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疑惑,許辭遠從兜裡掏出手機,直接扔到她懷裡,“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會來做一個女人的保鏢。
竟然敢叫他來做這個女人的保鏢,那個命令他的男人,膽子真是不小啊。
不過,目前他就是來她做的保鏢就對了,誰叫他覺得,這件事似乎還蠻有趣的?
冷鳶慌忙接住他毫不客氣扔過來的手機,狐疑的瞅瞅他,“我怎麼知道,我該打電話給誰?”
“你記得住誰的號碼?”許辭遠忽然問。
冷鳶愣了一愣,手機號碼,她記住的……只有一個。
那是最深刻,從很久以前就熟爛於心,就算想忘記,也難如登天的一個。
“蘇瑾琛?”他似乎有一雙能洞悉人心底所想的犀利眼睛,翩然一笑,“那就是打電話問他了。”
“你是他請來的?”她還是不太相信,懷疑的眼神不斷掃過他。
許辭遠卻懶得解釋那麼多,直接道,“是不是,自己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見他都這麼說了,冷鳶抱着懷疑的態度,按下了那個熟爛於心的號碼,可在即將要撥出去時,她遲疑了很久,久久的,也撥不下這個熟悉的號碼。
現在,她要怎麼開口,跟他說話?
這些天來,她幾乎從未跟蘇瑾琛直接對話過,見面了,也是匆匆就走,就當做陌生人一般,因爲,她現在是蘇西澤的未婚妻,不好再繼續跟他過多糾纏。
看她皺眉猶豫了很久也不撥下那個號碼,許辭遠挑起眉梢,“不打?”
剛一問完,他長指一伸,直接將手機從她手中抽走,收進口袋裡,“不打就算了,如果我要害你,你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
這句話,倒是實話。
她剛纔在咖啡廳裡睡着了,如果他要做什麼,完全有那個機會,將她帶走,根本無需一直站在門口等她醒來。
而且他確實也算是被蘇瑾琛請來做她保鏢的,只不過,背後,還有一個蘇西澤。
這兩個男人,不論哪一個,都不會準她受傷。
現在是一個特殊時期,他似乎,恰好成爲了這兩個男人都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就有了他現在在站在這裡。
再者說,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跟這個女人見面,只不過,她自己不會知道就是了。
看出他似乎是真的沒有害自己的意圖,冷鳶撇撇嘴,聳聳肩,邁開腳步既走,“如果你想害也無所謂,但是在害我的時候,麻煩一定要把我弄到徹底消失得乾乾淨淨就可以。”
這樣的話,許多事情,她也就不用必須去面對了。
許辭遠輕笑了一聲,跟上她的步伐,“可惜有點遺憾了,雖然我不覺得我是什麼好人,但偏偏,你成爲那個不能動的女人。”
冷鳶白了他一眼,“那還真是有點遺憾。”
“呵呵,另外提前告誡你一聲,可千萬不能對我有半點圖謀不軌的心思,畢竟現在開始成爲你的保鏢,我們相處的時間太多,你要是對我有什麼心思,我會感到很麻煩也很困擾,再者說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他人生有過一次意外,就絕對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更何況,這女人,似乎還是那個女人的朋友……
不得不說,有時候,這個世界,真的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