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輪迴蓋印的時候,勞達就意識到九霄掌握了他在歷練時候的動向,還沒等他開口,九霄就給他展示了一段影像,影像上記錄的是蛇一死亡的場景。
“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我會突然提到輪迴蓋印這個星源神通?”九霄把影像一遍又一遍在勞達的眼前播放,雖然這段影像是事後追擊隊收拾戰場的畫面,但九霄那雙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睛,令勞達覺得如坐鍼氈。九霄彷彿是在說,他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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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達的眼神不躲不閃,他乾脆就說到:“你見到我使用這個星源神通了麼?”
九霄搖搖頭:“不,我沒有親眼看到,但徽章顯示了一些情況,足以我作出推測來。輪迴蓋印是創世界排名前三的攻擊神通,自從黑骨龍菲亞特離開創世界後,這個神通就徹底消失了,而我恰恰與菲亞特屬於同一時代,我對這一星源神通的瞭解比後來者多得多,雖然這具屍體後來被武器可以破壞,但我一眼就瞧出了他是被什麼神通打成重傷的,當時在場除了夜貓,也就只有你和100號。作爲鬼神之力覺醒者的夜貓不可能融合輪迴蓋印,也就你和100號中有可能有人掌握了輪迴蓋印。
我之所以確定你掌握了輪迴蓋印,是因爲徽章在你與蛇一的戰鬥中,探測到了你使用黑骨龍菲亞特用於強化身體所獨特的金本力。輪迴蓋印星源可以分解成七種力量,這七種力量又能合併爲頂級的攻擊神通,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很容易就判斷出你得到的是輪迴蓋印星源。越頂級的星源越不可能重複,所以你得到的……哦不,應該說你繼承的,就是輪迴蓋印。
正是因爲發現了這一點,我才發覺了一點遺漏,因爲據我所知,黑骨龍在離開創世界前,就失去了暗本力,而暗本力無巧不巧地,就在我那名叛徒手下身上,結合他逃離創世界的時間,到你來到創世界,這裡面的誤差小的可以忽略,讓我不得不多想到一些什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九霄說到。
話已至此,勞達已然明白九霄都推測到了一些什麼,他沒想到九霄居然能從這蛛絲馬跡中猜到這些,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顯然就是認爲他已經和刺喪木交過手了,而且他之所以能合成輪迴蓋印,分明就是得到了刺喪木身上的暗本力,最後刺喪木沒有回到創世界,反倒是他來到了創世界。
聰明人說聰明話,勞達沒有反駁:“所以,你本以爲斷了的線索,其實已經以另一種方式出現,通過輪迴蓋印認定我和你的手下交過手並且奪去了他身上的暗本力,然後殺了他,得到了虛無之鯤的皮,是這樣嗎?”
九霄臉上的笑意更甚:“是這樣嗎?”
勞達如芒在背,一種被看得透透的感覺在胸中升起,九霄已經給出了他的答案,對方先講故事,再一步一步地把他勞達的身份揭示,這種先放鬆了他的警惕如溫水煮青蛙的感覺,令勞達覺得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中。
“你的眼神控制得很好,但仍然藏不住細微的變化,我見過的天賦者和星源者數不勝數,沒有誰能掩藏住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過,你不必擔心,我相信你就算得到了刺喪木身上的東西,你也不知道它是什麼,而你這一次混入隊伍中,不管是有目的還是無意的,也是爲了弄清楚那樣東西是什麼,所以我不會追究你什麼,也不會對你做出什麼禁足的懲戒,也不會逼迫你交出那個東西來。相反,正因爲你知道了這一切,我才更堅定了把這些都告訴你的想法,你作爲創世主天賦者,想必你也想知道那九位創世主到底對這個世界做了些什麼,你前進的動力不需要額外的推動,是不是?”
被識破的滋味很不爽,但九霄的話語令勞達咋舌,一時間,勞達確實信了九霄的話。然而,九霄是什麼人物,這是跟黑骨龍菲亞特同時期的傢伙,也就是說在刺盟還沒有成型之前,這傢伙就已經在創世界裡面混了,還混得風生水起。九霄能一直存活下來,必然是有手段的,這麼輕易就給予他人足夠的信任,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真的,況且九霄剛剛纔被刺喪木背叛,這時候的戒心應該更重纔對,怎麼可能會青睞他這樣初入創世界的人?
騙的就是你這個新來的。
不過,勞達也注意到,在九霄面前編造謊言是有被拆穿的可能的,對方的星源很有可能就是類似於讀心傀儡似的星源,對方表達信任可能就是爲了讓他自願交出虛無之鯤的皮來,同時還要感謝對方的信任,這便是典型的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勞達可不會這麼傻,既然對方已經說了放在他身上也不要緊,那他幹嘛還把東西交出去?
於是,勞達說到:“我自問距離創世主還很遠,但既然來了這裡,我就會幫塞北軍團找到需要的東西。我是個很現實的人,誰對我有恩,我會成倍報答;但誰要是坑我,我就算死,也要先毀了他。”
勞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無比堅定,他沒有承認自己有虛無之鯤的皮,且明確地告訴九霄他並不屬於任何勢力的附屬品,這一切都是交換,簡言之,你對我信任,我也給予你充分的信任,但你要是搞我,我肯定也拉你下水。
九霄發出了“呵呵呵”的笑聲,深邃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一些凝重,但這份凝重很快就消失了,這個勞達,比他想象中更狡猾一點……
九霄雖然發現了勞達沒這麼單純,但他也沒有強求,他只要知道虛無之鯤的皮在勞達身上即可,只要勞達一日留在影隊,那他便對勞達有一日的指揮權。如果勞達脫離影隊,他自然也能正大光明地去追殺,類似刺喪木逃離創世之門的事情不可能發生第二次,因爲守護軍團和守護神獸不會答應。只要在創世界,勞達就算是7階天賦者,也不可能逃脫8階天賦者率領的頂尖勢力的追殺。
話鋒一轉,九霄道:“那是自然,不過接下來,你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因爲影隊現在還不完整。”
(本章完)