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邪惡總裁
“這段日子,每天給知恩送向日葵的人,是不是你啊?”藍以晴殲笑,脣角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她的話,讓夏知恩和宮銘都愣了一下。
夏知恩也朝着宮銘看去,像是也想知道答案一樣。
搜捕到夏知恩眼底隱約的期待後,宮銘點頭:“沒錯,是我送的。”
藍以晴興奮尖叫:“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不變的愛?宮銘?你不會是喜歡知恩吧?”
很有可能哦?要不然爲什麼知恩叫他去死他就去死呢?
宮銘驚愣,怎麼都沒有想到,藍以晴居然一猜就中。
看着宮銘臉上的表情,藍以晴更加激動了:“看樣子我還真的說對了?知恩?宮銘喜歡你唉?”
這事情發展的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挺激動人心的?
“你別亂說?”夏知恩臉蛋微紅,被藍以晴說的有些尷尬了。
藍以晴剛要反駁,宮銘接話了:“她說的沒錯,早在和你相處的那段時間,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你。”
反正,他早晚都是要和她表白的,不如就趁現在這個機會,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吧。
他喜歡她?夏知恩有些沒反應過來,她覺得宮銘是在開玩笑,是在配合着以晴,可是看他那麼認真的表情,又不像是隨口一說的樣子。
那麼……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你爲什麼會喜歡我?”她問。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喜歡你。”他說:“但我知道,你是唯一一個,會讓我心跳加速的女人。知恩,我喜歡你。”
“可,可是,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安薄對嗎?”他傷感一笑。
她急忙說:“不,我也不喜歡他。”
話一出口,夏知恩愣了,奇怪,她爲什麼要那麼迫不及待的解釋?
“你不喜歡他?”宮銘眉心皺起:“那你爲什麼還要和他走的那麼近?你難道忘記他當初是怎麼對你了嗎?”
“我……”夏知恩不知該如何與宮銘解釋。
氣氛一下子就變的尷尬起來。
藍以晴這一次到是特別有自知之明,見事情和她沒什麼關係,她決定還是走人比較好:“我忽然有點餓了,我去外面買點吃的,你們慢慢聊。”
語畢,藍以晴便快速的消失了。
客廳裡,又只剩下宮銘和夏知恩。
“把話說完。”他回到她的身邊,站着看她,黑色的身影,覆蓋在她的身上:“我想知道你和他走近的理由。”
如此強勢的氣息,讓夏知恩感覺有些害怕。
垂下目光,她說:“我和他在一起,是爲了報復他,不是因爲喜歡他。”
她的回答,既讓他高興,又讓他擔心:“可是復仇這種事情,太過疲憊和艱難。”
“我無所謂。”夏知恩擡頭,對宮銘笑笑:“就算再苦再累,我也要把安薄曾經帶給我的痛苦,連本帶利的還給他。”
“可是我不想看見你和他走的那麼近。”宮銘心底對安薄的厭惡程度又增加了不少。
“我也不想,但是我要復仇,就必須和他走的那麼近。”她說:“你知道嗎?我已經把安薄和蘇沫顏拆散了,安薄在我出院的前一晚,告訴我他和蘇沫顏離婚了。”
宮銘微笑,發自內心的笑容:“那麼真是恭喜你了,我就知道我的知恩是最厲害的。”
我的知恩?夏知恩眉心皺起,有些不太適應這句話,但是即便她再不適應,她也不可能當着他的面說“我不是你的知恩”,這樣會讓他們的處境很尷尬的。
想了想,她說:“我做的可是壞事,你爲什麼要恭喜我?你不是應該對我的行爲,感到厭惡嗎?”
他的這個回答,還真的挺特別的。
“我爲什麼要厭惡?”宮銘被夏知恩逗笑了:“雖然一開始,我並贊同你走上報復的道路,但是既然你都做了,我就應該支持你,更何況你做的事情,本來就是對的,人有的時候,就是應該要以牙還牙,不然別人根本就不會把你當一回事。”
“那你爲什麼要恭喜我?”
“恭喜你終於完成了,你所想完成的事情。”他說:“以後,不管你做什麼事情,哪怕是錯的,我也會支持你,因爲你所做的每件事情,在我眼裡都是對的。”
如此暖心的話,讓夏知恩的眼睛亮了不少:“謝謝你,宮銘。”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宮銘蹲下身,微笑的握住她的手,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我很感謝你,當時願意幫我撿回家,並且還對我那麼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還要在外面吃多少苦頭。我就是在和你相處不久以後,喜歡上了你。我對自己發過誓,只要我的靈魂,能夠回到自己的身軀裡,我就要第一時間的來到你身邊,像你照顧我一樣的照顧你。並且我還要讓你依賴我、喜歡我,這樣我就可以把你娶回家。”
她的心臟毫無規律的跳動着,胸口仿若有着熾熱的液體在流動。
這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告白嗎?
“宮銘……”
“什麼?”他很認真的看着她。
“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她的聲音慢的很有節奏感:“很有可能你是因爲想要報恩,纔會導致你想要對我好的。”
宮銘不得不說,她還真的很會想,居然連這點都想到了:“我自己的感情,我還會不清楚嗎?我喜歡你,是真心的喜歡你,和報恩沒有一點的關係。”
“可是,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他又看透了她:“但是一切的事情,都可以慢慢來不是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你爲什麼會知道,我要說什麼?”她問。
“不告訴你。”從他的語氣裡,聽的出沒有商量的餘地。
“真小氣。”
“你罵我,我也不告訴你。”
“我哪裡有罵你?”
“你說我小氣,你就等於是在罵我,要知道小氣可是貶義詞,不是罵是什麼?”
“……”說不過他,她決定保持沉默。
不要和商人鬥,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看着一臉慘敗的夏知恩,宮銘忍不住摸摸她的髮絲,小傢伙,別想和我鬥,你贏不了的。
離開之前,宮銘問夏知恩要了手機號和扣扣號,這樣就方便日後兩個人聯繫了。
於是,就這樣,饒了一圈的人,又這麼的饒了回來。
對的人,一定不會走散。
生活,會給你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磨難,它們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像閃電一般兇猛的劃開你的心臟。讓你痛的失去知覺,讓你害怕的想要丟下你的全部,去尋找你最不想面對的死亡。
但是,你還是活下來了。
你在傾盆大雨,看不見星光的夜晚,對自己說就算是苟且偷生,也要在地獄與懸崖的邊緣,尋找到屬於你的陽光。因爲你不甘心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你不想看到那些傲慢的成功人士,用你最厭惡的眼神看着你,你要站上你想要到達的雲端,告訴這個世界:我把地獄變成了/天/堂。
by:顧遲楊。
接下來的每一天,宮銘都會親自給夏知恩送去向日葵,有的時候,還會偶爾附贈一朵玫瑰,算是提示她,在這個世界上,有着一個叫宮銘的男人喜歡着他。
前恩你給。而今天也不例外,雖然下着大暴雪,可是宮銘還是來送花了。
捧着手裡的話,宮銘按下門口,很快他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大門很快便被人打開。
還沒看見夏知恩,宮銘便把花往前一放,脣邊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小傢伙,我又來給你送向日葵了。”
然而,迴應宮銘話的人,並不是夏知恩,而是安薄。
“宮銘??”
這個聲音是……
宮銘眉心一皺,垂放下手中的花,向前一看:“安薄?”
“你來這做什麼?”安薄顯然對宮銘,沒有一點的好感,他看了眼宮銘手中的向日葵,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這段日子,給知恩送花的人是你?”
“不錯。”宮銘說。
安薄驚愣,宮銘給知恩送花?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給知恩送花做什麼?”安薄警惕的看着宮銘。
“這和你有關係嗎?”宮銘脣邊笑容變的有些譏諷:“趕緊讓開,我要進去見知恩。”
安薄向前一步,目光緊了緊:“如果我不讓呢?”
“看你這樣,是想要打架嗎?”宮銘看着他。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那也可以。”
正常流動的空氣,忽然像是有一把箭,快速的穿過兩人的身旁,殘留下一陣陰冷的寒風。
宮銘冷笑一聲,彷彿像是在笑安薄不自量力,上前一步,就當宮銘要率先出手的時候。身後的電梯忽然發出了一陣“叮——”的聲音,然後夏知恩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包味精。
她微笑的走出電梯,轉身走到家門前,準備按門鈴,叫安薄開門,卻沒想到大門不光開着,還站着安薄與宮銘。
“你們兩個……”夏知恩看着他們眨了眨眼睛,總覺得空氣裡有着不同尋常的火藥味:“不會是想打架吧?”
“誰想跟他打架。”安薄對着宮銘翻了一記白眼。
既然夏知恩出現了,宮銘的世界裡,當然不會有安薄的存在。
轉身,她朝着夏知恩看去,當着安薄的面,將向日葵遞到了她的手裡:“給你。”
他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送知恩花??
上前,安薄正要阻止的時候,只見夏知恩微笑的接過了向日葵,並對宮銘說:“謝謝。”
頓時,安薄的心臟劇烈的一抽痛。
知恩……居然當着他的面……收了別的男人的花……
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還是他在做夢?
可是如果是在做夢的話……爲什麼心會那麼的痛。
客廳。
宮銘把曾經告訴過宮勁的,和夏知恩相識的版本告訴了安薄,然後也把他是如何忘記知恩,如何記起知恩的原因,也都告訴了安薄。
安薄聽完宮銘的訴說,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爲什麼兩次車禍,都沒有把這個孽障給弄死?
“這麼說來,現在的知恩,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經相當於戀人了?”安薄面無表情的對着宮銘說:“居然勞費你天天的跑來送花。”
火藥味再一次的出現。
“不應該說是戀人,因爲我們畢竟沒有交往。”宮銘看安薄的眼神,也有着明顯的敵意:“但,知恩是我從今往後,除了父母以外,最重要的一個人。”
“她是我的。”安薄說。
“誰說的?”宮銘故作不解的看向,坐在一旁沉默好久的夏知恩:“知恩你說的嗎?你是他的?”
夏知恩開口:“我……”
但是她“我”了個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因爲她不知道怎麼說。
“她沒有說過。”安薄替夏知恩,給了宮銘答案:“但是她喜歡我,所以她就是我的。”
“喜歡也可以變的不是嗎?”宮銘絲毫沒有因爲安薄的話,而有任何一點的不對:“當初,你不是也很喜歡知恩,但是後來還是跑去和蘇沫顏結婚了?”
安薄面色白了下,但有很快恢復:“可我現在不是又回到知恩的身邊了嗎?”
“回來了,誰敢保證你還會不會再走?”宮銘冷笑,出軌一次的男人,必將會出軌第二次。
“宮銘?”安薄如疾風般站了起來,上前作勢要對宮銘動手:“你不要太過分了?”
“安薄?”夏知恩及時制止住安薄,將他拉回了沙發裡:“你別衝動?”
“他說了這樣的話,是你,你不會衝動嗎???”安薄聲音猛的拉高,差點沒把知恩給嚇着。
宮銘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起夏知恩,安置在了身後:“你衝她發什麼火?”
他絕對不能讓知恩跟安薄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完全就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
安薄意識到,自己剛纔的態度有些過分了。其實,他越過宮銘的身子,想要把夏知恩拉過去。但夏知恩卻像是很害怕他一樣,後退了好幾步,眼底有着淡淡的水汽,像是快要哭了的樣子。
“……知恩。”安薄頓時害怕起來,上前想要揉過知恩,但卻被宮銘一把給推開。
“她都被你嚇成這樣了,你還敢上前去抱她?”要不是爲了維護,他在知恩面前的形象,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知恩?”安薄無視掉宮銘的存在,上前握住夏知恩兩次的肩膀,道歉:“對不起,我剛纔不是故意的……”
“沒事……”夏知恩別過頭:“其實,就連我也一直覺得,我們重新在一起後,早晚有一天,我還是會被你給拋棄,所以我才一直沒有答應和你複合的事情。”
安薄心底刺痛,原來,這就是她一直不願意和他複合的理由。
“知恩,相信我,我這一次一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了?”安薄有些激動的搖晃了下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夏知恩沉默,沒有說話。
“……知恩……”安薄剛想要對夏知恩繼續說,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林悅帶來的電話。
林悅一般沒重要的大事,是不會給安薄打電話的。所以,林悅一旦給安薄打電話,就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拿着手機,安薄猶豫了會,接起了電話。
得知公司有員工在樓頂跳樓,警方要見他後,安薄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私事,趕去現場。
“知恩,我晚上再來看你,公司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拍了拍夏知恩的肩膀,安薄轉身敵意的看了眼宮銘後,快步的帶門離開了。
安薄離開不久後,夏知恩對宮銘苦笑了下:“你知道嗎?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把事業放在第一,我放在第二的。”
有一次,她高燒將近40度,想要叫安薄回家,陪她去醫院。可是安薄卻因爲要陪客戶吃飯,而拒絕了她。那一晚,她倒在沙發上拼命的哭,拼命的哭,哭到自己都昏迷了,醒來之後自己獨自一個人去了醫院。
那個時候她知道,在安薄的心裡,事業永遠比她重要太多太多了。
“他以前對你好嗎?”宮銘有些心疼的看着夏知恩,她看上去很痛苦。
剛纔她對安薄流露出的情緒,他能感覺到是裝的,但是他現在看到的,肯定不是。
“怎麼說呢。”夏知恩苦笑:“相愛的時候,的確對我不錯,但是事業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在他的眼裡,事業永遠在第一,我只能排在第二。”
“……知恩。”他就知道,即便她和安薄相愛的時候,安薄也給她帶來過很多的傷害?
像是被人操控了似的,宮銘上前將夏知恩拉入了懷裡:“……別難過,你還有我,今後,我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也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再讓你受到一點的傷害。”
“你幹嗎要對我那麼好?”夏知恩擡頭,漆黑的眼珠裡有着不解:“現在的我,還不喜歡你,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的。”
“不對你好點,你就不會知道有我的好處了。”宮銘將夏知恩的腦袋,按進胸膛裡,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滿足感,他好想這麼的抱住她,永遠也不鬆開:“知恩,慢慢的學着喜歡我好不好?雖然我知道,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以後,纔會得到你的愛,但是我可以等的,就算等到我死的那一天,我也願意等下去。”
能有一個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的人,是比擁有一羣陪你歡笑的朋友,更幸福的事情。
“好。”她答應了他。
如此簡單的一個字,讓他激動的差點掉下眼淚。
幸福,永遠會發生在,你最意想不到的那一秒。
所以,你要等,哪怕你現在是遍體鱗傷、哪怕你已經從懸崖上跌下,摔的粉身碎骨,你也要等。
再苦再累再多眼淚,也要跌跌撞撞的走下去。
幸福,在磨難的終點,等着你。它一直,從未離開。
原本,安薄今天是給夏知恩帶了一隻鴿子,準備給夏知恩補身體吃的。
可當他剛一殺好鴿子,才發現夏知恩的廚房裡沒鹽了,於是他便讓夏知恩去買包鹽回來,而他負責把鴿子切好。
但是,誰也沒想到,但鴿子切好了,鹽也有了,但是安薄卻因爲有事走了。
理所當然的,這鴿子只能由夏知恩自己來弄了。U71D。
廚房裡,宮銘看着夏知恩,一個人在砂鍋前,忙碌着,忍不住的上前,想要幫忙:“讓我來幫你。”
“不用了。”夏知恩微笑的搖頭:“這鴿子安薄已經料理好了,我只要把鴿子放進去,然後放點作料就好。”
燒菜這事情,她現在還不行,但是解決這隻鴿子,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還是讓我幫你吧。”宮銘壓根就不聽夏知恩的話。
夏知恩沒辦法,一邊將鴿子肉往砂鍋裡面扔,一邊問宮銘:“那你先告訴我,你會燒飯嗎?”
“這個重要嗎?”
“從你這句話裡,我就可以知道,你壓根不會燒飯。”夏知恩相當肯定的說:“所以,你還是好好的呆在一旁,我自己來弄吧。”
宮銘傻住了:“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會燒飯的?”
有那麼一秒,宮銘極度後悔,沒有跟家裡的廚師學做菜,這樣他就可以給知恩燒好吃的了。
“如果你會燒飯的話,你剛纔肯定就不會說‘這個重要嗎’,而是說‘我當然會燒’”夏知恩說。
“你還挺聰明的。”宮銘拿起筷子,輕輕的敲了下夏知恩的腦袋:“我今晚回去,就開始學做菜,你給我等着好了?”
夏知恩用“我纔不相信你”的眼神,看着宮銘,相當嚴肅的點了點頭:“好的,我等。”
殺千到的小傢伙,居然敢看不起他?
宮銘瞪着夏知恩,發誓死都要把燒菜學好,絕對不能被小傢伙給看不起?
吃完了,從夏知恩那邊搶來的半個鴿子,宮銘馬上去超市買了一本菜譜,回公司看了起來。他決定了,既然要學做菜,就一定要做營養價值高的菜,這樣纔可以把把他的小傢伙,養的白白胖胖。
顧遲楊啃着手中的午餐三明治,走進了宮銘的辦公室,就當他看到宮銘正坐在沙發上,帶着金絲框眼鏡,研究菜譜的時候,他差點沒有被嘴裡的三明治給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