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昏暗的包房中,美輪美奐的燈光不停地打在在座的每一個人身上,於默不停地嘶吼着一首“死了都要愛”,他身旁坐着兩個衣着暴露的女人,大波浪頭髮垂直而下,直搭在了波濤洶涌的前方。丁千堯姍姍來遲,推開包房門的時候,他的歌聲戛然而止,他眺望似的看了眼丁千堯的身後,疑問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搶先一步說道:“他說晚些到。”
“顧大少今天還真是奇特,自從那丫頭出現後他幾乎就很少碰女人,好不容易說要和咱們這羣兄弟好好聚一下,可誰知又弄個晚些到。”丁健堯端起眼前的一杯酒,還沒等湊到脣邊,就被身旁的一個女人搶走,她嬌笑地在高腳杯上印了自己的紅脣,隨後才遞給男人。
丁健堯嬉笑地拍打了下女人高聳的胸,隨後印着女人的脣印將杯中的液體緩緩倒入空中,耳邊除了振奮人心的音樂外,還有這些女人的高調歡呼。
她們手中拿着沙沙球,隨着音樂的節拍不停地搖擺着,而於默更爲興奮,乾脆左手端着一杯酒,右手環着一女人不停地嘶吼着情歌。
丁千堯坐在丁健堯的身邊,他不太適應這種場合,可有些時候卻要適當的放鬆一下,就比如說現在。
“興致不太高啊。”
丁千堯接過丁健堯手中的酒,搖曳幾分後送入口中。
“小舒姐姐又拒絕你了?”
丁千堯神色未動,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
每一次都是這樣,明明小舒姐姐對他不理不睬,可是提到她的時候老哥總會一臉的溫柔,好像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丁健堯無奈嘆了口氣,自己老哥對待小舒姐姐的心天地可鑑,可小舒姐姐那鐵石心腸的模樣,如果真的做了自己的嫂子,恐怕不僅自己吃不消,還有老哥。
隨手摟住身邊的女人,他側過身對着男人大喊:“今天出來玩就開心點,別一臉的沉悶!看看於默那小子,長成那樣還有人倒貼呢!”
一直在他眼前唱歌的於默不樂意了,什麼叫自己長成那樣?自己明明很帥的好不好,要不是得罪了那小丫頭自己能被狠心的北笙哥哥送到非洲嗎?
想到那些天的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嗚嗚嗚嗚嗚,於默心裡內牛滿面.。。
丁千堯默不作聲,依舊喝着手中的酒,耳邊充斥着狂躁的音樂聲,思緒卻漸漸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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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媛媛的電話響起的時候,顧闌正在浴室洗澡。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平靜的臉上出現一抹慌亂,隨後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下了樓,確定沒有人在的時候她才緩緩接聽。
“我不是說少讓你聯繫我嗎?!”
陸媛媛的聲音中充滿了惱怒:“難道你把我說的話都當成P話嗎?”
電話那面的呼吸有些紊亂,看得出來似乎陸媛媛的怒氣很是讓他不安,良久,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下次不敢了。”
陸媛媛緊張地看了眼樓上的門,緊緊地抿着脣壓低聲音說:“找我什麼事?”
“他身邊的人都出去了,現在那裡只剩下他一個人,所以我們決定.”
“決定什麼!”陸媛媛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雙淡漠疏離的雙眸,幾乎是大喊地說出口:“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