也不知道,但是……”渡鴉皺起了眉,魔法光芒緩緩覆蓋到這具身體之上,忽然她睜開眼說:“兩個女人,一個年輕一些,一個年老一些,年輕的好像正在折磨那個年老的,似乎是想從她那裡問出些什麼,我沒敢太靠近,所以也聽不清她們具體說什麼。”
“我懂了,看來席勒教授是想對付這兩個女人。”愛莎點了點頭,看向迪克手裡的那一包材料說:“那我們還等什麼?先把法陣擺上吧。”
幾人動手擺好了法陣,渡鴉站在法陣外向內傳遞魔法力量,伴隨着紫色的魔法光芒亮起,巨大的虛影伴隨着熟悉的力量出現在狹窄的牢房內,一道充滿驚喜的聲音響起。
“我親愛的女兒,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可口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