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像話嘛!”小猿皇咧嘴大笑,頗是亢奮,自認爲,若他對上那青年準帝,多半也是這個下場,諸葛痕的戰力,足夠吊炸天。
“俺們老家,有這麼個人才,咋從未聽說過。”夔牛嘖舌,也震驚不已,一棍幹廢兩尊準帝,這戰績,比洪荒族大帝,也毫不遜色了。
“俺們玄荒大陸,似乎也不曾出過這等逆天的妖孽,不過,這等絕代風姿,卻是不可多得的奇材,只是可惜了,他與青鸞公主定了婚約,要不然,倒可以收入門下,成爲我玄荒古城的一員,成就大帝,也並非遙遙無期啊!"夔牛惋惜道,“早知如此,應該提前問問玄皇,若他不反對,俺們便可撮合撮合,保不齊,還能抱上個大腿兒。”
“汝想多了,你與諸葛痕差的十萬八千里。”
“你懂啥,俺倆是有緣分的。”
“有緣個蛋,諸葛痕乃瑤池聖母的夫君。”
議論聲中,諸葛痕緩緩轉身,踏入了傳送陣,既是贏了,便沒必要再留此戰臺,此戰臺,已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他需回北楚,他的妻子,還在北楚等着他呢?
“你,還是逃不脫。”青衣青年狼狽爬起,一瘸一拐而來,臉色猙獰的可怕,他堂堂一尊準帝,竟被一個小小皇境揍了,此事若傳出去,他顏面何存,堂堂準帝,竟被準帝級打哭了,這要傳出,必遭世人嗤笑。
“吾要殺你,易如反掌。”諸葛痕冷哼,一步跨越百丈,掄棍便砸,欲要將其活劈了。
可是,他低估了青衣青年,他之速度,堪稱瞬移,一瞬避過,而且,還是瞬移了幾萬丈,一路喋血,一路踉蹌,傷痕累累,璨璨筋骨曝露,森白的牙齒曝露,沾滿血液,甚是悽慘,本源遭了重創,神魂也受創,被逼的顯了本尊,是一隻巨大的鯤鵬。
他很聰明,也很狠辣,本尊顯化之後,便直衝虛無,欲遁走,諸葛痕的強大,遠超他預料,今日註定喋血,若再待下去,會葬身此處,他不甘心,他是準帝,豈容螻蟻挑釁,今日一敗,他的心境,也會蒙陰影,日後證道,會更加困難,會成爲他的心障,也會成爲他證道路上,抹不掉的污點。
諸葛痕緊追不捨,一語不言,一步縮地成寸,瞬身殺至,一指神殤,戳破了蒼宵。
噗!
青衣青年當場喋血,一縷仙光乍現,聚出了青衣青年身形,一口精血狂噴而出,他的狀態,糟糕透頂。
“哪走。”諸葛痕撲殺而至,又是一棍凌天壓下。
青衣青年冷叱,豁的擡手,抓向了諸葛痕的神棍。
諸葛痕一棍,被他硬生生奪過。
旋即,一根根鐵鏈,捆綁了諸葛痕,禁錮了其本命法器。
諸葛痕皺眉,神色冰寒,任由那些鐵鏈束縛,他的眸子,刻滿了幽芒,盯住了青衣青年手臂,他看的真真的,青衣青年的手臂中,藏了一杆戰矛,而那戰矛,也是一把帝兵,乃是帝兵中的巔峰貨。
錚!錚!
伴着鏗鏘聲,一杆杆鐵索,刺穿了諸葛痕身軀,一根根鎖鏈,纏繞着諸葛痕,一圈圈勒進諸葛痕體內,封印着其修爲,封着他的本源,封着他的丹海,也封着他的聖軀。
一切,只因那杆戰矛,正在吞噬諸葛痕本源,欲磨滅諸葛痕本源,斷絕諸葛痕的輪迴。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一衆老輩準帝,都還未反映過來。
這就結束了?
所有人都懵逼了,一個照面,兩尊準帝被鎮壓,一尊帝兵被奪,一尊準帝被秒,這特麼什麼情況,一尊小聖體,竟能同階鬥敗一尊準帝?
“諸葛痕....。”諸天準帝們,紛紛望來。
然,話未說完,便聞咔嚓聲,一杆戰矛崩裂,青衣青年的手臂,竟被諸葛痕生撕了,血淋淋的,觸目驚心。
見此畫面,四方譁然,無論老輩準帝,還是少年準帝們,都倍感震驚,縱觀整個諸天曆史,從未有過這般詭異的一幕,一尊小聖體,竟生撕了一尊準帝,太不真實,讓人恍惚。
轟!
議論聲中,諸葛痕動了,一棍掃出,金色雷霆肆虐。
青衣青年暴喝,單手握拳,一拳轟穿了諸葛痕胸膛,將其生生轟出,諸葛痕之胸骨,被撞塌了一座山峰,蹬蹬後退,每退一步,腳掌都踩塌一片虛無,每退一步,都會留下一道溝壑,血骨淋漓,觸目驚心。
青衣青年咳血,卻不敢戀戰,急忙施展了秘術,遁出了戰臺。
“跑,你跑得了嗎?”諸葛痕一步登天,九道八荒合一,第二棍轟了出去,將遁走的青衣青年,給攔腰打爆了。
“好強。”觀戰者驚顫,唏噓咂舌,雖知諸葛痕逆天,但親眼見時,依舊駭然。
嗡!
金色電閃雷鳴,諸葛痕如一道神芒,殺奔了青衣青年,他要斬了青衣青年,不止是因爲他,更爲重要的是,青衣青年手臂中的戰矛,那是誅仙劍的兵器,而誅仙劍,乃他宿敵,必須毀掉它。
“殺。”青衣青年嘶吼,拼死祭出了帝兵,乃一杆戰戟,通體流溢着璀璨仙芒,極其古樸厚重,乃一件準帝兵,威勢霸烈。
噗!噗!噗!
他的確強悍,諸葛痕的攻伐,竟奈何不了他,被一次次擊退,每一次攻伐,都險些被打的爆滅。
“你...不行。”青衣青年的笑,猙獰到扭曲。
“你也不怎樣。”諸葛痕淡漠一聲,一棍掄翻了青衣青年,又一次,一棍將其打的血骨橫飛,鮮血染紅虛天,一顆頭顱都炸開了,神魂之火搖曳,欲重塑肉身。
諸葛痕冷哼,一步跟上,揮手一棍,又一次將其打爆。
青衣青年,又一次喋血虛天。
諸葛痕不給喘息機會,連番攻伐,每一棍都帶寂滅威力,打的青衣青年頻頻喋血,僅剩最後一絲元神,也被一棍掀滅。
青衣青年隕落了,墜落下去,落在了戰臺,濺起漫天灰塵,死的極爲憋屈,堂堂一尊準帝級,竟被一尊小聖體,生撕了雙臂,還被奪走了帝兵,這恥辱,讓他憤怒,亦是恐懼。
“這麼弱,也敢拿帝兵,真逗樂。”
“帝器又如何,在準帝面前,一樣不夠看。”
“諸葛痕,乾的漂亮。”
世人的呼喚,響徹星空,皆激動的熱淚盈眶,一尊聖體,一尊屠了兩尊準帝,足夠傲視古今,足夠載入諸天史冊。
“你,果是個變數。”太清宮深處,太清老祖喃喃自語,饒是準帝的修養和定力,都忍不住嘖舌,那等蓋世戰力,堪比聖王了,若非親眼得見,誰會信,一尊小聖體,竟這般兇殘。
“諸葛痕,諸葛痕。”天庭大軍吶喊助威,亢奮的嘶嚎,戰意滔天,一次次的被圍攻,一次次被碾壓,終是揚眉吐氣,這一戰,着實太解氣。
“這便是聖體的威勢。”冥界的鬼族人,也是頗爲亢奮,一尊聖體戰勝了兩尊準帝,這該是何等榮耀,值得載入諸天史冊啊!
“小傢伙,不錯嘛!”冥帝笑了,欣慰的摸了摸鬍鬚,諸葛痕戰力,的確讓他詫異,他的徒兒,果是沒辱沒他的名號,這等戰績,足夠列入諸天史詩。
“聖體之輝煌,永恆不朽。”東凰太心微笑,她與冥帝,已不止一次的見過諸葛痕了,但凡對抗大帝的征途上,諸葛痕總會以另類的姿態,綻放屬於他的光輝。
轟!砰!轟!
戰臺上的轟隆,並未停歇,諸葛痕瘋狂,拎着帝兵鐵棒,如一道神芒,又如一條金龍,一路摧枯拉朽,無論青衣青年逃多遠,都會被一棍撂倒。
“你...你....。”青衣青年色厲內荏,披頭散髮,臉龐血骨淋漓,本是丰神如玉的他,此刻卻狼狽無比,先前被打爆的血骨,還未癒合,便被諸葛痕再次拆了,渾噩的意識中,已有了懼怕,諸葛痕之可怕,超乎他想象,那是個煞星,一個不留神兒,便會身毀神滅。
“我說過,會送你歸西。”諸葛痕殺機冰冷,不曾收手,一次次轟下。
青衣青年咬牙,燃燒了壽元,速度暴增,避過了諸葛痕一棍,轉身遁走。
諸葛痕不語,窮追猛打。
轟!砰!
昏暗的天劫下,兩人一追一逃,直至一片羣山才停下。
青衣青年踉蹌一下,險些栽倒。
諸葛痕一棍凌天,將其砸趴。
青衣青年怒吼,翻手一刀斬出,劈向諸葛痕眉心。
然,他剛提刀,一道金芒,便劃過了他之喉嚨。
他低眸,看着淌流的鮮血,眸子凸顯,難以置信,難以相信自己,竟被偷襲致死,臨死前,他都忘不了那一抹金芒,似隱若現,像極了帝道縹緲。
噗!
隨着一聲血泊噴薄,他之頭顱,被瞬間洞穿,元神也遭了絕殺,一寸寸湮滅,只餘一具屍體,跌落虛空,落在了戰臺外。
至此,兩尊準帝皆滅。
諸葛痕立於高天,沐浴着鮮血,佇立在蒼天,如若一尊魔神,睥睨着下方,睥睨着四方,滾滾音波,傳遍九霄十地。
“吾,不服。”
轟隆聲中,有怒吼咆哮,響滿星空,一道人影站起,乃是青衣青年,元神之體破滅,又凝聚成形,只不過,他的神智,卻迷濛混沌了,只記得殺戮,只記得仇恨。
這一瞬,他的神色,甚是猙獰,不顧一切,燃燒了壽元,召喚了帝兵,一縷仙芒,縈繞着帝道法則,射向諸葛痕,威力不容忽略,一旦沾染,必當被化滅。
嗡!
諸葛痕擡手,擋下了帝兵,一指幽芒點出,將其洞穿。
青衣青年慘叫,元神體當場炸滅。
噗!
血霧洶涌,青衣青年又被打回了戰臺。
這一回,他未有再復原,只因諸葛痕,已殺至近前,手持金色的鐵棍,掄起了鐵棍,一棍掄碎了他半邊肉軀,一口氣,打的青衣青年,險些爆滅。
諸葛痕不做停歇,第三棍緊接着就到了,又把青衣青年,轟入了大地。
噗!
青衣青年喋血,被釘在了巖壁上,一根鐵棍,插進了他丹海,封了他所有精元,也禁錮了他本源。
諸葛痕來了,一步踏裂虛天,手中鐵棍,又換了個模式,不止有雷霆纏繞、不止有帝道仙紋環繞,還有一層烏黑雷幕覆蓋,融了萬物之精粹,乃一種專屬於荒古聖體的道蘊,霸道而玄奧,一股莫名的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咔嚓!
這一棍,打的乾坤顛覆,一棍打爆了青衣青年的丹海,也崩碎了其元神,他之元神體,瞬間炸滅。
“死了,又一尊準帝被滅。”四方頓起譁然,震驚的張着嘴巴,不少人,都下意識捂住了耳朵,諸葛痕戰力,着實嚇人,連續誅滅兩尊準帝,這份戰績,堪稱逆天了。
“諸葛...諸葛痕?”南域的人才們,都怔了。
“聖體諸葛痕,他...他還活着?”北嶽的修士,集體仰首遙看,神情木訥,難掩驚喜,聖體戰力逆天,他們並不奇怪,讓他們震驚的,是諸葛痕竟還活着。
“我就知道,諸葛痕從未死。”太多女弟子哭泣,哽咽聲悽美,自認爲諸葛痕已葬滅,如今再見,恍似夢境,那個大楚皇者,哪能那般輕易掛了,一尊帝器加持,硬抗兩尊準帝,這等戰績,足夠吹噓好幾百年了,縱觀整個洪荒,除卻帝尊,誰人能比肩。
“聖體,必滅準帝。”南域的人,都激動的握拳了。
“聖體之名,果是不假。”天玄門陣營中,謝雲唏噓嘖舌。
“俺們這師叔,是個狠角色。”楊鼎天呵呵一笑。
“我說,那尊聖體,真不是一般的尿性。”熊二揣着手道,“他是要搞事啊!一挑兩尊準帝,竟還贏了,真特麼吊炸天。”
“不可否認,他的戰績很彪悍。”司徒南沉吟道,“但,也只限於同階一戰,若與帝兵鬥,他多半不敵。”
話雖如此,可衆位老輩,依舊篤定,諸葛痕,能逆天誅殺準帝,更遑論他的荒古聖體本命器,有帝兵鎮守,誰人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