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走後,我便立刻指揮着兩個副本對望鄉臺中的密集圓球進行清理。王積開發的存儲功能內部空間相當的大,兩個副本將昨天今天殘留的圓球全部都收入後,內部空間才滿了一半。
剛做完這一切,王積便回來了,只見他穿着病號服,手上還掛着點滴。一旁的的士司機還真是好人,幫他扶着點滴瓶,把人送了進來。
我接過司機手上的點滴瓶,千恩萬謝的送走了他。反觀王積,到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回到了主機旁,也不顧手上的針頭,便開始飛快的操作了起來。
他先是重新建立了一個房間,讓我們將內部空間中的東西存放於此。接着開始一個一個的優化他自己的副本,優化好了,再解鎖,然後再命令他們加固防火牆。
看着那些被優化過的王積的副本一個個面無表情的坐在各自的電腦前完成手頭的工作。我不由得問道:“王積,我怎麼看他們呆頭呆腦的,像機器人一樣啊?”
王積手腳不停,嘴上說道:“我把他們的關於自己自主意識的記憶全部刪了,這樣他們就能專注於工作了。”
對於他這沒人性的做法,我是早有耳聞,但聽他再次說起,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便輕輕的的搖了搖頭。
見我沒有回答,王積又說道:“不過他們的自主意識會隨着時間慢慢恢復。雖然我已經在他們的記憶中設置了障礙,讓他們會懼怕進行回憶。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他們的房間設置了回檔功能,到時候只要按照這些步驟操作,他就能夠回到原來的狀態。”
我立刻搖搖頭道:“不行,這麼沒人性的事,我可做不來。”
王積道:“那行,我把他們的記憶都恢復了,讓你去協調他們的關係吧。”
他的這番歪理讓我頓時語塞,見我說不上話來,他又安慰道:“我也不是讓你一直這麼負責下去,就只是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裡。特殊時期特殊對待,這也是沒辦法的嘛。”
我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道:“行是行,但僅限於這段時間啊。”
王積又跟着關照道:“根據我測算,他們的記憶在三天之內是絕對不會恢復的。三天之後就可能逐漸恢復,這個過程有快有慢,具體時間說不準。但是你只要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停下手中的工作,那十有八九就是主觀記憶已經恢復了。”
我道:“到那個時候我就要回檔是嗎?”
王積道:“不是要,是必須回檔。否則他會想出各種辦法來對付你,按照你的腦子,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話當時就把我氣得不輕,立刻反駁道:“就你腦子好,我腦子差,行了吧。”
王積知道說錯話了,立刻解釋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他的反應比你要快上許多。也不是說反應,就是他的思路比你開闊。也不是說思路,就是在技術上,你是比不過他……”
“行了,你別說了,我都清楚了!”我趕緊打斷他,若任他再這麼解釋下去,我感覺我自己要忍不住爆發了。
正在此時,主機的顯示屏上突然跳出一個對話框,上面用英語寫着“你被竊聽了,蠢貨!”右下角署名“梅蜜”。
王積看到了這句話,立刻從自己的工具箱裡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儀器。對着周圍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自己的口袋裡,從裡面果然掏出一個竊聽器。
看到這個,我馬上就聯想到剛纔的司機,也只有他才能在扶王積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東西放進去。
而王積當時眼中都快冒出火了。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腦,對着上面就是一通操作。
但片刻之後,他很沮喪的說道:“慘了,對方切斷連接了。”
正在此時,主機的對話框裡又傳來一句話:“如果靠你,什麼也別想做成。”接着又發了一段數字地址過來。
王積順着地址又找了過去,很快便鎖定了對方。接着又是一通操作,最後點開一個對話框,對着裡面輸入了“surprise!”,並點擊了發送。
做完這一切,他高喊了一句:“大功告成!”
我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王積道:“當然是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讓他的電腦開不了機了!”
這時主機上的對話框又說道:“那是一個記者,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聽了這話,我不禁冷汗盈盈而下,回想剛纔我與王積的這段對話,絕對是能被他們抓住不少把柄。在現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這則消息無疑是一顆重磅**。
隨後,對話框又跳出了一句話:“經過我的修改,他聽到的只會是一段亂碼。你這個只會說大話的笨蛋。”
看到這句話,我心裡頓時感激死那個梅蜜了,既解決了當前的燃眉之急,又成功懟了一把王積。
王積看到了這句話,只是撓了撓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把監控調到了梅蜜的房間,只見此刻梅蜜正坐在電腦前。她似乎知道我們正在看着她,便擡頭用英語說道:“把這個傢伙從我腦海裡剝離掉,簡直太討厭了!”
不過王積沒有馬上照着他的話做,而是拿起麥克風問道:“你是誰?”
梅蜜道:“我是梅,不是王積。”
王積點點頭道:“可以開始剝離,請稍等。”
說着便在主機上插上了梅蜜的存盤,點選了覆蓋。不一會,主機顯示檢測到兩個不同的記憶,王積點選了梅蜜的記憶進行覆蓋裝盤。
不一會梅蜜的房間中就出現了一個王積的副本和一個梅蜜。接着王積又將該副本移動到了存放着六個王積副本的房間,將他封鎖住。
做完這些,他才問梅蜜道:“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梅蜜道:“先不要打擾我,我需要時間重新消化這一切。”
聽到這話,王積點了點頭,將房間切換回了他自己的副本間,繼續進行優化工作。
正在這時,大門口的門鈴響了,原來是赤松光找了過來。剛打開門,他就問道:“董經理,你有沒有見到陸少雲和王積?”
我還沒回答,屋裡的王積就喊道:“赤松大夫,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搞定了這些事情就回醫院。”
赤松光道:“哇希望你能夠快一點,我的同事還在等你回去進行治療呢。”
接着他又問我道:“董經理,陸少雲呢?他是不是和我妹妹在一起?”
我趕緊擺手道:“沒有,陸少雲早上來過了,但是被朱秘書帶走了。”
赤松光道:“他們並沒有去醫院,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
我尷尬一笑道:“這個畢竟是訪客的隱私,我們不方便透露。”
赤松光皺了皺眉,問道:“哇想見見我的妹妹,可以嗎?”
我道:“這個可以,請隨我來。”
當下,我便引着他來到生態艙,在坐進去的一瞬間,他擡頭問我道:“陸少雲和朱秘書是不是出去喝酒了?”
我心中一虛,立刻道:“沒有,沒有。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他皺着眉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低頭坐了進去。白光一閃,他出現在了菊子的房間中。
此刻,菊子正皺着眉,見到他的到來,頓時說道:“哥哥,你的辦法失敗了,陸君並不喜歡彈琴,也不喜歡我的歌。”
赤松光道:“這可能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不過我過來還要帶給你一個壞消息,陸君今天沒回醫院。而就在剛纔我又問出來,他此刻正和朱秘書在一起。”
菊子道:“也許他們並沒有出去鬼混,也許他們有別的事要忙。”
赤松光道:“也許吧,如果你見到了他,請督促他回醫院,我們這麼做是爲了他的健康着想。”
菊子點了點頭道:“我會注意的,你現在就要走嗎?”
赤松光道:“當然,我這次過來就是專程來找他和另一個病人的。現在他找不到,我只能把另一個帶回去了。”
說完,他便按下了退出鍵,白光一閃,退了出來。而此刻王積還有兩個副本尚未搞定,赤松光卻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並順手把他手上已經滴完的掛瓶摘了。
王積萬分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更是加快了速度。正在此時,門鈴又響了起來,這次打開門,門外居然站着老羅和陸總兩人。
聽老羅說,原來當班護士長見病人離開時間久了,不僅讓赤松大夫來找,更是通知了家屬。而王積這貨在這座城市沒有家屬,他們便通知了老羅。兩人在醫院相遇,老羅便帶着陸總一同前來。
見了王積,老羅自然是一通狠批。而沒找到兒子的陸總反覆打朱秘書和陸少雲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這一下他們便在赤松光的暗示下把目標對準了我,在兩人的追問下,我只得從實招來。
陸總在得知兩人去了一個新來的“場子”,當即就打電話叫人去查。不一會便傳來了消息,原來兩人已經喝醉了,現在陸總的另一個秘書已經找到了他們,並把他們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