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冥玉漱美眸猛縮,因她認得此人,乃幽冥閻羅殿的人,而這幽冥閻羅殿,也不簡單,與幽冥死界,乃孿生兄弟,幽冥死界的殿主,便是閻羅。
“閻羅。”天玖等人也色變,認識閻羅,並不奇怪,因爲他是幽冥閻羅。
“這是....。”
“我師尊。”幽冥閻羅淡道,他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集體石化了,幽冥閻羅,乃幽冥死界的統治者,一個帝君級存在,怎會跑到這裡,還帶了兩尊準帝級和一衆準帝兵,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要羣毆諸葛痕?
“你師尊?”衆人驚疑,下意識後退,帝君級的威嚴,無法抗拒,縱帝道傳承,也不敢造次,更遑論他們。
“我師尊。”幽冥閻羅開口,話語悠悠,似隱若現的眸中,綻放的寒芒,刺痛了世人雙目,也刺的諸葛痕雙眸刺痛。
轟!砰!轟!
很快,轟隆聲響徹寰宇,震顫九霄,伴隨着轟隆聲,還有鮮血飛濺,血花點綴着漆黑夜空,悽豔無比。
那片星域,炸裂了,血雨飄飛,染紅了虛天,有諸葛痕的,亦有洪荒的,一道模糊的背影,倒映在世人眼簾,是那般熟悉,竟是諸葛痕。
沒錯,倒影中的人,便是諸葛痕,而他身後追趕他的洪荒族,乃是幽冥殿的人,而率先追來的那人,也是幽冥閻羅。
“這麼精彩的大戲,俺們哪能缺席,都是自家人,幫襯一把。”
話落,便見一紫衣老叟,手握酒壺,一步踏出了大楚結界,拎着酒葫蘆的他,喝的那叫一個香甜。
再瞅另一方,一道倩影翩躚,一襲白衣翩躚,腳踩着祥雲,踏着絢麗神霞,如夢似幻,其身後,還跟着六道仙輪眼,如一輪耀眼太陽,照亮了昏暗的星空。
“六道仙尊。”
“瑤池仙母。”
“還有玄武麒麟。”
世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最後三人身上,三大仙王級人物,都拎着酒壺,一路走走停停,一路飲酒,儼然如三個閒逛的遊客,看的世人眼皮直跳,那仨老傢伙,都這麼吊嗎?
這是咋回事兒,搞啥名堂呢?
萬衆矚目下,最後三尊帝道傳承也現身,皆手託寶塔,一個個的,如似一尊尊蓋世魔王,一座座寶塔,刻滿了紋路,皆封印了帝器,也都刻畫了封禁法陣,皆是專門爲針對帝道傳承準備的,他們三個,就是特殊的例子,被種了禁錮法陣,如傀儡,受控於人。
再去看三尊帝器,一青銅鐘、一赤金盾牌和一銀色鐵棍,皆刻滿了古老篆文,刻有封禁法陣,皆帝兵級別。
“好傢伙,真夠闊綽的。”小猿皇唏噓,“一尊帝兵,十件準帝兵,這般陣仗,真真曠古爍今哪!”
“你丫,早就算計好了。”夔牛咧嘴嘖舌。
“你倆懂啥,這纔剛剛開始。”
“老夫掐指一算,此番,能吃飽飯了。”龍騰嘿笑,舔了舔嘴脣,搓了搓手,頗感興奮,“待吃飽,再尋幾株靈草煉藥,俺家小媳婦的病,也該治癒了。”
“莫不如,咱組隊打劫一波?”熊二摸了摸大光頭。
“你想多了,老夫是有節操的人,不幹那勾當。”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議論聲頗多,各個眸光雪亮,一臉的亢奮,都盯着虛天。
轟!砰!砰!轟鳴頓起,每有一瞬定格,都有一方星空轟然爆滅。
噗!噗!噗!
鮮血噴薄,一朵接一朵的血花,於天穹綻放,染紅蒼天,每逢炸裂,必有血淋身影跌落,仔細一數,足有三十餘道,而那些,都是洪荒準帝,被打殘了肉身。
“諸葛痕,你姥姥的。”幽冥閻羅的怒罵聲,響徹了天宵。
他的憤怒,是極度震驚的,也是極度窩火的,這麼多洪荒族,這般多洪荒準帝,竟被諸葛痕一人,玩兒的團團轉。
不止他震驚,在場所有人,包括帝子帝女和準帝,都倍感意外,那個小聖體,究竟是何方神聖,戰力逆天,還有帝兵,一百尊準帝加持,竟奈何不得他,只因,他是一個準聖王,這個境界,便屠了一尊半帝,還將一尊帝子,斬的鎩羽而歸。
這等戰績,何等的輝煌,足震懾諸天,他日,必會載入史冊。
“這個逼裝的好。”龍五狠狠扭動脖頸,“一尊帝君,帶着一堆準帝,追着聖體一通亂砍,這等畫面,想想就覺熱血沸騰。”
“不知爲何,總覺那個大楚第十皇,很尿性。”
“不過,這貨真是一尊狠人哪!”
議論聲中,諸葛痕已開攻,提劍殺出了血泊,手中的霸龍刀,嗡嗡作響,刀芒凌天劈斬,一刀劈碎了幽冥閻羅的攻伐,連同一杆帝槍,一併斬斷,帝道法則鏈條崩潰,化作了光雨,一滴滴,皆融入了他本命元神,補充消耗。
“吾之禁區,豈是爾等螻蟻撒野的地方。”幽冥閻羅怒嚎,一掌橫推而來。
錚!鏗鏘!
金屬碰撞聲登時響起,諸葛痕一刀擋住了掌印,翻手一拳,轟穿了閻羅胸膛。
旋即,他又欺身而進,施展了鬥戰九式,每一招都堪稱絕殺。
幽冥閻羅雖強,但卻未及防禦,被諸葛痕一拳轟穿了丹海,璨璨筋脈、堅硬的脊骨、森然白骨曝露在外,遭了重創。
“殺。”一尊洪荒準帝衝殺過來,揮動戰戈,戳向諸葛痕眉心,欲絕殺諸葛痕。
錚!哐當!
諸葛痕冷哼,一劍劃破虛無,險之又險躲過了一擊,他是避過了,可幽冥閻羅,卻悲催了,頭顱瓜分。
“閻羅殿的殿主,死了?”世人駭然,一尊帝子級人物,竟被秒殺了,連反應時間都沒,被一拳打爆了頭顱,連慘叫都省了,被滅的連渣滓都未剩下。
“他孃的,你個賤人,給老子滾出來。”幽冥閻羅嘶吼,咆哮聲響徹星空,如似瘋癲的野獸,堂堂一尊帝子級人物,竟被一個小聖體,活活打死了,還被當做煙花,在虛無炸滅,這是恥辱啊!
噗!噗!噗!
幽冥閻羅嘶吼之際,洪荒的準帝,一個挨着一個喋血,被諸葛痕逐一誅滅,無論洪荒準帝,亦或洪荒厄魔,全軍覆沒,僅有幽冥閻羅,還在苦苦支撐,渾噩的眸,佈滿了血絲,死死盯着縹緲,期望着,他家的帝兵,能助他脫困,若非他的帝兵,幽冥閻羅也不至如此狼狽,被打懵了腦袋。
轟!轟隆!
天宵轟隆聲響徹,諸葛痕與幽冥閻羅的戰圈,已移到了高空,一尊帝兵護佑,兩人誰都奈何不得誰,只能以絕對優勢壓制,以帝兵之威,鎮壓諸葛痕。
可惜,他低估了諸葛痕的戰力,那是一個不安分的主,一邊遁逃,一邊掄刀便砍,每次都是險之又險,每次都讓洪荒措手不及,不止坑殺了洪荒準帝,還把帝子級,也捎帶上了。
不止他,帝子級也好不到哪去,皆被一尊帝器砸成了灰。
轟!砰!
轟隆聲頻頻不斷,一尊尊洪荒準帝,皆葬身諸葛痕手中。
“這.....。”世人張口結舌,一雙雙眸子,圓溜溜的看着,難以置信,洪荒的帝子級,竟被一個小聖體,追着打。
更甚者說,洪荒準帝,被一尊尊的打殘,無論洪荒準帝,還是洪荒帝兵,都被諸葛痕一宗件的轟滅,縱帝兵復甦,也難攔諸葛痕攻伐,洪荒準帝級,根本就不是對手,被一尊尊的滅了。
“這....。”觀戰的諸天修士,也集體愣了,難以相信這是真的,一百尊準帝圍攻一尊聖體,被打的擡不起頭,這他孃的,是一尊準聖王?
“一百尊準帝都打不過?”太多老輩都扯嘴角了。
“不是打不過,而是沒有帝器。”
“不錯,帝器在帝子手中,發揮不出巔峰的威力。”
“帝子級用帝兵,是能勉強抗衡準帝,可一旦被打爆了帝兵,帝子的戰力,便要降到最弱狀態,這也是爲何,一百尊準帝圍攻,卻打不過諸葛痕的緣故,除非他們,都能聚齊一尊帝兵,纔有希望鎮壓諸葛痕。”
“那小娃,忒猛了吧!”
“他的戰績,比帝子級更彪悍,一人單挑兩尊大聖,生撕了洪荒麒麟,這等戰績,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曉得,他能否扛過這片天地的壓制。”
“若他真扛過壓制,洪荒還有贏面?”太多人喃語,表情奇怪,諸葛痕的戰績太璀璨,太刺目,蓋了帝子級光輝,讓人恍惚,以至於,忘記了這是在戰爭,而非切磋。
轟!砰!轟!
萬衆矚目下,諸葛痕與幽冥閻羅,越戰越激烈。
幽冥閻羅,乃洪荒的準帝,自也認得諸葛痕,他曾聽聞過諸葛痕的大名,也見證過諸葛痕的崛起,年輕時便戰績卓著,如今成長起來,戰力更甚當年,一尊聖體,竟有這等戰力,着實嚇人。
“這廝,果是妖孽。”
“洪荒這次,踢到鐵板了。”
“若非諸葛痕,吾族,何需如此淒涼。”老輩修士咬牙切齒,一個諸葛痕,攪的洪荒不安寧,洪荒準帝,一茬接一茬的折損,洪荒準帝的陣容,也隨之減少,如今,連幽冥閻羅,也被打殘,再不濟,也能撐個幾息,偏偏,他倒黴透頂,遇見了一個變態。
事實上,洪荒族的帝子級,都在這裡呢?
這些個帝子級,皆是被逼的。
若非他們,幽冥閻羅早被錘趴下了。
可是,諸葛痕那貨,就特麼不按常理出牌,明明可以碾壓,卻偏偏逗着洪荒族的準帝級,專朝死整,洪荒準帝們被虐,洪荒準帝們,也跟着遭殃,不止被滅了,還被其打殘,洪荒的臉,丟盡了。
這是個詭異的局面,洪荒大軍殺氣滔天,可謂煞氣滔天,卻拿諸葛痕無可奈何,一尊聖體,拎着沾血的赤霄,在虛無竄來竄去,一路打的他們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