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吧。
聽着震耳欲聾的音樂,看着複雜扭動的人羣,感受着糜爛的氣息,孔唯簡直不敢相信,回頭瞪向身邊的女人,“你說的節目就是來這?”
酒吧這種人魚混雜的地方,孔唯一生進過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第一是覺得自己跟這種地方實在不搭,第二是在她眼裡,這裡就是傷心難過時過來消遣的地方……
她臉上那原本的驚訝逐漸變成一種回憶。
五年前,自己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遇見顧北笙的。只不過當時是在牛郎店,當時自己也沒有現在這麼清醒……
不過現在想一想,如果曾經的自己像現在這麼清醒,是不是就不會招惹到顧北笙,更不會有之後的那些事了?
從前的她口口聲聲說不後悔,但這麼多事情下來,她捫心自問,真的不後悔嗎?
“喂喂喂,我叫你來是開心的,不是讓你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冷鳶捏了捏她的臉頰,原本興致勃勃的眼底劃過一抹黯然。
她知道,孔唯在想什麼。
孔唯笑了笑,這五年來,她跟冷鳶一起在國外時,雖然也會進入一些娛樂場所,但酒吧的次數卻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去一些比較安靜雅緻的地方。
“偶爾也要感受一下熱鬧的氣氛嘛,都到了可不準打退堂鼓,跟我一塊進去。”冷鳶不容她拒絕,拉着她手腕就朝裡面走去。
知道孔唯不愛在那種顯眼又雜亂的地方,她帶着她在一個比較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很快有服務生上來,冷鳶點了幾瓶酒跟一些點心。
孔唯對她這個舉動實感無奈,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也沒想過就這樣走了,她也不想掃了冷鳶的興。
等點的東西都上來後,孔唯抿了抿脣,望着五光十色的燈光打在身上,糾結的往對面的冷鳶探了探頭,“你不覺得,就我們兩個女人來這種地方很奇怪嗎?”
冷鳶正拿着一瓶啓開,挑起柳眉,“那我再叫幾個人來?只要你樂意,想叫多少人過來都不是問題。”
孔唯好奇眨眨眼,“你第一次來江市,要怎麼叫人?”
冷鳶之所以現在會在這裡,是因爲不放心她一個人完全是陪着她一塊回來的,以前從未到這個地方,這一點她之前有問過,所以知道。
冷鳶不以爲意,豎起一根食指輕搖,“這你就不懂了,只要我想叫,別說你們這個城市,全國各地包括海外的衆多地方,我一開口,就沒幾個人敢不過來。”
聽着她土匪一般囂張又誇張的口吻,孔唯表示自己已經很淡定了,因爲冷鳶似乎確實有點本事,否則以前她們在美國被人挑事時,冷鳶怎麼一個電話就能全部搞定?
想着這肯定多少跟她的身份有關係,孔唯也不再多提,提脣笑着道,“還是不用叫了,還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也挺不錯的。”
“你也就這副見不得大場面的德行了。”
“……”
冷鳶開了酒後直接把一瓶遞到孔唯的面前,孔唯清楚她就是這種豪放的性格,也沒提議用什麼酒杯了,接過來兩個人乾脆的碰了一下。
喝了幾口後,冷鳶忽然蹦出一句,“我總覺得,有人在用一雙恨不得把你吞下去的眼睛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