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往年鬥得再狠,每年二月二各商會董事幫派之流,反正有頭有臉的當家人都要穿大褂唱一曲,一般顏家在最歡慶的一段挑頭開調,和睦的神仙場面,就這臺上一曲,也十分講究,站位越聚前那是
往年鬥再狠,每年二月二各商會各董事各幫派,反正有頭有臉的當家人都要穿大褂唱一曲,一般頭面在最慶的一段挑頭唱,後面的人在跟着賀。
也是這一天張言白平穩的人生軌跡被改變了,他接觸了真正的家族生意。
是一天晚上,張言白剛把車停好,正要和顏卿許上樓去,管家把大白攔在了樓下說老爺在書房等他。
書房裡只沒點着大燈,只在書桌上的檯燈亮着,不太能看清老爺的臉,張言白進門後。
“爹,您找我”
“澤卿啊,跟着你大爺學的怎麼樣了啊”顏道直接問,問的是大爺平日教他做生意的門門道道。
“都熟悉了”張言白本分回答。
顏道挪開涼了的茶杯,“你手上的事先放一放,明日你跟我去談個生意。”
“是”張言白關上門出去,明日出去要帶槍他在心裡想。
張言白知道家裡的生意做的大,但沒想到的是,背後的大靠山是英國人。張言白沒有戴錶的習慣只知道顏道進去談了好久好久。起碼得有一個多鐘頭了,其實他們不到七點到的,現在已經是九點了。過了會大爺出來,喊張唸白進去。外國人搜了搜他的身,別在腿上的槍讓卸了下來,大爺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顏道正落下風,在這場談判中,他們開始賭,顏道輸了一半的地盤了,不能再輸了,這樣下去顏家會大傷元氣,可眼看外國人向着另一位,之前兩人結過樑子,是死對頭,好在來的時候,給公保人通了錢,公保看到僵持不下,就提議賭槍,一把左輪扔在桌子上。
“給諸公介紹一下”張言白知道說的是自己,就上前走了兩步。“這是我女婿就跟我兒子一樣,日後也是要接班我的人”啊哈哈“給叔伯問好”顏道拍了拍他。
“叔伯好,晚生來晚了。”
這種賭槍,賭的是結結實實的命,上桌的一般都是老大,可這三大頭太大了,死一個都會亂,所以上的都是代表性的人,一般是乾兒子也有管家之類。
張言白坐在位子上心慌了一下,看了一眼往後挪的顏道,他的表情很難看,張言白心裡死寂一般。
“澤卿,爹在這你踏踏實實賭”顏道在耳邊說。旁人看到顏道派來這麼一個繼承人重量的人來賭命,不得不說這顏道真陰狠。
這是落人圈套了,今天要有人要死了,張言白向來認爲自己有福,老天不能讓自己死在這羣都有罪的人堆,這事不佔理。他這樣想着。
對於那些狗腿子,張唸白坐在這,跟他們不是一個分量,三方交了訴求書,一場你死我活的遊戲開始了。
槍裡上了一發子彈,張唸白眼裡看着心裡想着。
張言白緊緊將槍口貼着太陽穴,看着坐在對面的外國人,一槍打那人身上的想法有,但第一個躺在地上的沒準是他,還有整個顏家。他也不知道怎麼扣了扳機,只聽得機械聲空敲擊了一下。他腦子裡是一片空白,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那一刻自己臉上浮現的表情是微笑,和堅毅的眼神讓人顫慄。
死對頭的管家接過槍,交到他手上的一個有感覺到他手的顫抖。
整間屋子都很安靜,張唸白裝作不在意的看着桌布,心裡卻盼着槍響,但是沒響。
槍又回到他手裡,不知道是認命瘋了,還是耳邊有閻王爺打包票說不帶走他,他扣了一響,加上他們倆,三下扳機,一圈還有三下,還有一發子彈。
顏道握着柺杖的手現在都是冷汗,很不安。
張言白起身拿訴求書放桌上,推給對家,他善意的眼神盯着那同樣忐忑的人,張唸白知道這個眼神下是他起了殺心,那善意是爲了掩蓋陰暗的心理面。
咔咔,左輪連轉了兩下。張言白扣完扳機後難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槍,哈哈哈哈,張言白冷笑了起來,額頭的血管都浮了出來。
公保人過來勸和,死對頭出局,以後的商河是兩家獨大。
張唸白也是一戰成名。
“爹...”張言白一隻腳邁上車,可是腿軟,好在大爺在旁邊攙了他了一把,把他推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子,把卿許跟顏家交給他我放心了”顏道看了看昏過去的張唸白。
車還沒開到顏公館,就看到了顏卿許,顏卿許拉開車門,看到癱軟的張言白。
大爺回頭稟報顏道:“出來耽誤了會時間,想必小姐看了信了。”
“言白,你怎麼樣”在張言白身上找着槍口。“爹,你怎麼能帶他去做那種事,你答應過我的。”
大爺正要插嘴,顏道擺了擺手。
“言白,沒有你我該怎麼辦”顏卿許把張言白抱在懷裡。
直到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顏卿許回過神來,看張言白,“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顏卿許上次這樣害怕還是母親離開她的時候。自此顏卿許真的很生氣有一個月沒搭理顏道。
二月二這一天,張言白的內心多了幾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