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撤離勞達領地,和元老會的出面有關,在斯坦星,除了總指揮外,沒有誰的權力蘭度的更大了,所以勞達事先合計得沒錯,蘭度確實忌憚元老會。
南老和流雨先前只是跟多夫見了一面,然後很快走了,勞達回到領地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兩人,只是聽多夫轉告的話,得知流雨是元老會的新成員。
這一趟元老會幫了他的忙,他也有必要親身前往一趟元老會的所在地,當然不僅僅是感謝,那流雨可是欠了他一條命,有這麼好的機會把天賦強大的流雨綁定在他的陣,他絕不會錯過。
輕車熟路來到元老會所在地,南老和流雨彷彿知道他會來一樣,早已經等候多時了,在人情冷暖了一番後,勞達便跟流雨和南老提出了邀請。
“這個,怕是有點難。元老會的存在不是爲個人服務的,而是爲了整個斯坦星明,若你能帶領斯坦星明發展的更好,那麼即便你不說,元老會也會無條件支持。
但是你想要元老會的成員爲你服務,這顯得公私不分,我們是斯坦星明的守護者,可不是你的護衛隊啊……”
南老在勞達表示出邀請後,婉轉地拒絕了,元老會確實不可能成爲某人的附屬品,它的存在是爲了拯救危難的斯坦星明,勞達身固然閃耀着希望的光芒,可若是以此爲代價,不免是另一種的本末倒置。
“南老,流雨知道自己的責任,但流雨的命是勞大師救的,如果不是勞大師,可能沒有覺醒天賦的流雨。凡事都有例外,流雨希望元老會能夠開一個先例,讓我去幫助勞大師做更多的事情吧。”流雨看着南老,真摯說到。
南老微微搖頭:“流雨,如果你沒有加入元老會,那你想去哪兒去哪兒,誰也管不着。但元老會的職責你最清楚,我們是整個斯坦星明的命運最後的一道屏障,先前幫助勞達領地逼軍部撤軍,是因爲蘭度做了錯誤的判斷,且還是之前應允過勞達提供幫助。
我知道你是感性的孩子,爲了報恩,只是元老會是一個整體,不允許個人有私情。”
“那我離開元老會,這什麼元老,流雨也不當了!”
“你這孩子!”
勞達在一旁聽着,幾次接觸下來,發現這南老還是有自己堅持的一方面的,元老會有自己的規矩,他們只在危難之際纔會出手,不會加入私人勢力,這在某種程度來說,元老會並不會干預他在斯坦星的規劃。
流雨顯然是想幫自己的,不惜以離開元老會做要挾,實際元老會也沒有實質的好處,僅僅是一個名頭罷了,像之前震懾督阜撤退一般,這響亮的名頭自然有所加成。
不過,這都是建立在勞達還沒有把自己真實的意願告訴元老會的基礎,他們一直以爲他是想幫斯坦星明變得更好,纔會幫助,一旦讓他們知道自己想建立心主城,推翻斯坦星問名,建立自己的明,不知道這南老還會不會幫自己。
想到這裡,勞達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想法了,總有一天他會面對元老會,不管是支持也好還是阻力也罷,元老會始終都是要邁過去的一道兒坎,不如現在說破。
對着流雨微微搖了搖頭,勞達站在了南老的面前:“南老,剛纔我都是說笑罷了,也沒一定要你們當我的手下。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兜一個底?”
“你說。”南老疑惑地看了眼勞達。
“如果有一天,我把斯坦星軍部推翻了,成立我自己的勢力,建立了我規劃下的城市,甚至還整合了其他星域明,那這算不算是毀滅了你們的斯坦星明呢?”
勞達臉的笑意很弄,但話語裡透着一股銳利,這個問題,令南老的面色忽地一變。
“那,這是你內心的想法麼?”南老神情嚴肅,反問。
勞達點了點頭。
南老凝視着勞達,似乎的要看出勞達是否是在開玩笑,當看到勞達認真的眼神時,他彷彿忽然泄了一口氣,問:“你所理解的明,是什麼?”
“是一種歸屬感和認同感,所有生活在其的居民以它爲榮,所有圍繞它產生的物質明發展、精神明進步,都是爲了令它變得更好。
它能夠改變智慧生物的認知,也能夠被智慧生物的認知和思考所影響,它有一個專屬於它的心臟,爲它軀體的智慧生物輸送新鮮的血液和永久的動力。”
南老的表情微微變化,他的指尖不自然地抖動着,似乎正在被勞達的言論所震撼:“看來你確實有過思考,不單單只是心血來潮。”
勞達笑笑:“明不應該只侷限於一個地方,一小塊區域,它是有生命和影響力,一塊領地有它的明,一個星球有這個星球的明,再到星域、星河,衆心之所向,便是明的心臟。”
“說得好!”南老忽然笑了起來,“想不到你想得會那麼深,當年來到斯坦星域後,我一直在關注你,曾擔心你只是一個仗着在高等明生活過目空一切盲目創造的人。
你建設領地,以及你在艾維星域和馬裡星域所做的事情,都不難看出你想對斯坦星明的改變。
斯坦星的創造,並不是誕生了天賦物種,也不是那遠古五大家族的建立,它正是你所說的衆心之所向,是五大家族以及星球的所有物種共同努力打破惡劣的環境,纔有的今天的歸屬感。
斯坦星軍部的出現,也正是歸屬感的凝集,然而今天,卻有斯坦星人想要利用這種凝集力,來滿足掌權者的野心,以自己的喜樂懲戒一方居民,這絕不是斯坦星明的初衷。
一個明是需要沉澱的,我不知道我該支持你還是阻礙你,但如果你能在不損害星域居民歸屬感和幸福感的前提下,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那麼我一定會支持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南老說得深沉,把手放在了勞達的肩膀,這便是他的答案。
勞達笑了笑,說出了兩個字:“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