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邊的丁千堯一步步走近顧北笙,淡淡一笑:“這種事情,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男人的手支撐着桌子,擡眼望了一眼丁千堯,聲音淡然:“就是按照心裡的想法走的。”
就是因爲你按照心裡的想法走,所以你的脾氣纔會一點點地被孔唯改變。丁千堯沒做聲,低頭掃了眼顧北笙桌前凌亂的文件,眼角染上一絲冷淡的意味。
“你怎麼不等舒月回來?”
“等她回來以後再說。”
“可是除了秘書外,你覺得還有哪個職位適合舒月?”
丁千堯並不是因爲喜歡舒月才一直向着她說話,就連顧北笙都不得不承認,實際上舒月真的是個很能幹的人。各種情況下都能應對自如,更關鍵的是,在顧北笙讓他們選擇職位的時候,舒月只說了一句話,“我要在你身邊。”
這一在,就是好多年。顧北笙早已習慣舒月的存在,就像她爲自己換衣服,買東西,陪自己應酬在每一處的時候,顧北笙心中都是理所當然。他不是沒有想過別的因素,可是丁千堯橫在他們中間,就算沒有丁千堯,還有個孔唯。
所以當他和孔唯在一起後,他對舒月很明顯地在一點點回避。而舒月也能敏銳地察覺到顧北笙的不對勁,可始終盡心盡責地在他身邊。
顧北笙的手扣了扣桌子,語氣依舊波瀾不驚:“我自有定奪。”
丁千堯淡淡一笑,對於孔唯這一次次的失誤,看着顧北笙想發怒又按捺的樣子,他感覺顧北笙對待孔唯簡直可以用嬌寵來形容了。
顧北笙不是一個隨便允許人出錯的人,他在工作上一絲不苟,不會允許手下的人有任何失誤,就算是新人也不會有特例。可是顧北笙現在不止一次次的原諒了孔唯,還親自分擔起了她的工作了?
丁千堯真的搞不懂爲什麼顧北笙可以對一個女人癡迷到這種程度,甚至連自身的性格都在改變!
屋外的孔唯掛斷了電話,面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強。就算自己一直按照那張紙上寫的那麼做,她也一直不斷地犯錯。她能感覺到實際上現在的股額必死已經在發怒的邊緣,可是介於對自己的感情,他才一次次地忍耐吧。
但是在她眼裡,秘書這兩個字她明明做的已經很好,爲什麼還是在不停地犯錯呢?
她在深刻地檢討,而丁千堯和顧北笙卻坐在凌亂的辦公室中,嚴肅地商談着事情....
過了許久,丁千堯才緩緩走出了顧北笙的辦公室。
孔唯從焦頭爛額的工作中直起身體,笑着對丁千堯微微的點了點頭。
可丁千堯卻連看她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向了電梯間。
其實丁健堯開始對孔唯沒有任何感覺,甚至感覺她還有些可憐。可是現在,他越是看到顧北笙寵着她,他就越發地討厭她。花瓶一個,而且還傻頭傻腦的,根本就沒有任何可取之處,真心不知道顧北笙到底看上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