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在夢裡,也不知是在窺探別人的人生,還是在瀏覽自己的人生,只能先等等了。
還沒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自己就又被一塊塊眩暈的彩色雲彩帶到了另一段故事。
黑氣的爆發,導致東方雄直接變的蒼老起來。
那麼,這種黑氣,到底是什麼?
行走過諸多世界的蘇牧,面對這黑氣,同樣不知所措。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這黑氣,就是導致這個世界人族壽命不過百的罪魁禍首。
“可以確定了,東方道友是中毒了。”
蘇牧臉色很難看。
雖然知道了東方雄突然衰老的緣故,可是他卻發現,這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黑手,籠罩了整個人族。
“中毒……這不可能吧……”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東方雄……居然中毒了……
要知道,他可是道盟盟主,是一位皇者,只要是關於他,別說下毒了,就算對他有惡意,他都能感受得到。
“誰下的毒?”
有王者詢問。
這個王者白髮蒼蒼,是東方家爲數不多的老人,年紀比東方雄都大一兩歲。
“不知道。”
蘇牧搖搖頭。
人族在無數歲月裡都活不過百歲,下毒的人或許早已淹沒在歲月的長河中,無人知曉。
“而且,不止是東方道友,就連你們,也中毒了。”
最後,蘇牧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個噩耗告訴所有人。
因爲這個噩耗是針對整個人族的。
雖然蘇牧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他同爲人族,是人族的皇者,心中怎能沒有怒火?
他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人族,發動所有人的力量,在哪已經被淹沒的歷史中尋找蛛絲馬跡,尋找幕後黑手。
他想要將那幕後黑手挫骨揚灰,讓那幕後黑手,知道暗算人族的下場。
“我們……也中毒了?”
蘇牧的話如同一塊巨石丟入平靜的湖面,驚起了滔天巨浪。
他們面面相覷,難以相信。
“怎麼可能……誰有怎麼大的能力,可以給我們東方家怎麼多人下毒?”
一個年輕人搖搖頭,完全不相信蘇牧說的話。
東方家無論是在道盟內,還是在道盟外,都是頂尖的存在。
東方家跺跺腳,整個世界都要抖三抖。
他完全想象不到,到底是誰,居然有能力,能夠給怎麼龐大的東方家的所有人下毒。
“或許你們不信,但事實卻是如此。”
蘇牧的心情也不好,這雖然沒有牽連到他,可卻是這個世界人族的悲哀。
同時,他也理解這個年輕人的話。
因爲蘇牧說的,太過於天方夜譚。
但是,蘇牧會用現實,來證明自己說的一切。
他猛地一巴掌拍向那個年輕人,體內的真氣瞬間涌入年輕人的身體,包裹住了年輕人體內的黑氣,想要把它抓出來。
然而,那黑氣彷彿有自我意識一般,見到真氣,就像見到天敵,劇烈的反抗起來。
瞬間,年輕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起來。
一頭青絲化成華髮,光潔的臉頰佈滿皺紋,上滿長滿老人斑,挺拔的身軀變的佝僂。
“這……”
見蘇牧拍向年輕人的衆人本來想阻攔一下,卻突然見到年輕人衰老成即將入土的老人,都吃驚的長大了嘴。
“我……我怎麼了……”
而那個年輕人則看着自己滿是皺紋的雙手,看着自己垂在兩肩那蒼白的頭髮,驚恐的大叫着。
這是一種恐怖的體驗。
在自己的親眼目睹下,時間把自己拋棄,留下了滿是歲月的傷痕。
無論是誰,都會崩潰。
蘇牧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控制着體內的真氣,緩慢的將年輕人體內的黑氣逼現出來。
頓時,所有人都吃驚的看着年輕人頭頂。
在他的頭頂,一道金光閃爍。
在金光之內,困着一團黑氣。
黑氣如同生靈一般,四處遊動着。時不時的,黑氣還幻化成一個黑漆漆的骷髏頭,猙獰的張開嘴,無聲的朝蘇牧等人笑了笑,似乎覺得蘇牧不自量力。
蘇牧臉色沉重的看着這團黑氣。
這團黑氣蘇牧越看越不像毒,反而像是一道詛咒,一道籠罩了整個人族的詛咒。
“這是什麼?”
有人吃驚的問。
按蘇牧之前說的,他們所有人都中毒了,而這黑氣就是在年輕人體內找到的,豈不是說,他們所有人的體內,都有這莫名的黑氣存在嗎?
想到這,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據我推測,這應該是一種詛咒,一中針對所有人族的詛咒。人族壽命不過百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就是它。”
蘇牧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所有人。畢竟有些事,光靠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必須要藉助所有人的力量行事。
而且,這些事情他們遲早是要知道的。
與其最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還不如一開始就坦白,讓他們有一個心裡準備。
“你有辦法嗎?”
過了好一會,所有人消化了蘇牧告訴他們的猜測,顯得很是茫然。
但很快,東方雄就穩定心神,詢問蘇牧。
蘇牧的強大,他的神秘,都給人一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因此,東方雄很早以前就猜測蘇牧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至少不是圈內世界的人。
所有人希冀的看着蘇牧。
感受着所有人都目光都注視在自己身上,蘇牧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像之前大梁遇到了危險時,所以的子民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一樣。
這種感覺,叫做責任。
這是蘇牧身爲皇者的責任,是蘇牧身爲人族的責任。
蘇牧緩緩點頭,道:“我試試!”
面對這前所未聞的黑氣,或者說詛咒,蘇牧也沒有把握,只好面前試一試。
“好!讓我來給你當實驗!”
聽到蘇牧的話,東方雄毫不猶豫的開口。
東方雄一生豪邁無比,不可能躲在後面,看着自己的後代死在自己眼前。
而且,哪怕失敗,也好過窩囊的老死在病牀上。
蘇牧點點頭,一點也不驚訝東方雄的選擇。
說到底,他們都是一類人,都是頂天立地的存在,心中的道與理堂堂正正,守着初心,寧死不屈的一類人。
如果東方雄退縮,蘇牧會很失望,甚至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而現在,東方雄沒有讓他失望。
他自然不會讓東方雄失望。
蘇牧與東方雄都不是拖延的人。
兩人有了打算,就直接開始行動起來。
蘇牧體內真氣朝東方雄籠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