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站起身,邁開修長的腿,許辭遠來到牀沿邊,望着躺在牀上睡得正酣,還時而打着鼻鼾的小傢伙,脣角微微勾了起。
別問他爲什麼會這麼中意這個小東西,有些東西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明明對那個女人並不存在任何想要去抓住她的心,卻偏偏對待這個小東西,總有種莫名的感情。
也許是他內心空洞孤寂,忽然只是想有這麼一個跟在他身邊,不論任何地方,都能在他左右,而這種感情,無關任何東西。
只要這麼一個純情而美好的人在身邊,那種感覺,就會很奇妙,會讓人覺得,看着這麼一個天真純潔的人,內心的很多東西,都能得到淨化。
這大概,也是一種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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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連續過去了數日。
書房內,冷鳶正窩在沙發裡翻看無聊的雜誌,眼睛時不時的,瞅過坐在書桌後的男人。
蘇瑾琛正專注翻看着文件,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是看到他微垂着頭的俊臉。
高挺的鼻,微薄的脣,微垂的眼簾……從窗外時而蕩過一抹微風,輕輕吹起他碎短的一頭黑髮,然而他整個人,卻安靜俊美如畫。
儘管這張臉看過無數次,而且長得好看的男人,她自認爲也見過不少,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有第一時間就能吸引她視線的本領。
隱隱約約記得,從以前他將她從福利院帶走後,她也是經常如此反覆的,也會在一旁看着他處理工作上事情的模樣。
很迷人。
專注而認真的男人,有種莫名的迷人。
儘管那時不是很清楚就能欣賞一個男人到底迷人在什麼地方,但他卻總有那樣引人注目的本領,安安靜靜的坐在書桌後,像是一支孤傲的臘梅……不對,與其說他像臘梅,不如說他更像臘梅中繁衍出來的妖精,來得更貼切。
一個男人好看成這樣,簡直暴戾天物啊!
彷彿是感知到了她一瞬不瞬的視線,蘇瑾琛忽而擡眸,幽深墨眸凝向她,“很閒嗎?”
冷鳶慌忙拿起面前的雜誌擋在面前,搖搖頭,“不閒。”
“那就讀報給我聽。”
“……”
放下雜誌,冷鳶起身,踱步到書桌前,雙手撐到桌面上,近距離的盯着他問,“雖然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不過還是想問一下,你對你們公司的人,都是這麼刻薄嗎?”
“刻薄?”他微微挑眉,對視着她。
“不然你幹嘛抓着我來這裡陪你處理什麼公事?”明明知道她對這方面一竅不通,還硬是讓她來受罪。
蘇瑾琛涼涼掃她,“我以爲你很閒。”
“我不閒,我很忙的。”冷鳶認真數落他,“你這男人平時不浪漫不逛街不苟言笑不陪我約會,但是你也不能剝奪我的這些自由啊。”
蘇瑾琛看着她,殷紅的脣瓣微微翹起,“我們現在不是在約會?”
冷鳶皮笑肉不笑,“在書房約會啊?”
“嗯。”
“……”
好吧,其實他是一個很枯燥無味的男人,這點勉強可以接受的,畢竟他年紀不小,平時又很內斂,真不能指望他能幹出什麼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