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辛苦你了!”
丫頭躺在病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虛弱地道:“還好,孩子她沒事,不然超富哥他肯定會怪我的!”
我點了點頭,讓丫頭好好休息,然後俯身打量車內的小嬰兒。
丫頭和老肥生下的是個女兒,令我驚奇的是,這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眼睛竟然已經張開,一雙烏黑的眼睛正在好奇地看着我。
我心中歡喜,想要伸手將她抱起來,哪知道自己的手剛剛觸碰到她的小身體,她便嘩地一下哭出聲來。
我嚇了一跳,臉上旋即露出狂喜之色,對着牀上的丫頭叫道:“哭了!哭了!丫頭你快聽,這小屁孩哭了!”
“他媽的,剛剛醫生跟我說孩子不會哭,沒差點把老子給嚇死!”我一高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丫頭臉上露出笑容,但旋即白了我一眼:“鋒哥,你別說粗口,孩子聽了會學壞的!”
“是!是!是我錯了,是舅舅……不,是乾爹錯了,寶寶乖,寶寶不哭……”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周富勇也趕到了醫院,一進門就激動地喊道:“怎麼樣?生了嗎?”嚇得隔壁的孕婦還以爲有流氓闖進來了。
我瞪了他一眼,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罵道:“小聲點,丫頭剛剛睡着,別把她吵醒了!”
其實丫頭這時已經被周富勇的聲音叫醒了過來。
“寶寶在哪?快給我看看?”周富勇一臉激動,那樣子就好像自己要當老爸似的,我在旁邊看得實在有些無語。
抱着熟睡中的小嬰兒,周富勇忽然問我道:“給孩子取名字了嗎?”
我搖了搖頭,丫頭在旁邊小聲對我說道:“鋒哥,要不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周富勇在旁邊點頭附和道:“是呀,好歹你也是孩子的舅舅兼乾爹,快起個名字,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沒有想好叫什麼,要是這樣,你這個乾爹也太不稱職了。”
“廢話,名字我早就想好了!”我沉吟一會兒,然後開口道:“叫清影怎麼樣?‘起舞弄清影’,樑清影!”
我望向丫頭,丫頭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這個名字好,孩子就叫清影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此時已經夜深,因爲怕打擾別人休息,周富勇就先回去了,留下我在醫院守夜。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周富勇就把早餐送了過來。
我吃過早餐,剛想回去休息,哪知道前腳纔剛剛踏出醫院的門口,便接到大佬天的電話,讓我到他家裡一趟。
電話中他沒說讓我過去幹什麼,但隱隱中我已經能夠猜測得到他找我的目的,看來,我履行諾言的時候到了。
大佬天的住處並不是城市中,他在郊外有一棟小別墅,那裡遠離喧鬧的城市,環境優美。
我坐車來到郊外,小別墅的門外早就有人在那裡迎候,那是大佬天僱傭專門給他看家的保鏢,一個三十來歲,身材健壯的漢子。
跟着那保鏢走進別墅內,看着那豪
華的裝飾和昂貴的傢俱,我心中不由得感嘆起來:“有錢人真是懂得享受,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奢華的大廳內,有七八個人正坐在那裡,其中大佬天坐在主位上,在他左手邊坐着的是五個剽悍的男子,年齡都比我大,氣息凌厲,這種氣息,我只在刀疤四那羣人的身上感到過。
很顯然,這五個人與當初刀疤四那羣人一樣,都不是好惹的主。
在大佬天的右手邊僅坐着一人,那是個和大佬天一樣帶着眼鏡,身材腫胖,還挺着一個大肚子的中年。
大佬天正與這些人小聲地談論着什麼,見我走進來便住了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了過來。
大佬天和那個帶着眼鏡的胖子還好一點,那五個漢子凌厲的目光卻令我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其實是不爽!
我心中暗罵一句,和大佬天招呼了一聲便大大咧咧地坐在肥胖中年的旁邊。
“好了,人都到齊了!”
大佬天倒是沒有囉嗦,直接開門見山道:“這次你們的目的地是新疆與西藏的交界,一處叫‘神仙灣’的地方,那裡有一片荒漠,名爲‘墮仙大沙漠’大家聽到這個名字是不是覺得很好笑?事實上它一點也不好笑,因爲那片荒漠被當地人稱爲死亡之地,環境非常惡劣。你們的任務是在那片沙漠中找出這座城堡,然後把裡面的東西帶出來。”大佬天說着便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們看。
照片上拍攝的是一座坐落於大沙漠之中的荒廢城堡,那城堡有一半已經被黃沙淹沒,最顯眼的是一座從黃沙之中冒出來的黑色塔尖。
那從黃沙之中冒出來的黑色塔尖大約有十幾米高,雖然是一張照片,但仍然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
不知道爲何,我隱隱地覺得照片之中的那座黑塔有些熟悉,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你們七人將會臨時組成一個探險隊伍,領頭人是樑健,他是我的堂弟,還有他身邊的這兩位,一個叫何斌,一個叫黃超章,三個都是退伍軍人,曾經在新疆駐守過一段時間,對那裡的環境相對來說比較熟悉,這次探險由樑健全權負責。”大佬天指着他左手邊的三人說道。
大佬天左手邊第一人就是樑健,大約三十來歲左右,第二人是何斌,第三人是黃超章。
三人年齡都相差不多,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大佬天左手第四人和第五人都是身材略顯消瘦,皮膚黝黑的漢子,其中個子較高的那人名爲唐淼榮,矮的那個叫唐森榮,兩人是堂兄弟,一個排名老四,一個排名老九,所以別人都叫他們老四和老狗。
坐在我旁邊的是一位教書先生,初中地理老師,名爲韋家表。
大佬天把我們各自介紹完畢,接着又道:“這次與以往一樣,酬勞我會先付給你們一半,另一半,等你們把東西帶回來之後,我會再付給你們,你們應該沒異議吧?”
大佬天話音剛落,那個皮膚黝黑,長得如猴子一樣的唐淼榮便問道:“我有個問題,不知道
大佬天你這次讓我們從那古堡內帶回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屍體還是明器?還有,這次去的人數是不是多了點?”
唐淼榮說着便用手指着我和旁邊的胖子,陰測測地道:“這兩個人的作用似乎並不是很大,而且極有可能會成爲我們的累贅,特別是這個小傢伙,他應該是第一次下海吧?”
我雖然已經猜測道唐淼榮的身份,但被他莫名其妙地指着鼻子,還說自己是累贅,心中不免有些怒意,當即冷冷道:“說誰是累贅呢?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
“怎麼?後生仔你不服嗎?年紀輕輕脾氣就這麼衝,以後死都未知點死!”唐淼榮帶着一口濃重的廣東口音冷笑地看着我。
我剛要發作,一旁的大佬天急忙打圓場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以後都是同伴,一見面就吵架這可是個不好的開端啊!”
“還有,據我所知,勞鋒他並不是第一次下海,而且他對我們能否安然地從那座城堡中把東西帶出來有着關鍵的作用;還有這位韋老師,他對新疆的地理和習俗都很有研究,由他指路,我們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那東西嘛?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
聽到大佬天的話,我心中不由得一震,大佬天說我並不是第一次下海,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查過我的老底不成?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麼出發的時間便定在三天後的早上八點,過時不候!”樑健說完也不理我們的反應,便帶着何斌和黃超章離開了。
唐家兩兄弟瞥了我一眼,也隨之離開,最後那個老師也走了,只剩下我與大佬天坐在客廳內。
從剛剛的談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與大佬天顯然並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那唐家兩兄弟應該就是幹盜墓的勾當。
大佬天也做古董生意,與那些人接觸我倒是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只是令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他爲什麼偏偏要拉上我?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那唐淼榮說的也是事實,對於我這種沒見過太大世面的年輕人來說,似乎真個累贅。
坐在豪華的沙發上,我點了一根菸吧唧吧唧地抽起來,我沒有問大佬天,因爲我知道像他這麼精明的人一定知道我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
過了大約四五秒鐘,大佬天看着我笑吟吟地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會找上你?”
我點了點頭,問道:“爲什麼?”
“因爲有個人向我推薦了你!”
“誰?”
“他就在你的後面,我想你們兩個也應該認識吧!”
大佬天的話音剛落,我便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連忙扭頭望了過去。
當我看清楚來人的樣子時,再也無法保持淡定,整個人瞬間從沙發上跳起來,脫口驚呼道:“是你!你竟然沒有死!”
我此時實在是太驚訝了,驚訝得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那種心情,因爲那個出現在我身後的人竟然是,樑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