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這小子,怎會這麼吊。”冥府閻羅震驚,不止震驚於諸葛痕戰力,更震驚於諸葛痕的悟性,這等戰力,堪稱逆天級,縱觀整個諸天,也找不出幾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兒。”老叟準帝深沉道。
其實,他該感慨頗多,諸葛痕當初被捉去冥界,可謂舉目皆敵,而他,並未幫忙,甚至,暗中施絆子,若非如此,諸葛痕的戰績,或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輝煌,因爲,在冥帝的眼中,諸葛痕是螻蟻,而在他眼中,諸葛痕卻是曠世妖孽。
這便是境界,他的境界雖高,可諸葛痕的戰力,卻已凌駕他之上,足夠碾壓他,縱同階一戰,他也難勝諸葛痕,這是事實。
嗡!
驀然間,一道刺耳的嗡鳴,自遙遠星空傳來,劃過漆黑夜幕,攜有冰冷殺機。
諸葛痕豁的側首,瞟向一方,那片星域的邊緣,一座巍峨巨嶽,正緩慢顯化,它龐大雄偉,山巔之上,坐落着一座古老宮殿,有仙霞縈繞,異彩噴薄,其內,有一股磅礴氣血洶涌,席捲而出,一道道仙光,一層層幻滅,映的天宵,絢麗多姿。
仔細凝看,才知那是一株草。
那是一株神草,通體碧綠,枝繁諸葛茂,紮根在虛無,有仙輝垂溢,沐浴着靈澈的月華,它太特別了,有神光籠暮,亦有異彩流溢,璀璨奪目,其所吞納的天地精元,以及天地法則,皆在其中,它的一縷氣息,都足以壓塌星穹。
諸葛痕雙眸微眯了,盯住了那株草,他能嗅到那株草的氣息,也能認出它是何物,乃是一株.....輪迴樹的幼苗,他曾用仙輪天葬,封印過輪迴樹幼苗,對它,他自是熟悉。
“果是你。”諸葛痕喃喃,笑容玩味。
“汝,是哪位。”冥帝咬牙切齒的,盯住了一方,輪迴樹的幼苗,絕不會認錯,他是帝,他的感知力,比任何人都敏銳,輪迴樹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可問題是,諸葛痕是如何尋到輪迴樹幼苗的,這不科學啊!
“吾名諸葛痕。”諸葛痕悠悠道,“吾師乃帝尊。”
此番話,不止冥帝愣了,連諸天修士,也都愣了,這個名字,聽着咋這般熟悉嘞!好似,很久前,在哪聽過。
“帝尊?帝尊是誰。”
“帝尊是一個傳奇。”
“帝尊,我知道,俺爹給俺講過,他是一個蓋世狠人,在諸天史詩上留下了濃厚的一筆。”
“帝尊?他竟是帝尊?”議論聲頓起,唏噓咂舌聲鋪天蓋地,帝尊的名號,他們皆聽說過,一個個,皆是神情奇怪,一句話,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帝尊,帝尊竟是帝尊。”冥土中,無數鬼魂也愕然了,不敢置信的望着虛天,冥帝之師?這等事,聽都未聽過,帝尊不是早已成帝了嗎?
“你是帝尊?”冥帝也怔了,心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駭然,帝尊之師,這等榮耀,可不是誰都配擁有的,他是萬古前的大能,是帝尊麾下的將軍,也親眼見證了帝尊崛起的過程。
帝尊的確是他的主公,但也僅限於他,而且,他從未參加過大楚的征伐,帝尊也從未召見過他,他的身份,僅侷限於洪荒的人,他雖爲洪荒帝君,可在帝尊的面前,依舊算晚輩。
“這便是帝尊嗎?”冥帝心中,又是駭然,又是敬畏,帝尊是個狠人,也是一尊狠人,曾屠戮八荒的狠人,一路走來,踏着屍山血海,斬過無盡強者,縱他是帝君,也被其嚇怕了,帝尊的手段,可怕到極致,縱是帝君,在他手裡,也不是一招兩招可搞定的,昔年,他便險些殞命。
“諸葛痕的師尊,必定不凡。”洪荒族人,亦是心顫。
“這麼猛嗎?”
“不曉得,不曉得。”玄荒修士,各個神色激動。
“帝尊。”冥界的冥將,齊聲嘶喝,眸中閃爍了淚光,終是盼到了這一日,他們的皇,終是歸來了,而且,帶着帝器,這場大戰,已毫無懸念。
“你竟是帝尊的徒兒。”冥帝的神軀,劇烈顫抖了。
“這世間,除我師,無人配做他的弟子。”諸葛痕幽笑,手握霸淵劍,踏着虛天而來,步伐鏗鏘,每一步落下,都踩的蒼天轟隆,他之威勢,越發強大,氣血滔天翻滾,金拳緊攥,已有毀滅異象顯化。
“本帝倒要瞧瞧,你究竟,能否扛住吾一掌。”冥帝暴虐大喝,登時動了攻伐。
錚!
金屬碰撞聲響徹星空,諸葛痕與冥帝鬥戰了,打穿了虛無,直奔浩渺外。
“殺,給吾殺,全部誅滅。”冥界的大軍,紛紛嘶嚎,不顧傷亡,撲殺而來,如潮如海,淹沒了星空。
“攔下他們。”諸葛痕大罵,一步登天,擋在了最前,一棍掄翻了十幾尊準帝級。
“攔下他們,護佑東凰太心、月皇她們離開,速度快。”炎黃第二真人嘶嚎,第一個殺出了結界,衝出了冥界大軍,直奔東凰太心和月皇那方。
他一馬當先,殺出去的瞬間,一尊準帝便追殺上來,欲阻殺他,只需拖延片刻,待冥界大軍圍來,必死無疑,縱諸葛痕趕來,也救不了他,一旦被困,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然,他剛殺到一半,便遭遇了諸葛痕,一棍砸翻了他,他雖被重創,可畢竟是準帝,並未隕滅,諸葛痕之強大,超乎預料。
諸葛痕如影隨行,揮舞着霸淵,不斷掃蕩,無視冥界兵將的攻伐,一棍接一棍,一棒接一棒,生劈了一尊尊準帝,一尊尊冥將,被斬滅在星空,一具具的殘肢斷骸,墜入了星空,炸裂的星域,被鮮血染紅。
“殺,給吾殺。”冥帝咆哮,怒到癲狂。
“爾等的末日,到了。”諸葛痕嘶吼,一棍擎天。
“給吾開。”冥帝咆哮,祭了帝器,欲破結界。
“今日,吾送你入陰曹地府。”諸葛痕一語淡漠,一腳踩碎了冥界結界,提着霸淵劍,一步殺上九霄,一棍凌天,轟向冥帝頭顱,一擊,摧枯拉朽,崩滅了冥帝肉身,其後一記鞭腿,又將冥帝踢飛,一口氣飛出百丈,撞碎了一顆小星辰,其形態,狼狽到了極點。
噗!
鮮血濺滿星河,冥帝喋血,蹬蹬後退。
“怎麼可能。”冥界冥將駭然,一尊帝兵,竟都奈何不得諸葛痕,諸葛痕竟一棍,將帝兵踹翻了,帝兵可是冥界的鎮派寶物啊!連冥帝都敗了,還拿什麼打,拿什麼跟人鬥。
“帝尊的師尊?這....。”洪荒衆準帝,集體皺眉,帝尊的弟子,竟是聖體諸葛痕?這等秘辛,饒是他們的睿智,也難解釋。
“這....。”
“這....。”
星空,震驚聲此起彼伏,無人想到,聖體諸葛痕竟是帝尊的徒兒,難怪,難怪能喚醒帝尊,因爲,他們是同門嘛!
“這...這啥個情況。”
“帝尊的弟子?”
“帝尊的師尊?”
三五秒鐘後,這等震撼性的消息,傳遍了四海八荒,無數老傢伙,嘴角猛抽搐,震驚的不是諸葛痕是帝尊弟子,而是帝尊的師尊,竟是一尊活的聖體,這個消息,實在太勁爆,太意外了,若非親眼見證,打死他們都不信。
“這小娃,牛叉啊!”冥界冥將們震驚了,一張張老臉,也變的格外精彩,帝尊的徒兒,這般吊?
“諸葛痕,是諸葛痕。”
“聖體諸葛痕,帝尊的徒兒,聖體諸葛痕。”
“我的娘耶!”
“他竟是帝尊的徒兒。”
星空嗡隆,沸騰一片,各種嘈雜聲,此起彼伏,震驚聲、尖叫聲、哀嚎聲,匯聚了一條長龍,響徹四海八荒。
所有人,包括洪荒的至尊,皆擡首仰看,看的神色恍惚,也皆露了驚色,聖體諸葛痕,是個人才啊!
“聖體諸葛痕,聖體諸葛痕.....。”
這個震撼性的畫面,足持續了近半柱香,才逐漸湮滅。
此事,對整個洪荒來說,該是個噩耗,堂堂洪荒帝尊,卻連一個聖體都幹不過,這若傳出去,洪荒的顏面何存。
不過,仔細想想,也並非壞事,聖體已死,洪荒少了一個大敵,反觀諸天,也一樣少了一個大敵,諸天少了一尊巔峰狀態的帝兵,而洪荒,卻多了一件帝器,如此算起來,他們還佔優勢,若再聯合其他諸天的準帝,絕對碾壓諸天。
如這類想法,自不少,頗多洪荒帝子,已取出了通靈玉簡,將此刻的畫面,拓印了進去,以備回稟家族,以免諸天趁機偷襲。
“這....。”
洪荒帝子們,神色最是尷尬,他們的家族,皆有準帝,都在盯着諸天這邊呢?若知此事,不用冥帝號令,必會傾巢而出,攻殺諸天,這可謂一石二鳥,既能打壓諸天,又能削弱聖體,一舉兩得。
“不錯。”
諸天衆帝皆捋鬍鬚,笑的頗欣慰,諸葛痕的徒兒,竟是他們諸天的人才,這個消息,着實讓人振奮。
“帝道輪迴天葬。”
“六道仙輪天葬。”
“封禁大術,封。”
議論聲中,洪荒的準帝們,紛紛動了殺陣,或施法,或施陣,成片成片的攻擊,鋪天蓋地的籠暮諸葛痕,一座龐大的法陣,將其罩入其中,乃封禁大陣,專封人元神。
“封的好。”諸天的人,皆捏緊了雙拳。
轟!砰!轟!
星空轟鳴聲頓起,諸葛痕的身形,被遮掩,只聞雷霆炸響,只聞悶哼聲,但,他依舊立在虛天,任由漫天法陣加身,也巍然未動,一絲絲一縷縷的帝道法則,皆縈繞着他的身側,他之身披的鎧甲,也蒙了絢麗仙芒,如一尊戰神,沐浴着璀璨的仙光。
轟!砰!砰!
轟隆聲響滿星穹,漫天法陣,不分先後的炸裂。
“這...這.....。”
“這他孃的....。”太多人,都忍不住吞口水了,諸葛痕,一路橫推,無人能攔他,無人能擋他,僅靠一己之力,便撐住了一尊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