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強迫女子行那苟且之事,看在你家長輩的面上,略施懲戒。”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虛空傳來。
“閣下是誰,好大的口氣,竟敢教訓本少爺,看來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那邪魅男子怒道,隨即從袖子裡拿出一張圖,那張圖一打開,瞬間光芒四起,那張圖所發出的聲勢立刻驚動了陳家府邸裡的兩名正在打坐的老者,兩名老者瞬間便來到了那邪魅男子的身前。
“二少爺,快把《山河圖》收起來。”其中一名老者見狀立刻勸道。
“是啊,《山河圖》事關重大,不可在此處濫用。”另一名老者也勸道。
“那好,既然你們來了,就給我把那個裝神弄鬼的傢伙抓過來。”那邪魅男子心裡也有點發怵,畢竟這東西是他這次私自下山偷出來的,所以也不敢大肆張揚。只是,那張《山河圖》還未收起,突然就消失在他手中。這時,一道紅光出現在衆人眼前,一名妖豔的女子手裡把玩着的就是那張山河圖。
那名妖豔的女子正是雪芙。
一襲白衣勝雪,輕擺羅裙,漫步走到陳姓女子的面前,輕啓朱脣。
“破!”陳姓女子感覺到四肢都沒了禁制,站了起來,衝着雪芙道了聲謝,就跑到門口撿起匕首衝了出去,其中一名老者正要阻攔,被雪芙的眼神逼退了。
“兩位長老別來無恙。”雪芙無悲無喜的說道。
“託雪宗主的福,老朽的身體還算不錯,只是雪宗主能否賣老朽一個情面,將那《山河圖》還給我們?”
“別說我給你面子,你家少爺欺辱弱女子在先,對我不敬在後,想要這張圖,讓你們洞主親自來吧。”雪芙面色一沉,冷聲道,隨即一股道神大圓滿的威壓傳來,壓得在場的三個人都喘不過氣。
”是是是,我們會將此事告知洞主,還請雪宗主不要動怒。”那兩名老者喏喏道,那邪魅男子更是低着頭不敢出聲。
“哼!”雪芙化作一道紅光消失不見,那邪魅男子和那兩名老者才稍稍鬆了口氣,不覺有些後怕,幸虧雪芙沒有殺他們的念頭。
“對了,那陳家大小姐跑哪去了,她不會是逃了吧。”邪魅男子突然想到陳家大小姐跑了,急忙說道。
“少爺,那丫頭的爹孃都在我們手裡,還怕她不回來嗎?"其中一名老者對着那邪魅男子恭敬的說道。
“哼,晚上再來收拾她。”邪魅男子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神色立刻變得萎靡。那兩名老者見狀,紛紛向那妖魅男子注入法力,那邪魅男子才稍有好轉。
“雪芙這個賤人,早晚得讓她在我胯下承歡!”那邪魅男子滿臉怨毒之色,心中暗道。
“你遲到了一炷香的時間,按照我們的約定,你走吧,我不會幫你的。”應無情仍然坐在原地閉着眼,無悲無喜的說道。
“前輩,求求你,救救我爹孃吧。”說完跪在地上朝着應無情磕頭,發出“咚咚”的聲音,頭都磕破了,鮮血攤了一地。應無情似乎並未察覺,只是任由陳姓女子磕頭。
“既然前輩不肯幫忙,與其被那邪魔糟蹋,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陳姓女子咬了咬牙,把心一橫,掏出匕首就要向脖子抹去。
一陣眩暈感傳來,陳姓女子昏在過去,倒在了血泊之中,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發現她躺在了一處幽靜淡雅的房間裡,正對着門的牆壁上掛了一幅字畫。“縱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字體娟秀,倒像是出自女子之手,細看發現,提名處確實是女子的名字——南宮玉。
“吱”的一聲,應無情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隻碗,碗裡是一團泥巴狀的黑色物體,應無情拿着一個小勺正在均勻的攪拌。
“陳姑娘感覺怎麼樣了。”應無情輕聲問道。
“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只是我現在還沒回去,我怕我爹孃會出現什麼不測。”說着從牀上爬了起來,動作太大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不覺痛呼一聲:“啊!”
“陳姑娘還是不要亂動,這樣會影響傷口的恢復!”應無情把她扶到牀上躺下,輕聲道。
“前輩爲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嗎?”陳姓女子聲音低沉,有些幽怨的說道。
“見死不救的事我做不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漂浮,但是卻有些堅定。
“只是這樣嗎?”陳姓女子嘆道。
沉默了許久,應無情似乎決定了什麼,開口說道:“陳姑娘全名叫什麼,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前輩是打算幫我了。”陳姓女子一臉驚喜道。
“你爲了父母連自己的命都不要,我有什麼理由拒絕,而且你遲到的原因怕也沒那麼簡單吧!”應無情看着陳姓女子,微微笑道。
“小女子名爲陳欣兒,是陳家的長女。一個月前,有兩名老者找到我父親,說是要談生意,而且我父親也確實感興趣,所以就把他們請到我們家,誰知,他們用妖術把我們都制住了,然後要求我父親交出玉簡,我父親不肯,她們就把我全家都抓了起來,而且最爲恐怖的是他們喜歡吸血,而且特別喜歡吸處子的血。”說道這裡,臉上不覺飛出一片紅霞。
“所以你的那個丫鬟小凌就被他們抓去吸血了?”應無情隨口說道。
“是的,開始也只有一兩個人被吸血,由於家裡的丫鬟比較多,大家也抱着不會找到自己的想法,所以沒人告訴我。可是最近一些日子,他們又多了好幾十個同伴,其中一個還是他們的少主。他們來的時候,全部的丫鬟都遭殃了,那些並非處子之身的倒也好,被吸了幾口就放了回來,可是,那些處子之身的丫鬟,有的直接是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了,有的卻是被那個少主**至死,而且他們通常把那些吸過血的丫鬟和那些被**至死的丫鬟扔到後花園,所以大家談到後花園,大家都是十分的害怕。”
“那你們家的那些丫鬟沒想過逃跑嗎?”應無情略帶疑惑的問道。
“根本就逃不出去,不論是爬牆還是從後面走,都不行。我們陳家似乎被一張天網給罩住了,根本就無法走出去。”陳欣兒苦笑道。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因爲我家的產業較多,而且也需要主事人處理,所以我就被派出來處理這些雜物,由於我穿的是男裝,所以倒也沒有引起那少主的注意。”陳欣兒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先把藥上了,我今晚就陪你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作祟。”應無情說着,就把那黑色泥巴狀的物體塗到了陳欣兒的脖子上,陳欣兒只感到傷口去一陣清涼,卻沒有發現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慢慢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