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醫生有關?”夏星辰低聲問。
顯然,她說對了。池未央咬着‘脣’,耷拉着眼皮,很久沒吭聲。夏星辰心裡有些譜了,“你……昨晚一夜沒睡,該不會是和傅醫生……”
“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池未央急急的搶了話。那副樣子,倒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感覺。夏星辰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她失神之後,沮喪的嘆口氣,滿心的歉疚,“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我們接‘吻’了……我‘吻’的他……”
旁邊人很多,她的聲音很輕,細微的,越顯得傷感。池未央眼睫垂下,看着夏星辰的鎖骨,像是自言自語,“昨晚我喝了點酒,難免有些獸‘性’大發。我……本來以爲他肯定會推開我的,他知道我酒品差得要命。可是……他沒有……”
池未央想起昨晚的事,她也沒明白,明明就有老婆的他,怎麼就不把自己推開?反倒是掌握了主動權,將那個‘吻’莫名其妙的加深。結果,他們從酒吧,一路‘吻’到車上,又‘吻’到酒店,差點擦槍走火。最後,還是她突然間清醒,把他推開,關到‘門’外去了。
池未央嘆口氣,“星辰,你說,我是不是太沒有原則了?”
夏星辰心裡和她一樣惆悵,一樣糾結。要說原則,自己和她不一樣麼?在感情這方面,她其實給不了任何一點意見給池未央。
“星辰?還真是你。”正想着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夏星辰猛地回頭,餘澤南大少爺的臉就出現在自己眼前。池未央立刻收斂了情緒,起身打了招呼:“餘少爺。”
“你怎麼在這兒?”夏星辰問,也跟着起身。
“不你給夫人寫的地址麼?我帶她過來。”餘澤南順手一指,夏星辰就見到了蘭亭夫人。池未央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和夏星辰咬了下耳朵,“這不是聯合國那位……”
“嗯。”她點頭,便笑着和蘭亭夫人道:“原來您還沒走,您上次說您只在這兒逗留兩天時間,我以爲您早就走了。”
蘭亭夫人道:“本是該走了,有些事又給耽擱了。沒想到還能在這兒遇上你。”
餘澤南‘插’話,“這不就是緣分麼?”
“也是。既然這麼有緣,兩位不介意的話,和我們一起吃吧。”蘭亭夫人親自邀請。
餘澤南把池未央手裡的號一‘抽’,咧嘴笑得璀璨,“就這麼定了,一起熱鬧。”
夏星辰看了眼池未央,池未央原本肯定是想和她聊聊事兒,但眼下她自己已經把自己感情上的事給忘記了,崇拜的看着蘭亭夫人,點着頭,:“一起確實熱鬧。”
“那就進去吧。”
不用排隊。而且,還是經理帶着團隊恭恭敬敬把他們迎進去的。外面的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們,羨慕得很。
他們進的包廂,但是,這種地方沒法和上流社會那些奢華的餐廳比。餘澤南是典型的大少爺,對於這種地方,確實不是很適應,但蘭亭夫人就不同了,什麼樣的環境都自如得體。
她把菜單給夏星辰,“你對這裡最熟悉,不如就你來點菜吧。”
她倒也沒有推脫,大大方方的點了,詢問仔細夫人的口味才下單。一問,才發現,兩人的口味竟是比想象中的還相近。
蘭亭夫人笑起來,顯得特別的開心:“這我和夏小姐可不只是有緣,還投緣,連吃的都這麼投緣。下回我要是回來,夏小姐可一定要特別‘抽’時間陪我一次才行。”
夏星辰道:“您言重了,我都有時間的,就是您太忙了,很難得一見。”
“這次一見,下次再回來也確實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蘭亭夫人感嘆一句,轉頭和餘澤南道:“夏小姐的號碼,你記得給我存在手機裡,以後回國,你也不用煩得‘抽’時間陪我,耽誤你談戀愛了。”
“您又來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您耽誤我戀愛了?再說了,您回來都不定是什麼時候了。可能……”餘澤南說到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夏星辰,才繼續道:“可能那會兒您‘女’兒已經找到了,到時候,我和您‘女’兒生的孩子只怕都能打醬油了,我得管您叫聲岳母大人,能嫌您煩麼?”
“就你這張嘴,特能貧。”蘭亭夫人拍了餘澤南的手一下。又道:“要真能給我把‘女’兒找到,那就是萬幸了。你怎麼嫌我煩都行。”
這些話,夏星辰和池未央兩人都聽進去了。悄然對視一眼,池未央道:“夫人這次回來是找人的麼?”
提起這個,蘭亭夫人嘆口氣,“這人海茫茫,一點線索都沒有,還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您別傷心,怎麼就找不着了?說不定啊,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餘澤南安撫的摟了摟蘭亭夫人,目光又從夏星辰身上掠過。骨‘肉’分離是件殘忍的事,而且還分離這麼多年。他確實於心不忍。
蘭亭夫人一聽他這話,果然‘激’動起來,拉着他的手,“澤南,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你說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什麼意思?”
“……”餘澤南被問得愣住,三個‘女’人的視線全投到了他身上,尤其是夫人期盼的眼神,他心裡不忍心。‘脣’,動了動,擡了擡下頷,最終比過去的方向卻是池未央,“也許……池小姐就是您‘女’兒呢,這也說不定,是吧?”
“是真的麼?池小姐。”蘭亭夫人轉過身來,眼眶‘潮’熱的看着池未央,“池小姐,能問問你生辰麼?你是被父母領養的麼?具體在哪裡領養的,你還清楚麼?”
“……”池未央愣了一愣。蘭亭夫人那般渴望‘女’兒的樣子,讓她真不忍心。她求助的看了眼夏星辰。夏星辰自己是當媽的,自然是更能體會那骨‘肉’分離的苦,但是這種事也沒辦法。她暗中瞪了餘澤南一眼,示意他別再‘亂’說,才道:“夫人,未央是五月生的,生父母現在都還健在。一家人住在明海市。”
“原來如此。那很好,很好……不是像我那可憐的‘女’兒那般被遺棄的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