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聽完我的話,當即就沉默了下來。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我和老二在山墳附近轉悠,看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我們失望了,什麼都沒有發現。
當老二看到那根爆裂的水管,頓時就破口大罵起來:“他奶奶的龜兒子,這水管埋那裡不好,偏偏要埋在這個地方,埋就埋了,居然還爆了!草!要不是這水管爆裂,昨天也不用來給大伯撿骨,莫名其妙地被鬼東西襲擊,真是他媽的晦氣……”
我沒理會發牢騷的老二,盯着山下面陰暗的溝壑,心中突然不寒而慄。即使現在是青天大白日,溝壑之下仍是一片灰暗,來到這裡之後,我發現周圍的溫度更加低了,不知道是不是陰氣太重的緣故?
“老二,你說那女屍還在不在下面?”我呼嚕地吞了口水,扭頭問老二。
“如果你昨天晚上看到的是真的,那女屍很可能還吊在溝壑裡面!”老二嘀咕道:“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怎麼想不開要吊頸自殺?你說她死就死了,爲什麼偏偏要選擇在這麼荒涼的地方上吊?死了也沒有人知道,真是奇怪?”
“女屍到底還在不在,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隨手點了一根菸,定了定心神,不再耽擱時間,因爲天色漸漸地開始暗了下來。
攀着滕曼下去。忽然我發覺有些不對勁,猛地擡頭,只見老二站在土坡上面沒動,不禁破口罵道:“你丫的磨嘰什麼,還不快點下來,快要天黑了!”
老二依舊站在上面沒動,朝我嘿嘿一笑道:“你下去,我在上面給你把風!”
“你……”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姥姥的親大舅!昨天晚上明明就是這傢伙提出要來這裡看的,偏偏來到這裡之後,卻退縮了。
把風?狗屁!我自然不會相信老二說的話。
連續喘了幾口粗氣,想想也就釋然了,這就是老二的性格,若是他一聲不響地跟着我下來,估計明天的太陽能從西邊蹦出來!
我嘆了一口氣,不再理老二,因爲我怕再多看他兩眼,能把自己的肺給氣炸了。
扒開荒草,俯身探頭朝溝壑下面打量,溝壑下陰暗,潮溼,一股涼氣撲面而來,下面是上滿青苔的亂石,荒草藤條縱橫交錯。
我首先往之前老二躺着的那塊巨石打量,石頭有一米多長,半米寬,仔細一看,竟然有些像是一具棺材……
石頭上面什麼都沒有,我朝石頭的上空望去,上面有一棵雜樹,樹上一條手臂粗的枝椏橫向伸出,但卻在半途折斷了……
“怎麼樣,看到什麼沒有?”當我想仔細爛時,老二的聲音忽然從土坡上面傳下來。
我回頭瞪了老二一眼,沒有說話。觀察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昨天晚上的那具吊屍,我決定下到溝壑下面去看看,畢竟趴在這上面看不仔細。
下到溝壑裡面,周圍的溫度更加陰冷了,即使我披着一件羽絨衣,還是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在巨石的旁邊,我發現那截斷裂的樹枝,樹枝上還掛着一條麻繩,看到這裡我的心猛地一緊。
“果然,真的有人曾經在這裡上吊,看來昨天晚上並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個女人她爲什麼要在這裡上吊自殺?”
我拿起繩子細看,發現有腳趾頭粗,繩子上一些地方有乾枯的血跡,看起來很明顯。
“不對!這似乎是擡棺材用的麻繩!”
我忽然想起擡棺材用的似乎也是這種繩子。眼前這繩子上面紅色的地方估計不單單只是血跡,還有棺材的油漆!
凝視着手中的麻繩,我腦海中又浮
現昨晚看到的畫面,那具女屍被麻繩懸吊着在枝椏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我猛地搖了搖頭,揮去腦海的畫面,拿着繩子的手輕輕一用力,腳趾頭粗的繩子竟然啪一聲被扯斷了。
看來,這繩子已經風化,不知道扔在這裡多少年?莫非……這繩子是當初擡大伯棺材所用的麻繩,被人拿來上吊用了?我心中冒起這樣一個念頭,難道這吊死鬼與大伯有什麼關係不成?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時候,肩頭突兀地被人拍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手中拿着斷繩本能地往身後揮去!
“啪!哎喲!”
繩子結結實實地打中目標,身後頓時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這聲音差點就將毫無準備的我,耳朵都給震聾了。
扭頭望去,只見老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後,此時正抱着一條手臂撕心裂肺地慘呼着:“草,尼瑪的想要謀殺老子啊,出手這麼重!”
我愣了一下,有些驚訝,想不到老二這傢伙居然下來了,本來還想向他說聲對不起的,但聽到他的咒罵聲,我便生生地忍住了,板着臉道:“你丫的怎麼無聲無息下來了?嚇了老子一跳,還以爲是那具女屍呢!”
“我怎麼不能下來?這地方又不是你開的!”老二揉着手臂罵道:“你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想謀殺大哥是吧?”
我懶得和老二爭吵,陰沉着臉道:“以後主意點,你這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別人的後面,很容易嚇壞人的。你應該感謝我,剛剛拿的是繩子,而不是刀片!”
“草……”
“咦,這繩子該不會是……”
“沒錯,這應該就是女屍上吊時所用的繩子,而且我懷疑這繩子可能是當初擡大伯棺材時所用的。”
“不會吧?”老二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你說這是當初擡大伯棺材的繩子?那女人居然拿這東西來上吊?她該不會與大伯有什麼關係吧?難道是情人?”
“別瞎扯!”我瞪了老二一眼,心中也確實是沒底,說不定吊死在這裡的女屍還真與大伯有什麼關係:“難道這女人是殉情而死?”
想到昨天晚上,女屍朝自己伸手索求東西的樣子,我心中不由得一動,莫非與我們挖大伯山墳有關?她究竟要從我身上拿什麼東西?是大伯的那臺收音機?還是……
老二鼠頭鼠腦地在溝壑內四處打量,忽然疑惑地問道:“那女人的屍體呢?”
我身體猛地一震,對呀!那女屍呢?如果她真的在這裡上吊而死,屍體也應該在這裡纔對?現在怎麼不見了?難道被山中的野獸吃掉了?這不大可能啊?後山中根本就就沒有大型的食肉野獸,就算是山鼠啃食了屍體的血肉,也應該留下骸骨纔是。可現在,溝壑內,除了一根斷掉的繩子外,什麼東西也沒有!
“嘩啦啦……”
溪水流動的聲音驚醒了我:“對了,女屍落在這溝壑內,極有可能是下雨的時候,被山洪沖走了!”我皺着眉頭,因爲這條山溪正是流到山下的沙窩中去的!
“難道當初溺死在沙窩中的女子並不是偶然……”我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
在溝壑內再也沒有其它的發現,我和老二在大伯的山墳滯留了一會兒,便下山回到了家中。
目送老二開車離開時,天色已經暗了!
吃完晚餐回到房間,屁股還沒有坐熱,便接到老肥打來的電話!
“喂!老鋒,你搞什麼飛機?說好的今天來我家,到現在都沒見影子!”
我一拍腦袋,自己昨天晚上的確曾發信息給老肥
說“自己今天去探望他和丫頭的”竟然忘記了這事!
“對不起老肥,今天睡過頭了,現在剛醒,還沒吃東西呢!”
“草,老子管你,半個小時給我滾來七哥大排檔這裡,不然兄弟都沒得做!”
“這……不太好吧?天都已經黑了……”
“嘟嘟……”電話那邊,老肥已經掛了電話。
下山捏油門,半個小時後,我出現在七哥的大排檔門前,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車來車往!染着花紅柳綠頭髮的帥小夥,長髮及腰的美女,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準備過年了,無論是出外讀書的學生還是工人都已經趕了回來。現在是晚上八點多,街道上人滿爲患,叫賣聲,喧譁聲混雜一片,好不熱鬧!
一般這個時候,徒步走在街道上,你根本就不用刻意地去吃豆腐,也會有美女熱情地將又圓又滑的肉臀往你身上湊來,也說不清楚究竟是誰吃誰的豆腐了……
偏偏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一些傻逼開摩托車在人羣裡鑽來鑽去,油門捏得比拖拉機開動時還要響,一邊還死命地按着喇叭!
哦,好吧!自己現在似乎也是這個樣子!
七哥大排檔擺滿了酒桌,人滿爲患,叫罵聲,呼喝聲,酒瓶摔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好不容易找到老肥,發現這傢伙居然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其周圍坐着一大票人,足足有二十多號。有男有女,都是年輕孩子,地上擺滿了空酒瓶,顯然場子已經開很久了!
這種情況,我能做什麼?只能識趣地坐下來,然後喝酒,聊天打屁……至於正事,還是算了吧!我估計自己現在開口問老肥,他從古墓中拿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的話,他絕對會拿酒瓶砸我!
好不容散了場,已經凌晨三點多了,事實上,七哥大排檔上,我們是最後一批散場的人!
街道恢復了冷清,這裡畢竟不是大城市,不可能燈火通明到天亮。
此時,街道上很少人。我扶着老肥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七哥跟我們打了聲招呼,便自顧收拾攤子!
“老肥,沒事吧?”
“沒事……”
他剛說完便端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我也喝了很多酒,腦袋又暈又疼,抽完一支菸,老肥清醒了點,粗着舌頭對我說道:“老鋒,走!我們去紅樹林耍耍……聽說那裡剛來了幾個學生妹,超正點的!”
我瞥了老肥一眼,說道:“丫頭在你後面!”
“啥?”老肥猛地從地上蹦了起來,一臉警惕地朝自己身後望去,發現自己身後什麼都沒有,頓時破口大罵:“馬勒戈壁,你丫的敢嚇我!”
我有些驚訝,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老肥,聽到丫頭的名字候,反應如此劇烈。看來,這傢伙是真的喜歡上丫頭了。
但狗終是改不了吃屎,這混蛋有了丫頭,居然還想着去勾搭學生妹!
忽然,老肥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街道的某一處:“老鋒,那裡有兩個美女!”
我順着老肥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了兩個美女,看樣子,她們的年齡不算太大,應該還在讀書,不過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
老肥扯了扯我的衣服,賤笑道:“走!”
“幹嘛去?”我問道。
老肥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我,沒好氣到:“去約那兩個美女呀,笨蛋啊你!這三更半夜的,兩個女孩子獨自走在街道上,身邊沒跟有男人,分明就是寂寞出來給人勾搭的!這機會怎麼能錯過……”老肥說着,口水已經從嘴角流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