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是太白的少主,有名的天才少年,短短的三十年時間,就有了現在的修爲……他的這個天才名頭和那些大門大派比較起來,竟然是如此的諷刺!
易合細眼打量這個太白門的少主,那種閱盡美女的目光之下,易合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了這個少主的真實身份——一個女人,一個姿色不俗的女人。可是爲什麼她偏偏要女扮男裝呢?合着現在有人和自己一樣的GAY?
易合不介意用自己最大的惡意來揣摩眼前的這個女人,那個女人則是也望着易合,半晌之後纔是一聲銳響,拔劍出錢。
一道銀白色的庚金之氣吞吐不定,在那柄黑色的長劍剛剛拔出不到一半的時候,就劇烈的吞吐了起來,緊跟着那位天才少年,不,是那位天才少女的臉上就帶出了幾分聖潔,她的瞳孔中也多出了一些很犀利的東西!
劍氣。
易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他沒有拔劍,因爲他那把劍就算是拔出來也沒有什麼用——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如果這個人不是徹底的傻鳥,那就是腦袋在剛剛出生的一瞬間讓自己老孃的括*約*肌給狠狠的夾了一下,有點兒發育的不健全!
易合道:“你叫什麼名字?”
一羣觀戰的人絕倒。
“李青玄。”
“李青玄啊……”
易合輕輕的唸了一下這個名字,他的語氣中有一種很獨特的味道,讓李青玄的臉突然紅了一下。易合就在對方臉一紅的瞬間就將自己的身體分化出數十道的殘影,同一時間以不同的速度朝着對方攻擊了過去。
拳如電,一個個拳頭在虛空中形成了層層疊疊的虛影,一道道糾纏如絲的真氣在每一個拳頭的虛影上化爲了綻放的蓮花,朵朵盛開!
花開花落,一步千里。
一眨眼,易合的身影就從四面八方朝着李青玄圍殺了過去,易合的一雙手剛柔並濟,在李青玄的胸部,屁股,大腿,臉上連摸帶揉,同時還夾雜了強勁無比,犀利無比的真元攻擊,一下子就打亂了李青玄的分寸——
沒有一個女人在被人全身上下都摸了一個遍之後,還能夠保持住冷靜的。李青玄眼中怒色連連,手中的長劍揮舞,一道道的劍氣犀利的切割着空氣,將易合分化出來的虛影盡數化爲了虛無!
易合心中驚叫,真厲害啊,要不是自己的真氣至陰至柔,還真的難以接下來。他將自己的真氣在空中一層層的佈置,如同一個蠶繭一般將李青玄一圈,一圈的包裹了起來,那一道道的真氣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層厚度足足有一尺多的繭子。
輕飄飄的,易合一腳將那個繭子踹下了擂臺……他又贏了,帶着幾分運氣的贏了。不過這個真的是運氣嗎?
如果,那下面不是擂臺,而是火海,那還是運氣嗎?如果,他們打鬥的地方不是在擂臺,而是萬丈高空,那麼摔下去還會是運氣嗎?很多的東西都不能說是運氣——因爲這個是足以要人命的。
易合告訴你,還因爲這些都是他乾的。
白衣門的小院裡,白青苗扭着易合的耳朵就是一陣數落:“還有沒有女孩子的矜持啊?像什麼話?丟人啊……”話說,那種摸來摸去的招數,的確讓人崩潰,不過接下來易合的話更讓人崩潰,差點兒就讓白青苗甩了他一個大嘴巴。
“師父,那白青苗是女的!”
“女的?是女的你就輕薄啊?我我,你你……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徒弟?簡直就是一個打入白衣門內部的淫賊,色狼,看來以後你住的地方要添加一些禁制了。恩,還有,以後不許你在沒有我同意的情況下和你的師姐們接觸!”
“啊,不是吧?那我加入白衣門是爲了什麼?”
“你說什麼?”
易合知道自己說錯了,趕緊一臉諂媚的求饒道:“師父,您老人家高擡貴手,耳朵都掉了。那個我剛剛的意思是說,我加入白衣門的目的是爲了維護世界和平,爲了維護地仙界的繁榮和發展,那個……”
白青苗哼了一聲,纔是放手,接着說道:“不過也好,他太白劍派欺負咱們這麼久了,你的做法雖然看起來有點兒過分,但還是很解氣的。李青玄,如果真的如你說的一般,是女子的話,那這一次她吃虧是吃大了!”
易合咧咧嘴,說道:“是讓她裝男人的?被摸活該!”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把你嫁了也是理所應當的了?”白青苗眼神一陣古怪,一句話說的易合啞口無言。
白衣門一個女子門派,和這裡的各門各派也都是走不到一起的。所以這些日子也不見什麼人過來交流。就這樣的一路披荊斬棘,最後有幸參與最後的萬仙法術大會的一百名預備役選手就出現了。
易合的幾位師姐被刷了下去,而易合卻通過了——他的出線讓很多人大跌眼鏡,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個傢伙手段無怪,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往往卻非常的有效果,很多高手都死的不明不白的。
那些敗落在易合手下的年輕高手們在心裡將白衣門一百遍了一百遍,纔是心理平衡了一點點,帶着無限的遺憾離開了。
要等到下一次的萬仙法術大會,那基本上還要等待上一百年的時間。對於神仙中人來說一百年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一百年可能就是蹉跎一生了。很多的修士,都根本撐不過一百年的!
雖然說稍微修爲有成,就能夠有三百多年的壽命,可誰又能夠說你這一輩子就遇不到殺人奪寶?遇不到那些讓你心動的,情不自禁的想法呢?而一旦你的心動了,那就等於是生生死死上面走了幾個來回。
這個就和人的理論壽命不等於實際壽命一樣,能夠成功的披荊斬棘,在無數次的生命危急跟前走過幾個來回,達到更高的境界的人,就是少之又少了。
這裡是地仙界沒有錯,這裡是無量山,大大小小的也有上百個修真門派,可是這上百個修真門派之中竟然是連一個煉神返虛的人也沒有——煉神返虛,進一步成仙,退一步是凡,一切都是如此的簡單而已。
一個渾身青光繚繞,仙氣條條的年輕仙人面色倨傲,如同看着螻蟻一樣掃了諸人一眼,說道:“今日乃是最後一戰,一戰之後,勝者晉級,參加萬仙法術大會,敗者退走。最後一戰,爲混戰,百人之中,最後十人留下!”
一句說完,就隨意的將一個好像碗一樣的法寶一扔,將人給扣了進去,一衆弟子自然是殺了一個昏天暗地。
仙使一邊注意着比賽的結果,一邊兒將目光放到了這裡唯一有亮點的白衣門弟子身上,眼中那種洞察一切的神光掃射之下,白青苗等人的面紗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嬌嫩的臉蛋兒一下子就被看了一個透徹!
仙使心裡頭嘀咕道:“真的是美人兒啊……”
場中,易合隨意的遊走,他每一個走過的地方似乎都經過了嚴密的算計,都是纏鬥最爲薄弱的地方,而他的身上也帶着一股莫名的氣息,似乎他的整個人都從這裡面消失了一樣,這些鬥爭的人裡面,沒有易合。
而實際上,易合卻非常悠閒的在這裡散步呢……就在剛剛他聽到了纏鬥之後,就已經開始準備一些奇妙的隱匿氣息,不讓人惦記自己的法術了。
除非那些有殺父之仇什麼的狗血之人,誰會記得易合呢?那一塊金燦燦的牌子,顯然要比這個更加的富有吸引力。易合冷眼旁觀,只是片刻的功夫,場中就有數十人死在了飛劍法寶之下了。
無量山上,劍修居多。
這個也就導致了這裡到處都是劍光飛舞,倒是白衣門特立獨行,不是非常的合羣了。也許被其他的門派排斥,也有這麼一個原因存在!
易合琢磨了一下,感覺這個和自己真的沒什麼關係,於是他就一邊兒小心翼翼的遊走,避開別人的視線,遠處的人是遠處,只要靠近自己的人發現不了自己就可以了。而他的眼睛卻注意到了那位仙使。
那個仙使的目光似乎有點兒不對,順着仙使的目光,易合就看向了自己的師父白青苗。易合的心重重的一跳,暗道:“不好,這個仙使似乎……”
放棄法術大會!
一瞬間,易合就有了這麼一個想法,至少他留在白青苗的身邊,對付這些想要窺探白衣門的人來說,是一個強大的威脅。而且他似乎還應該有一些更加厲害的修行之法才行,可惜的是那些修真界拷貝的資料並沒有這個。
只是冥冥之中卻有一種無形的聯繫跨越了時間和空間,讓他不由自主的一隻手抓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的身體一瞬間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天羅真氣摧毀,緊跟着一股龐大的血氣倒灌進了易合的身體,他的瞳孔中,兩朵蓮花狀的血紅色圖案一閃而逝,易合悲從心來,大叫一聲“娘啊”,然後就徹底的暴走了!
殺殺殺……
易合張開了自己的手,就好像是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一樣,出手如電,尖嘯不停,他的腳下,一朵朵並不很大,但是卻讓人看的清晰無比的血色蓮花次第綻放,盛開,易合的眼角流下了血淚……
“娘啊!”
剛剛的一個瞬間,有一種強烈的力量橫渡虛空。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內的某一種情緒,某一個地方突然被割裂了,體內的某一種東西也突然覺醒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間如此的悲傷和憤怒,原本自己已經以爲自己的娘死了,可是現在,這又算是什麼?
依舊是地仙界,一個遙遠的地方,幾名頭頂三花,五氣朝元的仙人正破開了一朵血色的蓮花,那蓮花之中的一個女人爆發出了自己最後的力量,一道道的血氣縱橫,一道道的烈焰飛舞,業火紅蓮,淨化了塵世間的一切罪惡。
那個女人的眼中帶着無比的瘋狂,引爆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自己的一切。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也都要在紅塵之中留下自己的痕跡。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沖天而起。
一朵碩大無比,凝聚了整個地仙界將近萬分之一的業火熊熊燃燒,瞬息間就形成了一片血海,火海,幾名仙人被火舌吞沒,不片刻就化爲了灰燼。一個個似乎是由業火組成的鳥在血海的上空飛舞,啼鳴……
葉瞳身死,化爲火海,那滔滔的業火,就是葉瞳所化。
易合的悲憤不過就是從這種母子的血肉親情之中而來,而隨着最後一刻葉瞳的自爆,易合的腦海中轟然一下就成了一團漿糊,他彷彿處於無邊無際的黑暗,目睹了那一切的慘況,黑暗中,只有業火熊熊。
原來他的母親沒有死,只是現在卻依舊還是死了。至於葉瞳是如何來到了地仙界的,易合不想問,也問不到!
易合現在只是想要殺人,瘋狂的殺下去!
屠殺!
自從易合的身上突然間涌現出了一朵朵血色的蓮花之後,整個場面就堪稱屠殺了。還不等那位仙使叫停,場中已經再無一個活人了。易合也不等那位仙使收回自己的法寶,就已經化爲一道血色的長劍,直接刺破了對方的防禦!
“死——”
虛空中,一道血色大手突然出現,抓住了那位仙使便是用力一捏。
仙使的肉身並沒有多麼的強橫,咔吧幾聲就好像麪條一樣的軟了下來,一道元神還沒有來得及盡數遁出體外,就已經化爲了飛灰。
業火紅蓮之下,他們這些浸染了無數業力的人豈能存活?
易合仰天,咆哮!
“三清,鴻鈞,諸天神魔,我易合,和你們不死不休!”
他的聲音就好像是一道雷霆一般,逆向的衝上了九霄,一股濃郁到了極致的戾氣將他的身體包裹,纏繞,易合雙目血紅,兩行通紅的血淚滴滴答答的落下,頭髮在獵獵的罡風中化爲了血紅色,就好像是一隻惡魔。
“不死不休!”
那一股無形無質,卻是實實在在的執念刺破了蒼穹,沒有人想到他們已經招惹了一個根本不能夠招惹的敵人——易合心中的執念足以焚化一切的敵人。
執念,豈非也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天空中,一層層的黑雲密閉,妖異的紫色閃電朝着易合席捲過來,易合不甘的咆哮着,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體抗住了那閃電……“哈哈哈,哈哈哈……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今日我便先殺光這裡的根基苗裔!”
“你雷劈不死我,我便壞爾等修行根基,爾等仙人,死不足惜,死不足惜……雷電,哈哈哈哈,倒是看看,你們能耐我何?”
易合猖狂的大笑。
他似乎已經瘋魔,風雨中,幾名白衣門的弟子以及白青苗都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天空。但是即便是癲狂如此的時刻,易合也沒有忘記用一朵業火紅蓮頂在了白青苗等人的頭頂,一條條血氣垂下,將人保護了起來。
無人知道,是什麼讓他如此的瘋魔!
但白青苗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很疼。
她想要將易合抱在懷裡,輕輕安撫!
“殺!”
咔嚓。
妖異的亮紫色雷電照亮了天空,整個天空都成了那種詭異無比的紅色,一朵紅蓮在閃電霹靂下瞬間變成了兩半,另一朵紅蓮卻硬生生的頂了上去。
易合的血色長髮獵獵飛舞。
他就那麼獨自一個人飛騰半空,一個人面對了整個天空。
滿天神佛,又能如何?
易合的心中只想讓他們盡數去死,既然是上天如此的不公,那麼就讓這個天也一起去死,都去死好了。
好歹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樣是最爲公平的,那就是死亡。
死了,就公平了。
兩道長長的血光從易合的眼中射出,射到了天空,突然間一道湛藍色的閃電之下,天地間的一切卻變成了古怪的青灰色。而易閤眼中的血光,血紅的頭髮,也一下子好像是變成了黑白的一樣,成了單調的銀白!
這一刻,一切都是如此的詭異絕倫。
身上,白衣門弟子的裝束片片破碎崩潰,露出了易合姣好的身材,只是此時此刻,一條條的肌肉卻在一種神奇的力量下鼓了起來,讓他本身看起來有些單薄的身體多出了幾分男性特有的陽剛氣!
劍指長空,百折不撓。
一片萬籟寂靜之中,在場的所有人都一下子醒悟過來,嚷嚷着降魔衛道,無數的飛劍帶着不同顏色的劍光,劍氣朝着易合席捲了過去,白青苗想要衝出去,可那紅蓮卻似乎根本就破不開,白青苗叫道:“不!”
就在這一刻,她心頭的一塊肉好像被人生生的挖去了。
腦海中,曾經的故事如同碎片閃過,白青苗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若非是旁邊的一位女子一句“師父,你看,師妹沒事!”她都要悲憤死了。
易合真的沒事。
無數的飛劍在距離他的身體一米之外的時候,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抗拒着,再也無法前進半分。易合臉色無比猙獰,一道雷霆直接貫腦而入,讓他變成了一個銀髮怪胎,而那血色的蓮花之中,也結出了銀色的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