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到孔唯頭上的靶子距離她的頭頂纔有一尺不到的距離,要隔着差不多十米的距離打中,這顯然是在玩命。
於默當即臉色大變,忍不住衝動的上前,憤怒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直接抵在許辭遠頭上,危險警告,“姓許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該死,自從這個姓許的出現後,他們幾乎處處被動,次次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這已經讓他憤怒到極致,真是恨不得就這麼殺了他算了!
許辭遠不緊不慢的一笑,伸出手,輕輕的彈開對着他腦袋的槍頭,“別拿這種玩具來嚇唬我,你們很清楚,就算現在我死在這裡,你們更加走不出去。”
在別墅的外面站着到處都是他的人,只要他有什麼意外,或者下個什麼命令,那些人隨時都會衝進來。
而他們纔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女人,一個已經被控制着的女人,另外兩個男人,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會是他衆多手下的對手。
這也是爲什麼,他選擇把孔唯綁到這個地方來的原因,因爲在他的地盤上,他更加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他們的一舉一動,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而在江市,他則會顯得被動很多。
於默當然也很清楚這些,就是因爲如此他才更加氣憤,在北笙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玩弄得這麼慘,次次被迫的跟着別人的腳步走,這口氣,怎麼想他都咽不下去。
可是,他卻又不得不把槍收回去,哪怕十分的不甘心。
之前不是沒想過不帶些人來,但這裡畢竟是許辭遠的地盤,再多的人,也無法抵擋許辭遠的勢力。
所以他們只能被迫的兩個人來,儘管很清楚,這一遭,絕非那麼容易。
顧北笙眼眸微闔,扭頭凝望向孔唯,孔唯卻在這時,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如果這是唯一的選擇,你開槍吧。”
“……”
他英俊的臉龐有沉痛的光澤閃過,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無疑是殘忍的,曾經他並不怎麼接觸手槍,所以對於掌控定然不是那麼好。
而現在,他卻必須要精準的打中她頭頂上的靶心,如果打不中……打不中的下場,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孔唯會死。
他終於是好不容易趕來找到她,如果再讓她死在自己手上……這怎麼想着,都是一種諷刺,深深的諷刺。
“下不了手?”許辭遠彷彿是早就篤定了一般,淺淺一笑,“那你在自己腿上開兩槍也行。”
於默仇視的眼神朝他瞪去,“姓許的你不要太過份!”
許辭遠對於他的憤怒視而不見,依然專注盯着孔唯跟顧北笙,似乎是很期待,接下來會是一種怎樣的場景。
孔唯秀氣的臉蛋染上柔和,“顧北笙,過去開槍吧。”
如果這時他們唯一能走出去的方式,就算是她死,也沒什麼關係。
她不是不相信顧北笙,更多的,是憎恨着這個拖累到他,讓他陷入困境的自己。
顧北笙深邃的眸子定格在她臉上,目光閃了閃,他忽然彎脣一笑,摟着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記,“很相信我?嗯?”
孔唯淺笑,擡眸對視上他,剛想說什麼,可下一秒,他一手捏着她下巴,薄薄的脣畔就含住她的嘴,帶着他一貫的專/制,舌尖捲入她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