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完全不用擔心,我之前一共也就見過他兩次,這次算是第三次而已。至於他幹什麼的,我還真不知道。”
“你也沒問問?”
“我們還沒熟到能問人私事的程度。”
戚錦年顯得特別有興趣,“那照你說的,你們這麼不熟悉,他還願意這麼幫你。男的吧?”
答案,景譽不置可否。戚錦年邊走着,邊用手肘撞了下她的腰,“魚兒,人家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在你眼裡,但凡是個男的就對我有意思吧?我哪那麼大的魅力。”
“怎麼沒有了?你長這麼一張美臉蛋兒。”戚錦年往她臉上摸了一把,“再說,我可不是亂說。你們才見過兩次,他就肯幫你這麼一大忙,對你沒想法我纔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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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譽只當她在亂扯,直接不接她這個話茬,“你這麼關心我,還不如多多關心關心一下你自己。”
“關心我什麼?”
“你給人買的這些包。”景譽敲敲箱子,“你那些同事是因爲國外更便宜才讓你帶,現在要交稅金了,價格和國內就沒差,甚至會更貴。你明天打算怎麼和他們說?”
一提起這個,戚錦年整個人就蔫了,“我工資就那麼點兒,不能讓老戚幫我背。可我還沒想好怎麼和我同事們開這個口。”
景譽瞭解她的性子,雖然平時在外人面前橫了點,但是對家人朋友卻是非常重情義。
“你同事既然找你帶包,就知道有這樣的風險。你給他們幫忙,還差點被告,於情於理,這些錢都不是由你來承擔。”
“理是這麼個理。”
“是這麼個理就行了,你別瞎吃悶虧。”
戚錦年點着頭,“希望他們別爲了這事兒記恨我就行。”
正當兩個女孩到了停車場的時候,一聲鳴喇聲突然從右後方響起。兩個人一起側目看過去,只見三輛車緩緩朝他們開了過來。
“你認識的?”戚錦年扯了下她的衣袖,下頷往中間那輛車比了下,“拉共達taraf,太豪了,八百多萬!”
景譽沒回應,她對車子並沒有很多瞭解。以前樑晟毅倒是很喜歡車。
那些車,開到她們身邊來,緩緩停下了。戚錦年抓緊了景譽的手臂,景譽拍她兩下,低語提醒:“你抓疼我了。”
戚錦年還沒開口說話,中間那輛車副駕座的玻璃窗緩緩降下來。
前面莊嚴的臉露出來,衝景譽頷首,“景小姐,先生問需不需要載二位一程。”
景譽搖頭,視線往後座上掃了一眼,“不用了,我朋友的車一直停在機場的。還有……剛剛的事,麻煩你幫我說聲謝謝。”
莊嚴沒立刻接話,只是回頭看了眼車裡後座上的人。透過車窗,景譽隱隱可見對方點了頭,莊嚴這纔回頭道:“那我們先走了,再見,景小姐。”
“再見。”
沒有過多的話,三輛車又消失在停車場。浩浩蕩蕩而來,又浩浩蕩蕩而去。
他們才一走,戚錦年就問:“這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朋友?”
“你車呢?停哪個區了?”
“他誰啊?怎麼這麼神秘,連個臉都不露一下。”戚錦年好奇死了,車隊伍消失好久了,她還在踮腳張望。
“反正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別看了。”
“看這排場,這身家,身份肯定不一般。有這成就的,肯定是個小老頭了吧?魚兒,他多大了?要是個對你心懷不軌的老頭,你可得有多遠離多遠。我們家老戚說,現在有些年紀大的,可不正經了,就喜歡挑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騙。誒,我和你說話呢,你聽進去沒?”
“好,我都聽到了。”景譽提着她的包包,“不過人家才30,而且,我猜他對騙小姑娘應該連半點興趣都沒有。”
她不是個顏控,但是說實在的,以那個男人的身家和長相,若是真想對付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根本用不着’騙’這樣低級的手段。
“才30?那條件很好啊!”戚錦年一改剛剛的態度,“你剛剛乾嘛拒絕上他的車啊!好歹也讓我瞧瞧他長什麼樣子!”
“大小姐,你的車正在車庫停着呢。再說,我不能每次見面都麻煩他。”
“喲~~每次見面,麻煩?”戚錦年曖昧的咀嚼着這幾個字,撞她一下,“看來有故事嘛。”
她一向說風就是雨。景譽直接不理會她了,提着包專心找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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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往她們倆的宿舍開。戚錦年的電話響了,景譽猜是她父親打過來的。只聽到她在嚷嚷:“老戚,你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要不是有我們魚兒在,你女兒我現在還被關着呢!”
“沒事沒事,你別急啊,現在我已經出來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別老叫我回去,我等在外頭住膩了,自然就乖乖回去了。好好好,一定不給你惹事兒,我保證還不行嗎?這事兒你就別和媽說了,嗯,麼麼噠!掛了!”
景譽聽着她抑揚頓挫的講電話,不由得想起自己還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父親來,心裡又酸又澀。
因爲很早就失去了母親,所以,她從小就和父親很親近。景晁臣對她包容又寵愛,即便後來陳宛之進了門,生了景榮,他依舊對這個女兒更偏愛一些。
“魚兒,上回我和你說的咱們那副總統的事,你還記得不?”戚錦年閒聊的話,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她斂去心底複雜的情緒,將臉從窗外偏回來,“怎麼了?”
“我之前不和你說我挺迷他的嗎?”
“嗯?”
“我在論壇上特意搜了他的一些爆料看了看——很多都說他心狠手辣,爲了政權連自己家裡的人都鬥下去了。聽說,連親舅舅都成了他們政權裡的犧牲品!”
“網絡上的爆料你也信?不過,政治都是冰冷又殘酷的,我們普通人很難理解。”
“政治是冰冷,所以啊,這些政治家心肯定更冷。不過,誰讓他長得好看呢!”
景譽沒有再接話了,總覺得政治家這類人,離她的人生太過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