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載水一看前戲就這麼精彩,那後邊的重頭戲肯定會更加的慘烈,心想壞了,這五個人怕是要遭殃!“芳姐”一旦覺醒,纔不管誰是誰呢,天王老子她都能拉過來薅幾根鬍子耍耍,更何況只是五個舊部,縱使感情再好,但凡見識過“芳姐”本性的,估計現在也應該全嚇得哆嗦了吧?金載水這樣想着,又想到得趕緊上去勸一勸免得搞出什麼事故,於是趕緊邁開了步子準備跑上前去喊“腳下留人!”金載水這邊跑了沒兩步,劉伊芳這邊卻沒了動靜。這讓一直處於全力營救狀態的金載水有點莫名其妙,腳步也隨之慢了下來。而正在他遲疑要不要繼續前進的時候,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五個人各自捂着自己被打的地方,擺出了千奇百怪的扭曲姿勢,一個個齜牙咧嘴的感受着疼痛的同時居然沒有嚇得哆嗦或是識相的後退,反而全部興奮到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沒有因爲被打而沮喪不說,還個個的喜笑顏開,跟病了美好一樣的傻笑着,最後竟然還不思悔改的對着劉伊芳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而且這次的力度比之前的一次還要更大更徹底,五個人居然直接一個個的整張身子都攤到了劉伊芳的身上,把個劉伊芳跟裹木乃伊一樣的包裹了個嚴嚴實實,摟得她就剩兩個鼻孔露在外面管着換氣兒,其他的地方全部被這一堵堵的肉牆給埋了起來!而笨拙的金載水,剛跑了兩步正好停在了包圍圈不遠不近的地方,自然又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恰到好處且無辜的再次捲入了新一輪的風暴圈中。而這次的力度,相較於之前的那次力度更加的強大,金載水直接像是被投遞進了龍捲風當中,轉悠了幾圈就暈暈乎乎的被甩出了好幾米之外。而他的五臟六腑還有腦袋也很倒黴的重新跟着他再一次的經受了一輪暈動的煎熬。
而被淹沒在“人肉洪水”當中的劉伊芳,本來身高上就不佔什麼優勢,透過最矮的缺口看過去也只能勉強看到頭頂上那幾顆因爲睡翹了而站起來的頭髮,在一羣平均身高達到將近一米八的“彪形大漢”的圍攏之下,直接像是進了圍城被活活的悶在了裡面。雖說這哥幾個滿眼滿臉的全是愛,但是在這種讓劉伊芳喘口氣都能燙掉一層皮的沸騰的愛的空氣中,劉伊芳所增加的只有越來越偏離正常軌道的脾氣和隨時都準備暴走的理智。
有時候這被愛也是一種痛苦,從現在的劉伊芳那扭曲的表情當中,就完全可以深切的感受到。劉伊芳本來是想借由自己的一聲吼把大家都給震住,並沒有想認真的對他們付諸以暴力,但是沒有想到這幾個傢伙這麼的不識趣,居然還因爲久違的“芳姐”本性的暴走的而變得跟吸了興奮劑一樣,頓時有了種重拾當年“馳騁沙場”的快感的錯覺。劉伊芳不出手還好,出手之後眼前的各位變得更加的難以自制,明明都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卻一個個變得異常的高興,直接上來一個接一個的熊抱,差點就把劉伊芳那本就單薄的小身板兒給擠成照片直接摁倒自己的胸膛裡。
但是,眼前的這種轟轟烈烈的“拜見”方式並沒能持續多久,就在五個人爭先恐後的向他們的“老大”表達自己那滿滿的思念之情的時候,劉伊芳這內心早已經是煩躁到了極點,各種的不快也都像要撐破骨縫竄出來一樣,撐着骨縫“咔吧咔吧”的聲音像是錘子一樣敲打着每一個人的心間。
只見放棄了掙扎,任由他們層層抱着包圍着的劉伊芳,用無比可怕的聲音冷笑着說道:“我說,各位抱得還舒服嗎?看來見到我是無比的激動啊,但是怎麼辦,我現在可是超----級不爽的,很像找幾個人好好揍兩下舒活舒活筋骨。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我,那有沒有哪個主動請纓願意爲了我的好心情的到來而主動的獻身一把?你們應該知道吧,爲了排解我的不爽應該怎麼做?”
本來還圍攏在劉伊芳的身邊,層層的包裹着她的各位,聽到劉伊芳用她那不緊不慢的聲音說出這幾句話之後,不由得集體顫慄了起來,環抱的姿勢稍微停頓了幾秒鐘就全員很自動的解散。這種“獻身”,獻完了之後保不齊這熱饅頭真要變成冷饃饃不可,誰敢找死的去毛遂自薦?!大家都懷揣着背扛着同樣的想法,在瞬間的寂靜到來的同時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再多說一句話。
但是,還沒等他們安全撤離,這邊劉伊芳就已經徹底的發作了起來,什麼都不管就跟失去了理智一樣的發了狂,五個人逃命都還沒來得及,就已經被劉伊芳“乒乒乓乓”的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那速度之快,當事人都不知道拳頭到底是落在了什麼地方,這邊劉伊芳就已經鳴金收兵,轉戰了先一個“沙場”,三五分鐘之後就結束了戰鬥,直接一個乾淨利索。
被揍的各位只知道身體跟着劉伊芳的節奏順勢晃盪了兩下,身上就已經哪兒哪兒的都開始疼了起來,該腫起來的不該腫起來的也全部都像山丘一樣的隆了起來。但是具體是什麼時間被打的,又都打在了哪裡,他們的痛覺神經以及他們的視神經卻都還沒有來得及跟上。整個亂斗的過程大概持續了有五分鐘,金載水在旁邊一邊制止着自己那暈動中的腦袋,一邊忙裡偷閒的瞟了幾眼眼前的場景,但是除了五個晃盪不停得瑟不止的腦袋很扎眼的闖進了他的實現裡面之外,其餘的過程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看清,五個人就已經全部敗下了陣來。
但是被揍的這哥幾個並沒有因爲被劉伊芳狂毆了就對她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反而是變得比以前更加的虔誠,雖然沒有再像之前那樣膽敢進行第三次的“反撲”,但還是不約而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抖擻了一下滿身的泥土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之後就乖乖的排成了一排,就連排列的方式都是規規矩矩的按照了個頭的高矮依次的排開。那鄭重其事的樣子跟那認真的態度,就像是隨時準備者接受領導檢閱的三軍儀仗隊一樣,筆直的站好了,一點多餘的表情都和動作都沒有。而剛剛還在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跟滿世界全是麻雀叫喚一樣的混亂的場面,在不足五分鐘的戰鬥之後,也瞬間沉寂了下來,甚至連帶着整個世界都跟着由一個話癆瞬間就變成了啞巴。
而終於如願以償發泄了自己一直以來積存已久的怨氣的劉伊芳,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得有些凌亂的衣服,稍微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之後,看着眼前很自覺的按照個頭的高矮排成了一副“排簫”狀的“小弟”,頗有“大姐頭”風範的說道:“爽了吧?這樣就舒服了?好好說的時候不聽,非要惹得我生氣了,被揍一頓才覺着爽?怎麼,現在知道安靜下來了?才一年多不見,不知道誰是老大了是不是?膽子不小嘛,我的話居然都敢不聽了?!”
劉伊芳說這些話的時候,平靜的語氣中明顯的夾雜了些許的憤怒,聲音雖然不大,但字字句句聽上去都是那麼的容易讓人打寒戰。五個人光是聽着劉伊芳這語氣,就嚇得又是原地一哆嗦,連個敢大聲喘氣的都沒有了,個個低着頭,跟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豎着耳朵縮着脖子畢恭畢敬的聽着劉伊芳的教誨。
而另一邊,終於從第二輪的暈動當中拼命把苟延殘喘的神智拉回來的金載水,清醒過來之後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奇特的場景。看着幾個長短不一參差不齊的“彪形大漢”就這樣被一個相較之下變成“小豆丁”的劉伊芳給來來回回教訓着,還大氣兒不敢出,金載水光在一邊看就忍不住想偷笑。憑着自己對劉伊芳脾性的瞭解,又結合剛剛這五個弟兄那“慘烈”的表達方式,金載水光是用看的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根本就不用動腦筋去想。看着一個個戰戰兢兢都不知道手腳應該擺放在什麼地方合適的五個人,金載水是真心的替他們捏了一把汗。雖然自己遭受了殃及差點把神智都甩出去消失不見,但是看着他們這可憐巴巴的樣子,金載水打內心深處替他們擔心。劉伊芳的脾氣眼前的這幾位估計也是門兒清的,一旦真的發了脾氣上了火,就跟發狂失控的尾獸一樣,是任誰都制止不了的。雖說是剛纔的一通暴揍算是把氣撒出來大半,但是光是目前還在她體內淤積的存貨,估計就夠眼前的這幾個人受的。
雖說還不是很清楚這幾個人的來歷,但是金載水本能的就嗅到了他們身上跟自己一樣都散發着相同的氣息,都是同志都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