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現在極爲發憷,能解決渡邊龍一的人,決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勞達,在他看來已是像惡魔一般。
“什麼,渡邊龍一?向族長,渡邊龍一的死,是這個人造成的,這人是誰!”
“向族長,之前我們還在討論這事,你早知道是誰做的,爲什麼不說?”
“我只知道殺死渡邊龍一的人的名字,叫做金色閃電,這小子一頭金髮,難道他真的是……”
此刻以前,絕大多數人都聽說了渡邊龍一戰死的消息,也有人知道是一位叫做金色閃電的人將其擊殺,可除了向問天,沒有人把眼前這一位和金色閃電聯繫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誠惶誠恐,先前已經圍在場附近的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連官山江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忍不住地後退了半步。
“勞大師?他是勞大師!”
官山江猛地睜大了眼,沒多久前他在說這勞什子勞大師只是個虛張聲勢的道士,慫恿其他人保留黑熊之劍。
可現在,這勞大師竟然是斬殺世界排名第九強者的金色閃電,剛纔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出現的,光憑這份實力,足以令人忌憚!
突然,一聲槍響從向家的位置發出,一顆穿甲彈從向問天手的槍射-出,在場面死寂的情況下,向問天的舉動驚住了所有人!
向問天知道向家早已經和勞達結了仇,對方是連斬兩大強者的人,觸怒這種人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他根本不奢望勞達會放他一馬,因此也只有先下手爲強。
穿甲彈是連坦克都能夠射穿的,任憑這金色閃電再強,也不可能躲得過去,但凡擊,管他是世界第一強者還是第一百,整個身體都足以轟沒,不可能活下來。
這次來官家,這是他準備的後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碰到了勞達,他不得不先下手爲強,保住自己一條命。
可一秒過後,他臉獰笑凝住了,那可穿甲彈竟是叮的一聲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然後見勞達的周身盪漾開一陣漣漪,子彈頭部發生驚人的擠壓後,落在了地。
武場幾百號人全部愕住,正當第二顆子彈從向問天手的槍打出時,站在場的勞達、顧小央和蘭牧原已經不見,下一秒,竟然直接出現在了向家的看席!
勞達將兩人輕輕放在座位,在大家還在尋找他的時候,走到了向問天的旁邊,抓住對方手的槍管,用力一擰,直接炸膛!
彈片在向問天臉劃出一道血口,向問天癱倒在地,被勞達一腳踩住了胸口。
其餘六大家族靜若寒蟬,恐懼地看着這一幕,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夠硬抗穿甲彈,還用匪夷所思的速度控制住了向問天!
突然,一把黑刀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勞達的手。
勞達凌厲的目光橫掃全場:“你們幾個家族聽好了,還有沒到場的家族也請通知一聲,向家幾次叫人來找我麻煩,他這個當族長的人要接受我勞達的懲罰!從今以後,你們要是誰敢打我身邊的人的主意,想想向家的下場!”
勞達將黑刀舉在空,向問天的眼露出了驚恐之色。
“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向家羣龍無首!向家負責國之重器,軍之重工,我要是死了,整個華夏地世界亂了!”
向問天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喝止勞達。
他這一開口,其他幾大家族才紛紛回過神來。
“勞大師,手下留情,我們願聽從您的吩咐,但向族長說得對,向家不能大亂啊!”
“向家生產製造武器,要是向家出問題了,華夏軍方軍備線會出問題!”
“請勞大師手下留情!”
六大族長同一時間朝着勞達鞠躬,爲向問天求情。
勞達環顧四周,眼的不屑之色更濃了,堂堂武器大師,要是會因爲這些地球人的求情而改變主意,那他也太沒有面子了,再說,這些人算是什麼身份,他們的情又有幾斤幾兩?
“既然你們都覺得殺了他,向家會羣龍無首,天下大亂,那麼我……”勞達緩緩說道。
向問天眼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果然,世界的強者再強,也沒有人敢挑戰國家的權威,不論是十大家族,還是東南亞之巢,還是帝組織等四大勢力,都與所在地區國家是相輔相成的,強者與他們只能和平共處,否則一旦動用國家力量,再強的人也不可能自在。
但是,下一秒,向問天的喉口多了道血痕,大動脈被黑刀割破,血液直接如灑花似的濺了一地,最後一刻停留在他眼的,只有深深的不信,以及無盡的恐懼。
勞達接下去剛纔沒有說完的話:“那麼……從今天開始,我是向家的掌權人,有不服的,儘管來找我麻煩,但先提醒一句,你們的下場只會他更慘!”
空氣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誰都沒有吭聲,每個人的臉全部都是恐懼,一個叱吒華夏地下世界幾十年,甚至在全世界都有名頭的一個人,居然這麼死了!
這個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爲什麼無視規則!爲什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這一刻,沒人敢質疑還有什麼是勞達幹不出來的了,這個人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度量,他是一個瘋子!
勞達轉過頭,看到了向威,全場之,也只有向威看他的眼神除了恐懼外,還有仇恨。
“你是他的誰?”勞達問道。
“他是我父親!”向威咬着牙齒蹦出幾個字,雖然到了家族這份,親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但死的人畢竟是他的父親,他怎能不恨!
勞達手持黑刀,問:“那你一定很恨我吧。”
向威沒有說話,只是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既然這樣,從今天開始,向家的族長由你來做,你只對我負責,你同意的話,你可以活着離開,不同意的話,我再找個向家的人做族長,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願意的。”
向威驚懼地看着勞達,勞達的瘋狂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你到底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